孤 鸟
文/ 铁裕
天这么喑,云这么浓,氛围这么迷濛。有一只孤独的鸟,在缓缓地独自飞翔。
它飞得那么缓慢,那么寂寞,那么忧伤。
它要飞向何处?它怀着忧伤而苦闷的心绪,在天宇间来回徜徉。如此的难以疏解,这般的去意彷徨。
孤鸟是要寻找一片绿洲,还是一块净土?是要寻找一个伴侣,还是一个归宿?是要去寻找桃花源,还是乌托邦?
它时而低语,时而亢奋;时而缄默,时而吟唱。
在孤独中,它低吟多舛的命运与遭遇;在梦境里,它欢快地追求着美好的生活;在寂寞时,它沉思着生命的真谛,或是释放着超然的想象。
孤鸟飞过高山、丛林;飞过沙漠、沼泽;飞过丘陵、山岗;飞过苦难与逆境;飞过冷漠与炎凉。
孤鸟飞翔着,啼鸣着。它知道,孤独是灵魂的真实独舞。它要在这种寂寞中舞出情感,舞出希望;
孤鸟飞翔着,企盼着。它知道,清风有情,明月可鉴。在孤独的飞行中,也许是幽幽洒洒的惬意,也许是缠缠绵绵的情感;也许是袅袅绕绕的前缘,或是涌涌荡荡的情殇;
孤鸟飞翔着,思想着:一个人的世界,也是很有趣的,可以一边飞行,一边歌唱;可以独自飞过世间的风风雨雨,可以独自欣赏沿途的风景;可以领略那烟雾袅袅中的江南雨,可以看到如泠泠清水的淡月光;
孤鸟飞翔着,仰望着:一个人哭,一个人笑,一个人在一片秋月寒霜中把心伤。那种滋味,一个人在孤意孤独中,独自思考与品尝。
人言:生于世间,熙熙皆为利来,攘攘皆为利往;
我说:古琴悦心,怎奈世虽桑田,孰知已成苍凉;
人言:生于俗世,只要凡心不动,岁月自然安详;
我说:只要心诚,彼此相依相守,许他地老天荒。
飞鸟并没有想这些尘世间的事,它只是一直向前飞翔着。它仿佛听到了一声声甜润、悦耳的歌吟;它仿佛看到有无数的同类在它的身后,跟着它一起飞翔;它仿佛看到,那超脱于尘世的魂魄,早已相忘了世间的繁华,江南的古韵;相忘了那令人心仪的富贵,那迷人眼睛的红妆。
孤鸟,是要往北飞去,还是要在万古销沉中游荡?
孤鸟,是要看天落花,还是要自由地在天上飞翔?
孤鸟,是要去号古木,还是要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孤鸟,是要惊掠寒烟,还是要在雨过之后看斜阳?
孤鸟呵,在逆境与苦难中,你虽然碰过岩石、大树,受过伤,吃过苦,被同类和异类嘲笑过、冷漠过。但你并没有因此而回头,而是义无反顾地飞翔着,飞出了灵魂的高度,思想的境界;飞出了自己的个性、风韵;飞出了自己的特色、灵性;飞出了自己的气质、梦想。
孤鸟飞翔着,飞过明月夜,短松冈;
孤鸟观赏着,观赏雨溅花,胭脂香;
孤鸟探看着,看那情愫涌,红尘殇。
孤鸟呵,在孤独里,自有独处的乐,在茫茫世间,你早已淡忘了千丝万缕情,千结万缠的柔肠;你早已忘却了世间离乱,无所谓喜,无所谓悲。在无为无我中,尽情地将灵魂释放。
2025年7月21日。
作者简介: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悦读》专栏作家,《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仙泉文艺》《当代美文》等十余家平台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诗歌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工人日报》《诗歌报》《诗选刊》《边疆文学》《昭通日报》《中国青年报》《昭通文学》《昭通创作》《乌蒙山》《作家驿站》《湖南写作》《昭通作家》《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名家访谈》《一点资讯》《凤凰新闻》《中国人民诗刊》《作家》《江西作家文坛》《滇云文苑》等报刊、杂志、平台发表诗、文六千多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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