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东之光——献给一位在寒潮中点燃篝火的企业家
王侠
裁员的刀光在楼宇间闪烁，像冬夜里的冰凌，每一滴坠落都砸碎一个家庭的灯盏。当“收缩”“优化”“毕业”成为这个时代一些公司的暗语，当无数工牌被收进抽屉，像落叶被扫进无人角落，京东的招工海报却在红灯笼高挂的总部大楼外猎猎作响，红得像一簇不肯熄灭的篝火。刘强东站在火焰中央，把“五险一金”四个字写成春联，贴在每一个应聘者的惶惑心口。这不是商业策略，这是以血肉为柴的燃烧——在资本最冷的地方，他选择做最烫的火种。
听说一年就要发许多的人民币，若换成百元钞票，能铺满上千个标准足球场。但刘强东把它拆成了更小的单位：每月按时跳动的工资短信，凌晨三点配送站里保温箱的温度，产假女员工床头那袋京东母婴的慰问礼。财务部的报表上，它是负债栏里鲜红的数字；而在燕郊仓库的老张眼里，它是儿子高三那年突然到账的加班费，让他得以在家长会时挺直了佝偻十年的腰。大把大把的员工工资变成了“活着”的“生活”的通行证，不断升级。这和一些私企靠常年偷税漏税、压榨员工而发财，又表面上做点慈善，截然不同！
一个也不能少！京东的五险一金是刻在工牌上的宪法，当“外包”“灵活用工”成为企业规避责任的遁词，刘强东把五险一金变成了京东人的“第五大发明”。它不再是HR口中的福利术语，而是宿迁客服中心聋哑姑娘张悦手语里的“安全”，是亦庄程序员李桐房贷合同上的“担保人”，是佛山物流园截肢员工王战义义肢发票上的“报销比例”。那些红色小本子（社保卡、公积金卡）被工人们过塑、贴膜、藏在枕套夹层，像祖辈珍藏的地契。刘强东用制度把“尊严”二字刻进了中国最沉默的群体——那些用汗水测量城市半径的农民工——的掌心掌纹。
1974年，宿迁光明村的土坯墙漏着星光，少年刘强东把母亲缝制的书包倒扣在煤油灯上，只为让昏黄的光能多照亮一页《新华字典》。2024年，同一双手在日内瓦世界经济论坛上签署协议，要为乡村教师建一百所现代化宿舍。这中间隔着的不是时间，是三千次把“我”写成“我们”的裂变。当他把京东客服中心迁回宿迁，要求“必须用带乡音的普通话服务客户”，那些曾被城市口音羞辱过的方言，突然成了电话里最熨帖的安慰。宿迁方言里的“乖乖”通过光纤传到大兴安岭的伐木工耳中，像祖母的蒲扇摇散了焦虑。
境界，第一重，是商业逆行：当算法鼓吹“降本增效”，他用“增本增效”证明人力不是成本，是资本。京东物流的“青流箱”循环次数从7次提升到50次，靠的不是技术，是打包员老周在暴雨天用身体护住箱子的执念——“刘总说箱子坏了要扣他钱，但淋坏了客户的药，扣的是命。”
第二重，是伦理逆行：在“996”被美化的年代，他推出“安居计划”为员工贷款66亿免息买房，条件只有一个——“工作满五年”。这不是卖身契，是让“稳定”成为对抗内卷的矛。北京通州某小区有栋楼被京东人买成了“京东村”，夜班骑手在电梯里相遇时，会互相拍拍外卖箱：“今晚早点回，娃明天期中考试。”
第三重，是文明逆行：当“大数据杀熟”成为潜规则，京东零售CEO辛利军却在发布会上展示一张截图——同样的奶粉，新用户比老用户贵20元，配文：“杀熟者，杀的是良心。”台下掌声雷动，而鼓掌最用力的，是坐在第一排、穿着京东工装的仓管员老马——他的儿子曾因奶粉差价早产住进ICU，如今老马每天在仓库验货时，都会把日期最新的奶粉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凌晨四点，大兴机场的京东货机降落，机长赵磊是汶川地震幸存者。当年空投物资的迷彩直升机飞行员，如今成了京东航空的“镖师”。他总说：“刘总让我明白，救灾不该是临时起意，而该成为日常。”货舱里运的不是包裹，是云南鲜花基地花农老李头连夜剪下的百合——花农微信群凌晨两点弹出通知：“京东包销，不压价。”老李头的孙女在昆明读大学，她不知道爷爷的花田为什么突然不担心滞销了，只知道爷爷用第一笔全款买了部智能手机，学会的第一件事是把京东APP放在桌面最显眼的位置。
2018年明尼苏达的寒夜，舆论的刀锋悬在刘强东头顶。他回国第一站没回办公室，而是去了亦庄分拣中心。员工们看见他蹲在地上，把散落一地的卫生巾、奶粉、感冒药重新装箱，指甲缝里嵌着胶带碎屑。那晚的监控录像里，有个女工悄悄把自己的保温杯递给他，杯身贴着孩子画的蜡笔画——一个穿斗篷的火柴人，旁边歪歪扭扭写着“爸爸加油”。后来这幅画被放大成海报，挂在京东总部食堂的墙上，配着刘强东的手写批注：“我不是超人，只是你们把披风借给了我。”
2025年春分，京东“员工退休幸福计划”启动，首批受益者、顺义分拣中心的刘阿姨在退休仪式上哭了三次：第一次是接过刻有“京东工龄25年”的纪念章，第二次是听说退休后医保继续由京东承担，第三次是看见刘强东推着轮椅上的她，穿过新建成的“京东养老社区”——那里每栋楼的走廊扶手，都刻着“JD1954-2024”的浮雕，那是京东从宿迁窑火到纳斯达克钟声的完整年轮。
春分日的阳光穿过玻璃穹顶，照在刘强东的左手上——那只手在签字时永远微微颤抖，像捧着一盏随时会熄灭的灯。但正是这颤抖，让百万员工相信，篝火可以燎原，而柴薪，是人心。所以，有天下第一良心，便会带来天下良辰美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