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绝 . 荷塘夜韵》 文/冯计英
月色朦胧染苔痕,
十里荷花醉黄昏。
星河影动波光碎,
琵琶声声叩心门。
《七绝.天地眸》
文/冯计英
看尽青山看水流,
石心磨尽岁痕幽。
往来笑愁皆过客,
天地惯常不存秋。
2025年7月30日于上海
🌹🌹 作家简介🌹🌹
冯计英,笔名:御风,中国民主同盟盟员。文化部艺术发展中心鸟虫篆艺术研究院研究员,中国云天文学社、中国华语精品文学作家学会签约作家、诗人,一枝红莲文学诗社总顾问,一枝红莲文学诗社签约作家诗人,世界作家澜韵府诗社总监审、签约作家诗人,中华诗词学会会员,黑龙江省诗词协会会员,伊春市诗词学会会员,上海武夷源文学社会员。
🌷🌷Author Profile🌷🌷
Feng Jiying, pen - name: Yufeng, is a member of the China Democratic League. He is a researcher at the Bird-and-Insect Script Art Research Institute of the Art Development Center of the Ministry of Culture. He is a contracted writer and poet of the China Yuntian Literature Society and the China Chinese Boutique Literature Writers Society, the general consultant of the Red Lotus Literature Poetry Society, a contracted writer and poet of the Red Lotus Literature Poetry Society, the director - censor and contracted writer and poet of the World Writers Lanyunfu Poetry Society. He is also a member of the Chinese Poetry Society, a member of the Heilongjiang Poetry Association, a member of the Yichun Poetry Society, and a member of the Shanghai Wuyiyuan Literature Society.
点评词
笔落星河摇夜韵,心随天地鉴清晖——冯计英两首七绝的精神图谱与文化解码
点评词作者/柴永红
序章:传统与现代的褶皱里,遇见诗的星辰
电子屏幕的蓝光淹没宣纸的墨香,碎片化的表达解构着格律的庄严,总有一些笔锋,固执地平仄的河床里深耕,千年诗脉当代的土壤里抽出新枝。冯计英先生的《七绝·荷塘夜韵》与《七绝·天地眸》,便是这样两株带着晨露的新枝——前者以月光为线,缝缀起荷塘的朦胧与琵琶的清响;后者以岁月为磨,砥砺出天地的澄明与人心的通透。这不是简单的景物描摹或心绪偶寄,而是一位深植传统又观照当下的诗人,最凝练的七言,方寸之间搭建起贯通古今的精神宫殿。
要读懂这两首诗,需先识得诗人笔下的"双重时空":他站在2025年的上海,笔尖却牵着盛唐的月色、魏晋的风骨;他是中华诗词学会的一员,也是多个现代文学社团的中坚,这种身份的叠加,他的诗既有"戴着镣铐跳舞"的格律严谨,又有"御风而行"的自由精神(其笔名"御风"恰是这种特质的隐喻)。我们拆解这两首七绝的文字密码,看到的不仅是四句二十八字的精巧,更是一个当代文人对"何为诗"的回答:诗是月光染苔时的刹那心动,石心磨尽后的豁然开朗,个体生命与天地星河的永恒对话。
上篇:《荷塘夜韵》—— 月光为墨,写尽人间温柔的褶皱
一、"月色朦胧染苔痕":一个"染"字里的光影哲学
