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作者:那寒
我本是桀骜不驯又狂野之人
世间的油盐米醋要我委身与你相识
叫你一声哥哥们的时候你维度低称不出重量
当叫你铁哥们儿的时候,友谊之花永不凋零
没有不变的友谊,那是时代之疾
时代的冷暖就是友谊上下明亮的锯齿
让永恒退色变锅灰重复来去不惊鸿
让友谊质变无颜色今生今世柳暗花明
成都地区的李文森这个家伙只算一个
你看我刚从他店里出站在烈日下嘀咕
狗日的近段时间脑壳有包致残有神经
狗日的穷疯了连铁哥们儿我都要坑
2025年7月2日。
这首诗以粗粝直白的语言,剖开了友谊在现实与人性中的复杂褶皱,带着一股野性的真实感。
对友谊的解构与矛盾
诗人先以“桀骜不驯”的自我定位,反衬出“油盐米醋”对人际关系的驯服——友谊本是带着江湖气的联结,从“哥哥们”的轻飘到“铁哥们儿”的笃定,本以为是坚不可摧的认定。但紧接着便戳破“永恒友谊”的幻象,将其归为“时代之疾”,用“上下明亮的锯齿”作比,既写出友谊在岁月里的磨损,也暗示着它可能突然露出伤人的棱角。
现实的暴击与情绪的爆发
诗的后半段急转直下,落到具体的人——“成都地区的李文森”。从“只算一个”的轻描淡写,到烈日下“脑壳有包”“穷疯了连铁哥们儿都坑”的粗口咒骂,瞬间将抽象的友谊困境,砸进现实的泥沼。这种从宏大感慨到私人怨愤的跳转,让失望与愤怒变得可触可感,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浇灭了对“柳暗花明”的最后一丝期待。
整首诗没有华丽的修辞,却用最生猛的情绪张力,写出了友谊在利益面前的脆弱,以及被背叛后那种又痛又恨的真实心境——就像撕开伤口,让血与不甘一起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