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刀刻雪,声调捞光
——评老男孩《北京什刹海·记忆的冰面》与荆洪朗诵里的时光回响
🍷“文字是无声的画,朗诵是有声的魂”,这话放在《北京什刹海·记忆的冰面》与合宜的诵读里,像给回忆配了把钥匙。什刹海冰场的笑声、糖香、摔不疼的莽撞,便顺着文字的纹路、声调的起伏,一股脑从时光里涌了出来。
🍷老男孩倚在北豆芽胡同的照片里,白衫挺括,眉眼间少年英气混着胡同的烟火气。不难想象,当年这身影在冰场该有多欢腾——穿笨重棉鞋学滑冰,摔了蹭蹭冰碴子继续跑,冰刀劈开的风里,准裹着没喊出口的“痛快”。他笔下的冰场“没有围栏,没有门票,只有无尽欢畅”,像把当年的疯劲儿拧成绳,牵着读者往冰场冲。那时的冰场敞着怀,像老北京的胡同门,不设防的快乐里,藏着一代人对“自在”最本真的理解——原来最珍贵的时光,从不需要标价。 冰车连成长串,笑声从队伍缝里蹦出来,和冰糖葫芦的甜气缠成一团,让诗中“童年星光”落了地:原来那些日子,糖丝儿真能粘住笑声,摔过的疼里都裹着蜜。
🍷“孩子们像鱼儿穿梭冰面”,在诗句里活成了动态的画。蓝天罩着冰场,彩色冰车是撒欢的彩笔,背景里的古建筑稳稳站着,新与老撞出的火花,应和着“什刹海变了模样”的喟叹。这才懂“记忆被冻住”多妙——冰面冻住的不只是水,是攥着没放的童年,是城市换了新装也想留住的根。什刹海的冰化了又冻,就像胡同里的老槐树落了又青,变的是砖瓦,不变的是冰面映出的少年模样,是几代人心里那点“没被规矩磨平的野”。 北豆芽胡同的墙成了时光的靠垫,老男孩往那儿一倚,就把个人回忆和胡同、什刹海捆成了绳,诗里的怀旧有了准地儿,童年藏在胡同转角,藏在冰场摔出的泥印里,成了城市丢不掉的魂。
🍷再听那诵读,像给诗安了会跑的腿、会笑的嘴。读“寒风凛冽”时,声调裹着冰碴子的凉,让人后脖梗子冒气;读“孩子们穿梭”时,声调跟着冰车蹦跶,把冰场的热闹全揣进了声音里。什刹海的冰碴子、糖葫芦叫卖、摔不疼的莽撞,都熬成了声调里的糖稀,糊在听众耳朵里。如今的冰场灯光亮堂,冰车新得能照见人影,可缺的就是这股子野劲儿。那股野劲儿,其实是没被“安全提示”框住的莽撞,没被“计时收费”催着的慢,是时光没被切割成碎片时,独有的慷慨。 诗人的字偷了当年的疯,朗诵的声调裹了往昔的甜,这哪是读诗?分明是合伙把“回忆”摆成摊,吆喝着:“来尝尝?这滋味,现在花钱买不着呢!”
🏆说不定哪天,再把老男孩这首诗摊开,字里的冰碴子仍凉,糖香还在纸间转——沏壶热茶,对着窗棂大声读。读“冰刀劈风”要敞亮如当年喊同伴,读“糖丝粘笑”得咂出点甜。读着读着,翻出那张旧照:北豆芽胡同的墙泛暖黄,白衫少年倚着,眉眼欢腾正和诗里“没说的痛快”撞个满怀。
🍷这收藏绝不是寻常物件!它是时光特意留下的琥珀,把少年的疯、冰场的闹、胡同的暖,都封在了里面。诗是会呼吸的冰,照是冻住的时光,诵读是给回忆松绑的钥匙。哪怕什刹海冰化了又冻,只要诗能读、照能赏,那段日子便历历在目:冰车划冰的脆,糖葫芦撕糖的甜,还有少年眼里没说尽的——那整个什刹海的冬天,都在这一读一赏里,如当年般生机勃勃。
赤脚诗童/辩证法
2025.8.11.戌时京寒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