首句"月色朦胧染苔痕",起笔便破了常规。古人写月色,多是"月光如水水如天"(赵嘏)的清冽,或是"月照花林皆似霰"(张若虚)的璀璨,而冯计英先生偏以"朦胧"定调,又用"染"字让月光有了温度与重量。
"染",是国画中的技法,需墨色在宣纸上慢慢晕开,带着不可控的诗意。这里的月光,便成了无形的笔,将"苔痕"——这最卑微的生命痕迹,晕染成朦胧的诗行。苔痕生在暗处,是被阳光遗忘的角落;月色本是清辉,却甘愿俯身,与苔痕相拥。这种"高贵对卑微的俯身",藏着诗人的悲悯心——他不写荷塘的繁花,先写花下的苔痕;不写月光的皎洁,先写月光的朦胧,恰如王维"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的视角,于细微处见天地心。
再看"朦胧"二字,既是视觉的真实(月夜本就朦胧),更是心境的投射。在现代都市的光污染里,"朦胧月色"已成奢侈品,诗人却用文字召回了这种稀缺的诗意。这"朦胧"不是模糊,而是一种留白——给读者的想象留足空间,让苔痕的绿、月光的白,在每个人的心里晕出不同的层次。清代诗论家叶燮说"诗之至处,妙在含蓄无垠",此句正是如此:不写苔痕的深浅,不写月色的浓淡,只用"染"字的动态,让两种意象在时空中纠缠,生出无尽余味。
二、"十里荷花醉黄昏":从空间的壮阔到时间的沉醉
次句"十里荷花醉黄昏",是空间的拓展,也是时间的转场。"十里"极言荷塘之阔,打破了首句"苔痕"的微观视角,形成"由点到面"的张力。古人写荷花,或"接天莲叶无穷碧"(杨万里)的铺张,或"小荷才露尖尖角"(杨万里)的娇羞,而冯计英先生以"醉"字点睛,让荷花有了性情。
"醉"是拟人,却不止于拟人。荷花"醉"的是什么?是黄昏的霞光,是朦胧的月色,更是诗人投射的心境。黄昏是昼夜交替的临界,本就带着暧昧的诗意——它不像正午那样直白,也不像深夜那样沉寂,而是带着"夕阳无限好"的怅惘与温柔。荷花在此时"醉",是与黄昏的共情,也是对短暂美好的沉溺。这种"醉",让"十里荷花"超越了景物的范畴,成为一种生命状态的象征:它们不与白日的骄阳争艳,只在黄昏的余晖里舒展,带着几分随性,几分释然。
更妙的是"黄昏"与首句"月色"的时间勾连。黄昏是月色的前奏,月色是黄昏的延续,两句看似写两个时段,实则是同一时空的流动。从黄昏的荷花沉醉,到月夜的苔痕被染,时间在诗中不是线性的流逝,而是循环的拥抱——正如荷塘的生命,白日的昂扬与夜晚的静谧,本就是一体的两面。这种时间的"折叠感",让二十八字的绝句有了纵深,仿佛能看到夕阳沉入水面时,荷花轻轻摇晃的剪影,正慢慢被月光覆盖。
三、"星河影动波光碎":天地对话的视觉交响
第三句"星河影动波光碎",将视角从荷塘拉向苍穹,完成了"地面—水面—星空"的空间跃升。古人写星河与水面,多是"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杜甫)的雄浑,或是"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杜牧)的静谧,而冯计英先生以"动"与"碎",写出了天地交汇时的灵动。
"星河影动",是星空在水面的倒影被扰动——是谁在动?是风,是水,还是看景的人?诗人没有明说,只留一个"动"字,让画面有了悬念。"波光碎"则是"动"的结果:原本完整的星河倒影,被揉成无数碎片,像撒在水面的碎银,又像跳动的火焰。这个"碎"字,打破了传统诗词中"星河如练"的完整美,生出一种破碎的、动态的诗意——恰如现代人的生活,看似碎片化,却在碎片的闪烁中藏着独特的光芒。
从哲学层面看,"星河"是永恒的象征,"波光"是短暂的代表;"影动"是变,"星河"是常。诗人在"动"与"碎"中,写出了"常与变"的辩证:星河虽永恒,却需借波光的破碎显其灵动;波光虽短暂,却因星河的映照而有了永恒的底色。这种思考,这句诗超越了写景,触及了"存在"的本质——正如海德格尔说"存在在时间中显现",星河的存在,正是在波光的破碎与流动中,被人感知。
四、"琵琶声声叩心门":听觉的入侵与灵魂的回响
