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南京风云
诗曰:
虎穴龙潭只身闯,金陵城下暗潮生。
三合秘术初显圣,一点灵犀万里明。
一、虎穴送信
上回说到许明澜与程玉柔分头行动。且说许明澜日夜兼程,两日后抵达南京城。但见城门戒备森严,守军对入城者严加盘查。
许明澜取出李崇义当年所赠名帖,守城军官一见,立刻恭敬放行。入城后,许明澜直奔户部衙门,却被告知李大人已被贬为庶民,现居城东旧宅。
来到李宅,只见门庭冷落,与昔日侍郎府邸判若云泥。许明澜叩门良久,才有个老仆开门。
"这位公子找谁?"
"学生许明澜,特来拜见李大人。"
老仆摇头:"老爷不见客。"
许明澜急道:"请转告李大人,苏州故人许涣有要事相告!"
正争执间,院内传来一个沙哑声音:"让他进来。"
书房中,李崇义须发皆白,比两年前苍老许多。见许明澜进来,他冷笑一声:"许解元?朝廷通缉的要犯,也敢来见本官?"
许明澜深施一礼:"李大人,学生此来是为揭露周家勾结清兵的大罪!"说着取出那封伪造的周世宏"密信"。
李崇义接过信,刚看几行,突然拔剑抵住许明澜咽喉:"好个许明澜!这信分明是你伪造的!周世宏与清军联络用的是满文,岂会写汉文密信?"
许明澜心头一震,却不慌乱:"大人明鉴,正因学生知道周家真用满文通敌,才故意写汉文引蛇出洞!"
"哦?"李崇义剑锋稍松,"你有何证据?"
许明澜从怀中取出《三合水经·人卷》:"请大人看这个。"
李崇义翻阅片刻,脸色大变:"这...这是张士诚的..."
突然,窗外"嗖"地射进一支箭,正中书案!箭上绑着纸条:"程小姐已入周家祖坟,速救!"
许明澜如遭雷击,转身就要走。李崇义一把拉住他:"且慢!你可知周家祖坟下是什么?"
"张士诚陵墓!"
李崇义摇头:"不止如此!那里是江南龙脉的'七寸'所在!周家若破坏龙脉,清兵南下将如入无人之境!"
二、紫金异象
李崇义当即召集旧部,准备前往苏州。临行前,他带许明澜登上紫金山顶。
"你看,"李崇义指着山下一处新开的矿洞,"周家以开矿为名,实则在破坏龙脉。我因上书劝阻,反被诬陷贪腐。"
许明澜细看山势,忽然发现矿洞位置恰在"龙颈"处!他取出《三合水经》对照,书中图文竟与眼前山势完全吻合。
正惊异间,怀中经书突然发热,远处一口古井无端沸腾起来!李崇义大惊:"这是..."
许明澜福至心灵,奔至井边,将经书悬于井口。井水立刻平静,水面浮现出一幅地图——正是周家祖坟与张士诚陵墓的立体结构!
"我明白了!"许明澜惊呼,"紫金山与西山龙脉相连,经书在此能感应陵墓变化!"
李崇义若有所思:"看来程小姐处境危险。我们即刻出发!"
三、祖坟惊变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程玉柔按约定来到西山周家祖坟,远远望见父亲被绑在墓碑上,周世宏与赵德财带着数十家丁守在一旁。
"爹!"程玉柔飞奔上前。
程老爷抬头,老泪纵横:"柔儿,你不该来啊!"
周世宏狞笑:"程小姐果然守信。来啊,给程老爷松绑!"
家丁刚解开绳索,突然又将程玉柔按住!赵德财阴笑着取出一把匕首:"小姐,借你几滴血用用。"
程玉柔挣扎不得,被强行割破手掌。鲜血滴在墓碑上,竟被瞬间吸收!地面开始震动,祖坟后方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向下的石阶。
"果然如此!"周世宏狂喜,"只有张氏血脉能开启墓道!来人,押他们下去!"
众人沿石阶而下,来到一处水潭边。潭水漆黑如墨,中央立着龟形石碑,正是程玉柔梦中所见!
赵德财逼程玉柔上前:"小姐,请读碑文。"
碑上刻着四句偈语:"水冲潜龙现,血染龟碑开。经合天下定,逆行倒沧海。"
周世宏喝道:"快念!"
