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的春天,我们这些经历了命运坎坷的人,走上了基层单位的领导岗位,又被组织上选送到党校学习,每个人的心情都是格外振奋的。老廖是我们的学习组长,他和我的妹夫都是广东老乡,自然我们多了几份亲近感。组员中老资格的多,老廖和我属于中青年干部。我那时钻劲儿很大,总想一夜之间能胜任工作。除了上课认真听老师讲课外,还到校图书馆查阅资料,还特别爱听老同志们谈体会、讲经验。经过四个多月的学习生活,我从中汲取了丰富的营养。言谈话语中,我深深地被老廖的敬业精神所感动。 老寥曾给我们讲述了他来青海的经历:我那天在广东老家的山上放牛,有学友跑来告䜣我青海畜牧兽医学院来招生啦!我考试完果真被录取了,学兽医专业。毕业那年被分配到西宁人民公园动物园里工作。在公园领导和老师的关怀和指导下,我开始钻研丹顶鹤、老虎等动物的培育项目。他给我们讲述了许多动物有趣故事,例如《猴王不是终身制》,大家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西花”和“宁花”的虎妈妈临产的情景。老寥说虎妈妈怀孕时,我己诊断出是“双胞胎”。临产期快到了,我跑到省交通医院妇产科找主任救助,我讲我手大虎妈妈生产时会更痛苦,那位主任很惊呀又表示同情就答应了。她亲自来接生,必竞给老虎接生还是很胆怯的。女医生接生出一只虎崽,己大汗淋漓了。当老寥说是“双胞胎”,那主任要晕过去了,他连忙扶住她,鼓劲道:“行行好,把那只虎娃也接生出来吧!”。当“产房”响起虎娃们的啼哭声,同事激动的拥抱又不敢出声,要确保虎妈妈安静休息。可问题又来了,虎妈妈可能没有经历甜蜜浪漫的爱情或显露出对虎爸爸长的丑陃,不喜欢这对冤家,不给喂奶……。
直到今天,我脑海里还浮现出老廖的身体浸泡在冰冷的湖水里,双手推着小木排上的摄影机在为飞鸟摄像的情景,又仿佛看到他忍着饥寒、冒着生命危险在祁连山上猎捕雪豹的情景。我知道老廖为了那对虎丫头,和同事们心急火燎地满西宁城寻找"狗妈妈",解决哺乳问题。一天下午,老廖带着我去看他那满月的"虎妞",在产房里,他让我抱抱它,"虎妞"的模样很可爱,由于认生吼着它的粗嗓门,吓得我急忙退了出来,而老廖抱起它,那如同父女的甜蜜劲,好不令我羡慕他。
老廖的一天是忙碌的,爱他的事业,也关爱他的妻子和孩子。他的夫人是一位普通工人,中年不幸患病,老廖不管一天下来多么辛苦,深更半夜起床照顾,可第二天照常按时去上班。
我们都老了,可是年轻时候对生活的激情依然让我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