末句"琵琶声声叩心门",以听觉收束,完成了"视觉—听觉"的感官闭环。古人写琵琶,最著名的莫过于白居易《琵琶行》的"大珠小珠落玉盘",写的是琵琶声的清脆;而冯计英先生以"叩心门"三字,写的是琵琶声的重量——它不是耳朵的盛宴,而是灵魂的叩击。
"叩"字极妙。"叩"不是"敲"的粗暴,也不是"碰"的轻浅,而是带着试探与尊重的触碰。琵琶声从哪里来?是荷塘边的歌女,是夜归人的弹唱,还是诗人心中的幻听?诗人留白,声音有了神秘的源头。这声音穿越朦胧的月色、破碎的波光,直抵"心门",说明它不是外在的噪音,而是与内心共振的频率。
从结构上看,这一句是前 three 句的"收束点",也是"升华点"。前 three 句写尽荷塘的景(苔痕、荷花、星河),都是"物"的世界;末句写琵琶声叩心,是"我"的觉醒。物的世界再美,若没有人心的呼应,便是空洞的;而当琵琶声叩开"心门",物与我便融为一体——月色染的不是苔痕,是心痕;荷花醉的不是黄昏,是心事;星河碎的不是波光,是心波。这种"物我相融",正是中国传统美学的核心,从庄子的"物我两忘"到王国维的"境界说",冯计英先生用一句"叩心门",将千年美学精神浓缩其中。
小结:《荷塘夜韵》的精神肌理——温柔里藏着对世界的深情
四句话,二十八字,《荷塘夜韵》完成了一场从"景"到"情"再到"境"的升华。它不是简单的"夜景图",而是诗人用月光、荷花、星河、琵琶编织的"精神结界":这个结界里,卑微的苔痕被尊重,盛开的荷花会沉醉,永恒的星河懂灵动,无形的声音能叩心。这背后,是诗人对世界的深情——他不批判都市的喧嚣,只在文字里重建一片温柔的荷塘;他不抱怨诗意的稀薄,只用平仄的韵律召回月光的浓度。
这种深情,带着传统文人的温润,又带着现代个体的敏感。作为中华诗词学会的成员,冯计英先生深谙格律的严谨(此诗平仄协调,韵脚和谐,"痕""昏""门"同属平水韵"元"部,可见锤炼之功);作为多个现代文学社团的签约作家,他又突破了传统咏物诗的局限,"琵琶声"有了现代性的隐喻——那是都市里被忽略的细微声响,是灵魂与灵魂的隐秘对话。
下篇:《天地眸》—— 岁月为磨,照见永恒与刹那的辩证法
一、"看尽青山看水流":从"看"的动作到"观"的智慧
《天地眸》开篇"看尽青山看水流",以一个"看"字起笔,却藏着超越"看"的深意。古人写观山水,多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杜甫)的豪情,或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陶渊明)的闲适,而冯计英先生以"看尽"二字,写出了时间的厚度。
"看尽"不是"看完"的简单叠加,而是带着岁月沉淀的"观照"。"青山"与"水流"是中国诗词中最经典的意象:青山代表永恒,水流象征变化;青山是静,水流是动。诗人"看尽"二者,说明他不仅看它们的形,更看它们的理——看青山如何在水流的冲刷中坚守,看水流如何在青山的怀抱里奔腾。这种"看",是孔子"逝者如斯夫"的时间觉醒,是老子"上善若水"的哲学观照,是诗人以个体生命对抗时间流逝的方式。
从节奏上看,"看尽青山看水流"七个字,有"重章叠句"的韵律感。两个"看"字的重复,不是冗余,而是强调——第一次"看"是初见,第二次"看"是重逢;第一次"看"是用眼,第二次"看"是用心。这种重复,"看"的动作有了层次感,仿佛能看到诗人从青年到暮年,一次次站在山水前,眼神从好奇到沉静,从浮躁到通透的过程。
二、"石心磨尽岁痕幽":"石心"的蜕变与岁月的馈赠
次句"石心磨尽岁痕幽",是对"看尽"的注解,也是诗人生命状态的隐喻。"石心"本是坚硬、固执的象征,如李贺"秋坟鬼唱鲍家诗,恨血千年土中碧"的执着;而"磨尽"二字,写出了岁月的力量——它不是摧毁,而是雕琢。
"磨尽"的是什么?是棱角,是偏执,是对"得失"的计较。"磨出"的是什么?是"岁痕幽"——岁月留下的痕迹,不是苍老的褶皱,而是深邃的幽静。这种"幽",是经历世事后的通透,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淡然,是"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苏轼)的豁达。