程玉柔冷笑:"没有《三合水经》,念了也白念。"
周世宏突然从袖中掏出一卷竹简:"你以为我只找到呈坎村的《人卷》?庐山黄石公处的《天卷》也在此!"
程玉柔心中一惊,表面却不动声色:"还差《地卷》。"
"少废话!快念!"赵德财将匕首抵在程老爷颈间。
程玉柔无奈,只得手抚碑文,轻声诵读。当念到"血染龟碑开"时,她突然将流血的手掌按在碑上!
龟碑顿时血光大盛,潭水剧烈翻腾,形成一个漩涡。周世宏大喜:"快!下去捞宝..."
话音未落,潭中突然伸出无数白骨手臂,将靠近的几个家丁拖入水中!惨叫声中,黑雾从潭底涌出,所到之处,草木皆枯。
"逆鳞池!"程玉柔脸色煞白,"快走!这雾有毒!"
四、绝处逢生
混乱中,程玉柔扶起父亲向墓道逃去。赵德财眼尖,一把抓住她:"想跑?"
程老爷突然撞向赵德财:"柔儿快走!"二人扭打间,不慎跌入黑雾。程玉柔眼睁睁看着父亲瞬间化为白骨!
"爹——!"程玉柔痛呼一声,几乎昏厥。
周世宏趁机抓住她:"贱人!害我功亏一篑!"举刀欲砍。
千钧一发之际,墓道上方突然射来一支箭,正中周世宏手臂!抬头望去,只见许明澜带着李崇义和官兵冲了进来。
"玉柔!"许明澜飞身而下,一剑逼退周世宏。
周世宏见势不妙,竟抓起赵德财挡在身前,自己跳入一条暗河逃遁。李崇义的箭射穿赵德财胸膛,这恶仆临死前瞪大眼睛:"不可...能...公子明明..."
程玉柔扑到父亲遗骸前痛哭。许明澜扶起她:"玉柔,此地不宜久留,逆鳞池水在上涨!"
李崇义指挥官兵迅速撤离。众人刚出墓道,身后传来轰然巨响——整个祖坟塌陷成一个大坑,黑雾弥漫,草木尽枯。
五、秘术合璧
回到安全处,程玉柔仍沉浸在丧父之痛中。许明澜取出《三合水经·人卷》:"玉柔,你看这个。"
程玉柔木然接过,突然感应到什么:"这...这经书在呼唤我..."
她咬破手指,在经书上画了个血符。经书顿时金光大盛,浮现出新的文字——正是如何化解逆鳞池毒雾的方法!
许明澜恍然大悟:"原来《人卷》需要张氏血脉激活全部内容!"
李崇义查看后叹道:"必须尽快净化逆鳞池,否则毒雾扩散,整个苏州都将遭殃!"
程玉柔强忍悲痛站起:"我去。只有我能靠近龟碑。"
许明澜坚决道:"我陪你。"
当夜,二人再入墓穴。借助经书指引,程玉柔以血为引,许明澜按《三合水经》之法步罡踏斗。当二人同时将手按在龟碑上时,奇迹发生了——
龟碑缓缓转动,池水由黑变清,毒雾渐渐消散。最后,池底升起一个玉匣,匣中正是《三合水经·地卷》!
许明澜打开地卷,与程玉柔共同诵读。两卷经书在空中合二为一,化作一道金光没入二人眉心。
李崇义在旁看得目瞪口呆:"三合归一,天命所归啊!"
六、风云再起
就在众人以为危机解除时,一个官兵慌张来报:"大人!不好了!周世宏带着清兵铁骑杀向南京了!"
原来周世宏逃走后,直接引清兵入关!此刻清军铁骑已突破长江防线,南京危在旦夕。
李崇义当即下令回师南京。临行前,许明澜与程玉柔在净化后的逆鳞池边发现一块石碑,上刻:
"三合现,天下变。
龙脉易,江山换。
唯有至情至性者,
可挽狂澜于既倒。"
程玉柔轻抚碑文:"明澜,我们该怎么办?"
许明澜握紧她的手:"去南京!用'三合水法'改变龙脉走向,或许还能挽救大明江山!"
二人相视一笑,携手奔向新的战场。
这正是:
三合秘术显神通,净化毒雾见真龙。
谁知风云又突变,且看下回定吉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