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年代
文/权辉
公园、地铁、商超……,许多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自顾自的捧着手机沉迷的刷着视频、打着游戏、追着剧;而他们二、三岁;四、五岁;七、八岁的孩子,也捧着手机很乖、很安静,不吵不闹痴迷沉醉。有点触目惊心,确又无能无力,手机正在侵蚀麻木着不止一代的人。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若干年,手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侵占了我们太多的时间与空间。人人都说眼睛盯手机盯的酸痛,但是手确又不知不觉的捧起手机放不下……
我们出生在70年代的人,在很多人眼中是物质匮乏的一代。而我们确乐在其中,那时的欢乐丰富纯净而多姿;大自然馈赠了我们漫天的星斗、清澈的山泉、纯净的蓝天、漫画般的云朵和皎洁如银般的如水月光。梦里的童年缤纷、滋养着我们的漫漫人生路。
满山满谷的毛桃、酸枣、槐花、追风狂跑的少年,惊扰了翩翩飞舞的蝴蝶与蜻蜓,追闹声响彻山谷,扯着喉咙互相喊着小伙伴的名字,回音在大山里久久回响。傍晚,拖着一天的劳动成果;松树枝、玉米秸、高粱杆、麦草……吹着柳笛,唱着”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到这里”,哼着轻快的山谣你追我赶的往家跑。灶上的老风箱拉的呼啦啦的响,红彤彤的火苗一蹿一蹿的,袅袅的炊烟,伴着松树枝与麦草的清香,在村庄上空缭绕。油爆的花生米、青椒拌的老咸菜、葱花炒的土鸡蛋、土豆烀的几片五花肉香满村庄。
70年代时的皓月当空,撒满三乡五里的路,月色把影子忽儿拉长忽儿缩短,小伙伴们在月光里面追逐着彼此的影子。树枝、花影在月光下婆娑明媚。打着手电筒在房檐下掏麻雀……,亨受胜利的喜悦。
那时候繁星万里、云影飘柔,月光下的小河,清澈见底,傍晚村里的娃娃扑通扑通跳下去,摸石子,互相嬉戏泼水,搅散了满天的星斗。那时的夜空美的如梦似幻,月亮有时如一叶扁舟、有时圆好银盘;孩童在漫天的星光里找勺子状的北斗星;遥望月光里的玉兔、桂花树、听老人讲美丽的嫦娥仙子的传说……
如果说那时候有什么期盼,那就是每天晚上都侧耳聆听着,村子里仅有的一台黑白电视里传出来的“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的《霍元甲》、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的《上海滩》;“依稀往梦似曾见,心内波澜现,抛开世事断愁怨,相伴到天边"的《射雕英雄传》……那有电视的人家院子里挤满观众、墙头上都挤满了小脑袋。
村里每隔上一段时间,就有电影放映队来放电影,孩童们早早吃完饭,抬着长条椅子往放电影的地方跑,找块空地周圈用小石块圈成一圈,就是把位置占上了。在撒满月光的场上,在麦瓤垛里你躲我找的捉迷藏。从《地雷战》、《地道战》、《铁道游击队》《小兵张嘎》……一直到“日出崇山坳、晨钟惊飞鸟”的《少林寺》,一首牧羊曲、一首绒花……一场场的电影……丰满了我们的整个童年。
乡村的夜静极了,拉开昏黄的灯;有时为了省电,点燃煤油灯,把灯芯挑亮。从琼瑶《月朦胧鸟朦胧》的缠绵悱恻、到梁羽声《白发魔女传》的荡气回肠爱恨情仇、《七剑下天山》的侠之大者;再到金庸《射雕英雄传》《天龙八部》的民族精神、家国情怀……我们70年代的人身上不缺血勇,不缺风骨、不缺情怀。心有家国,胸怀山河,都藏着我们小时候读过的书,伴我们走过万水千山的路。
“山上层层桃李花,云间烟火是人家",那铺满月辉的静静村庄、皎洁的如银似水般的月色,轻轻柔柔的透过窗棂撒满孩童装满星斗的梦。
那袅袅的炊烟、层层叠叠的桃李人家,只能在梦里回味。但是我却再也遍寻不着那漫天星斗和如水的月光大地;唯有那蜻蜓蝴蝶在记忆里翩跹。
作者简介:权辉,女,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西安市作家协会会员,西安市雁塔区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社会工作联合会会员,中国民主同盟盟员,西北建设杂志西安站副站长,陕西丈八文化艺术馆常务副馆长,诗歌沙龙永久会员,中华孝道文化传播大使。2023年荣获文曲星华文传播奖;荣登文化先锋人民艺术家改革开放45周年珍藏邮册。爱好文学,旅游,美食。主要作品《我爱你中国》 《锦绣中华》《喀喇昆仑》《健康中国》《站成树的姿态》《百年芳华》 《八一赞歌》 《爱在西安北站》 《重庆漫步》《父爱如山》 《月夜兰州》《大美新疆棉花》《我想有个大院子》《口红》《粉黛子草》 《中国医生》《春天印象》等五百余篇。作品多发表于《文脉中国》《中华精英诗人诗歌日历》《中国作家诗人作品年鉴中华文典》《宝鸡日报》《神州文学》《健康导报》等杂志与报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