值得玩味的是"石心"与"岁痕"的关系。石心本是抗拒岁月的,却在岁月的打磨中,与岁痕相融——这恰是生命的辩证法:我们总想留住最初的坚硬,却在时间的河流里,慢慢懂得柔软的力量;我们总恐惧岁月的刻痕,却在刻痕里,读出了生命的深度。冯计英先生作为民主同盟盟员,一生经历过时代的风雨,这种"石心磨尽"的感悟,不是空谈,而是从实践中提炼的生命智慧。
三、"往来笑愁皆过客":对"情绪"的解构与超越
第三句"往来笑愁皆过客",将视角从自然拉向人事,完成了从"物"到"人"的转场。古人写人生起落,多是"人生得意须尽欢"(李白)的放纵,或是"问君能有几多愁"(李煜)的沉溺,而冯计英先生以"过客"二字,写出了对情绪的超脱。
"笑"与"愁"是人生的两极,是世人最易执着的情绪。诗人说它们"皆过客",不是否定情绪的存在,而是看透了它们的本质——正如客栈里的客人,来了又去,不会常驻。这种认知,带着佛家"诸法无常"的智慧,也带着儒家"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修养,是诗人在"石心磨尽"后,对人事的通透观照。
从结构上看,这句是"看尽山水"与"天地不存秋"的过渡。前两句写自然与自我的关系,这句写自我与他人(或情绪)的关系,为末句的"天地观"铺垫。一个人能把"笑愁"都看作"过客",他的心胸便不再被琐事填满,才能容下天地的辽阔——这是一种"减法哲学":减去对情绪的执着,才能加上对天地的敬畏。
四、"天地惯常不存秋":对"永恒"的追问与重构
末句"天地惯常不存秋",是全诗的灵魂,也是最具哲学锋芒的一笔。古人写天地与季节,多是"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释绍昙)的顺应,或是"悲哉,秋之为气也"(宋玉)的感伤,而冯计英先生以"不存秋"三字,颠覆了传统的季节观,写出了天地的本然。
"秋"在这里不仅是季节,更是"衰败""终结"的象征。"天地惯常不存秋",不是说天地里没有秋天,而是说天地不以"秋"为终结——秋天之后有冬天,冬天之后有春天,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天地的"惯常",是超越季节的永恒运行;天地的"不存秋",是对"终结"的否定,是对"生生不息"的肯定。
这种认知,与《周易》"生生之谓易"的思想一脉相承,也与现代生态学的"循环论"暗合。诗人站在2025年的上海,看的不仅是眼前的秋景,更是天地运行的大道——它不被人类的悲秋情绪左右,只按自己的规律生长、收藏;它不记得哪一季的花开,只在意永恒的循环。这种"天地视角",让个体的悲欢显得渺小,却也让个体在融入天地时,获得了超越渺小的力量。
小结:《天地眸》的哲学内核——豁达里藏着对生命的洞见
如果说《荷塘夜韵》是"温柔的低吟",《天地眸》便是"通透的长啸"。四句话,二十八字,诗人完成了一场从"观物"到"观心"再到"观道"的跃升:从看山水的执着,到磨尽石心的蜕变;从笑愁皆过客的超脱,到天地不存秋的洞见。这背后,是诗人对生命的洞见——他不抗拒岁月的打磨,只在打磨中让心变得通透;他不纠结于情绪的起伏,只在起伏中看见天地的永恒。
这种洞见,带着传统哲人的智慧,又带着现代知识分子的清醒。作为文化部艺术发展中心鸟虫篆艺术研究院的研究员,冯计英先生对"金石"的坚硬与"岁月"的柔软有深刻体会(鸟虫篆的刻痕与岁月的磨痕,本就是同一种力量);作为世界作家澜韵府诗社的总监审,他又能以更广阔的视野,将东方的"天地观"与人类共通的"时间焦虑"对话——全球化的今天,"天地不存秋"的永恒,恰是对抗个体渺小感的精神锚点。
合章:两首七绝的互文与诗人的精神坐标
一、从"夜韵"到"天地":诗人的精神成长轨迹
《荷塘夜韵》与《天地眸》,看似一柔一刚,一微观一宏观,实则是诗人精神世界的两面镜子,相互映照,彼此注解。
