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来了我黄昏的院中
作者:那寒
告诉各位
美美就是我很久没联系的臭宝
不联系的原因怪不得她
主要责任在于我、在于我的勇气没有白花花的银子作支撑
承诺不了她未来,就不要不影响她的现在
曾经的山盟海誓如幻似风
别问我一个外来人口久久不离去
也别戳破如烟如雾之尘梦
我游戏的一根筋让我蓬发、满脸胡须如钢筋
又邋遢得穿拖鞋、灰外套有点破烂、白衫的胸前油渍点点
我刚彭州电骑回来。我额际的创可贴十字眉心上
只有厨房里锅碗铲盆叮当地响没影响她的脚步
她是我房东的妹妹来院中不声不响
见我似招呼又没招呼的来一趟,她见我这般
眼神里没一点心痛。今夜
情,是空中之石
酒,是止痛之饮
今夜,我可以大胆准确的无误摸摸我的心外无物
它居我心上久久不肯离去
它是我心上久久没离去的情殇
2025年7月24日。
于狼狈日常里,藏一颗未凉的真心——那寒《美美来了我黄昏的院中》诗评
那寒的这首诗,以直白如话的语言,在黄昏小院的方寸之间,铺展开一段藏着愧疚、遗憾与未熄情愫的心事。没有华丽的修饰,却用生活的褶皱裹着滚烫的真心,让每一处狼狈的细节都成了情感的注脚。
全诗以“美美来了”这一突如其来的重逢为引爆点,将积压的情绪层层剖开。开篇便坦诚“美美就是我很久没联系的臭宝”,亲昵的昵称与“很久没联系”的疏离形成张力,而“责任在我、勇气没有银子作支撑”的直白剖白,更是道尽成年人世界的无奈——不是不爱,而是现实的重量让承诺成了泡影。“承诺不了未来,就不要影响她的现在”,这句看似理性的自我克制,藏着多少欲言又止的心疼。
诗人对自我形象的刻画极具画面感,且与《彭州取货》中的“邋遢”形象形成呼应。“蓬发、满脸胡须如钢筋”“穿拖鞋、灰外套破烂、白衫油渍点点”,再加上“额际创可贴十字眉心”,这副刚从生活奔波中抽身的狼狈模样,既是现实境遇的写照,也是他面对昔日恋人时的自卑与不安。而“刚彭州电骑回来”的细节,更是将两首诗的生活轨迹串联,让这份情感的沉重有了具体的生活底色。
重逢的场景写得克制却暗流涌动。美美“不声不响”地来,“似招呼又没招呼”,眼神里“没一点心痛”——这看似平淡的描写,实则是诗人内心最敏锐的捕捉。对方的平静,或许是时光磨平的痕迹,或许是刻意保持的距离,却都像针一样刺中他未愈的心事。厨房里“锅碗铲盆叮当响”的日常声息,反衬出两人之间无声的尴尬与疏离,让黄昏的小院更添几分落寞。
情感的爆发藏在结尾的独白里。“情,是空中之石”,写出爱而不得的沉重与虚幻;“酒,是止痛之饮”,道尽借酒消愁的无奈。而“心外无物”却“居我心上久久不肯离去”的“情殇”,更是将克制的情感推向高潮——那些被现实隔断的爱恋,从未真正消失,只是化作心口的疤痕,在重逢的瞬间隐隐作痛。
这首诗最动人的,是它的“真”。诗人不回避自己的狼狈,不掩饰内心的遗憾,将普通人在生活与情感夹缝中的挣扎写得淋漓尽致。在黄昏的光影里,那个满脸胡茬、带着创可贴的身影,和他心中久久未散的“臭宝”,构成了一幅关于爱、遗憾与生活的真实图景——原来最痛的情殇,从不需要声嘶力竭,只消一句“它居我心上久久不肯离去”,便足以让人心头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