《荷塘夜韵》是"向内看"的温柔:月光染苔痕,是对自我内心的观照;琵琶叩心门,是对情感的珍视。它像一幅工笔画,细节里藏着细腻的情绪,是诗人"少年心事当拿云"的余温,是对世界依然保持的好奇与热爱。
《天地眸》是"向外看"的通透:看尽山水,是对外部世界的认知;天地不存秋,是对规律的臣服。它像一幅写意画,留白里藏着豁达的哲思,是诗人"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沉淀,是对生命本质的深刻洞察。
从"夜韵"到"天地",我们看到的是一个诗人的精神成长:从沉溺于情绪的褶皱,到跳脱于情绪的束缚;从在景物中寻找共鸣,到在天地中找到坐标。这种成长,不是否定前者的温柔,而是让温柔有了更广阔的底色;不是抛弃后者的哲思,而是让哲思有了更细腻的温度。正如冯计英先生的笔名"御风"——既能在荷塘的月色里御风低翔,感受微风的轻抚;也能在天地的苍穹下御风高蹈,触摸流云的自由。
二、传统与现代的和解:格律里生长的当代性
作为中华诗词学会会员、黑龙江省诗词协会会员,冯计英先生的这两首七绝,严格遵循了七绝的格律规范:每句七字,四句一首,平仄协调,韵脚统一(《荷塘夜韵》押"元"韵,《天地眸》押"流""幽""秋"属平水韵"尤"部)。这种对传统的坚守,不是复古的保守,而是在格律的约束中,寻找表达的极致——正如舞蹈节奏中才能生出最美的姿态,诗词在格律中才能让语言的张力最大化。
而作为中国云天文学社、世界作家澜韵府诗社等现代文学社团的签约作家,他的诗又充满了当代性的呼吸。《荷塘夜韵》里的"琵琶声",可以是都市里偶然听到的民乐演奏,也可以是耳机里循环的古风歌曲,这种"不确定性"让传统意象有了现代解读的可能;《天地眸》里的"石心磨尽",既是个人经历的总结,也是现代人在高压生活中"与自己和解"的隐喻,这种"共通性"让古典哲思有了当下的温度。
这种传统与现代的和解,正是冯计英诗词最珍贵的特质。他不把传统当负担,也不把现代当洪水,而是让格律成为表达的翅膀,让当代性成为内容的血肉——他的诗里,我们既能看到"月色染苔痕"的盛唐气象,也能感受到"琵琶叩心门"的当代悸动;既能读到"看尽青山"的魏晋风骨,也能触摸到"笑愁皆过客"的现代豁达。
三、诗与人的共生:从作家身份看作品的精神底色
冯计英先生的多重身份,为解读这两首诗提供了重要的钥匙。作为中国民主同盟盟员,他的诗里有"以天下为己任"的底色——《天地眸》的"天地观",不仅是个人的豁达,更是对"大道之行"的信仰;作为鸟虫篆艺术研究院研究员,他对"线条"与"留白"的把握,体现在诗词的意象营造中——《荷塘夜韵》的"朦胧",恰如鸟虫篆的曲线,藏着含蓄的美;作为多个文学社团的总顾问、总监审,他的诗里有"传帮带"的责任感——用最精粹的文字,为年轻诗人示范"何为好诗"。
这些身份不是标签,而是融入血脉的精神养分。它们让冯计英的诗,既不是孤芳自赏的小我呢喃,也不是空洞无物的大我呼喊,而是"小我"与"大我"的和谐共振:《荷塘夜韵》里,"心门"的叩击,是小我的悸动,也是人类共通的情感;在《天地眸》里,"天地不存秋"的洞见,是大我的哲思,也是个体对永恒的向往。
终章:诗成为照见灵魂的镜子
我们在2025年的夏天,重读冯计英先生的这两首七绝,看到的不仅是荷塘的月色与天地的辽阔,更是一个当代文人对"诗意生活"的坚守。在这个"内卷"与"躺平"交织的时代,《荷塘夜韵》告诉我们:哪怕在最平凡的夜晚,也能找到月光染苔的温柔;《天地眸》提醒我们:纵使经历岁月的打磨,也能保持石心磨尽后的通透。
这两首诗,是冯计英先生递给世界的两张名片:一张写着"深情",一张刻着"通透"。它们证明,传统诗词从未过时,只要有诗人用真诚的笔触,为其注入当代的血液,它就能永远是照见灵魂的镜子——照见我们内心的褶皱,也照见天地的辽阔;照见刹那的悸动,也照见永恒的光芒。
正如诗人的笔名"御风",愿我们都能在诗的风里,既做荷塘边听琵琶的过客,也做天地间看山水的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