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仲哲著长篇小说《回眸春秋》连载之
第十章 他们再次相见
一九六九年七月末的一天，师部大门口的卫兵突然找晁喆，说有两个漂亮的女同志要见他，搞的他一头雾水，他那里认识什么还两个漂亮的女同志。
“卫兵先生，你没搞错吧?”晁喆打趣地说。
“其中一个最漂亮、年轻点点的女娃儿，指名道姓找宣传科晁干事。你们宣传科有几个晁干事噻，你当我知不道啊。再说了你总上台组织晚会和讲话，你以为我不认识你啥子。走噻，是不是你对象来喽，你去看一啥子嘛，要是是喽，我还得叫她嫂子呦。看她那个样样，肯定是喽”卫兵小李是四川人，带着四川口音不停地说。
“别瞎扯，小心我告诉你们连长，关你的禁闭”。
“你才不会的噻，谁知不道你晁干事是个大好人呦”。
说话间，晁喆和卫兵走到了大门口。
晁喆一下子看到了，真是他日思夜想的玉红，立即觉得热血沸腾，非常高兴。她身旁的章姐章宇红也认了出来，正当晁喆要问候的时候，卫兵小李向玉红啪的一个立正，敬了一个军礼，“报告嫂子夫人，晁干事请到，你还有啥子指示没得”。
卫兵小李的动作和话语，逗的玉红和章宇红捂嘴大笑，晁喆也边笑边说，“去去去，什么嫂子夫人，叫姐姐”。
“是，姐姐夫人，姐夫来了噻”大家更是笑的不行。
“卫兵小李”。
“到”。
“向后转，回去自己关禁闭。”
“干啥子嘛，首长不带这么耍的呦，我也没得犯啥子错误，关啥子禁闭噻?”
“好了，好了，站你的岗噻。章姐、玉红请进来”。晁喆一面让她们进部队，一面用手指了指卫兵。小李向他一伸舌头，做个鬼脸。
他们边走边聊。“玉红、章姐，你们怎么找过来的?”
“玉红在锦市电话局想给你打个电话，电话局说你们是军用电话，打不进来”章宇红抢先说。
“我们只好从锦市坐火车到这，下车一打听，得走五里多路，走了好几里也看不到你们部队的营房，章姐累的休息了两次，我还以为走差了，刚好碰见一个骑自行车的军人过来，他说不到一里路了，我们过了那个山包才看见营房”玉红补充说。
“辛苦你们了”。
他们说着走着，走到了晁喆所在的师政治部。
和晁喆一个市又一起参军的武干事，在晁喆调师里前，曾经把晁喆向师政治部推荐过，正好从屋里出来，就问“晁干事，是谁的家属啊?”
“武干事，是我的女朋友和章姐”晁喆应到。随即，他将玉红她们向老战友做了介绍。
“好，老战友的对象和章姐来了，好。晁喆，这样，李干事去锦市了，我们的房间正好两张床，我另找个地方睡，让你女朋友和章姐就在我们的房间休息吧，别去招待所了，章姐和弟妹不嫌弃就行”武干事乐呵呵地说。
“谢谢老战友”。
“嘿嘿，咱俩谁跟谁，不用客气。哎，快开饭了，我到食堂告诉刘管理员给安排一下”。
“谢谢”晁喆又赶紧走到老战友跟前说了章姐的情况。
“啊，少数民族，好说，我让食堂把锅好好刷刷，单做，放心吧”老战友武干事的热情，让玉红和章姐也多说了好几个谢谢。
中午，在机关食堂就餐，部里各科室的同志们，动不动就向晁喆伸出一个大拇指，表示称赞，晁喆也高兴的点头示谢。
午饭后，晁喆带着玉红和章姐在营区转转。章姐为了给晁喆和玉红创造空间，说累了，晁喆就安排她到武干事的房间休息。
然后，晁喆带着玉红走到营区附近的一个小山头，他们一起坐下。在这里，几乎可以看到营区的全貌。
“玉红，你要来怎么不先写信告诉我一声，我可以到锦市去接你们”晁喆既兴奋又有点责怪地说。
“没法写信告诉你呀，那个卫兵小战士是哪儿的人啊?嘿嘿嘿，这个小卫兵说话真逗，想起来就想笑”。
“是四川人”。
“啊，我告诉你呀，前不久，我和章姐被抽到矿务局政工组搞外调，去了好几个地方，其中锦市这里有一个。章姐突然想起你在这附近的部队，就劝我给你打电话，结果打不了。章姐说，那就去一趟。我说能行吗，章姐说有我，你怕啥，这样才来的。其实，我也想你，想来，可是，我不好说。其实吧，也是我有意让章姐看到你的地址的”玉红说得很明白。
“你好聪明啊，我也想你。我非常盼望九月份的日子早点到来。玉红，我的休假报告都交到部里了，应该没有问题。那你搞外调能休假吗?”晁喆高兴地说。
“我们外调工作八月末就能搞完，我也交了休假报告，就为了九月份，今年我还没有休假呢”。
“好啊，好事多磨，我们的愿望能够实现”。
“一定能实现”。
他们沉浸在幸福的期盼之中。
晚上，在营区外的空地处，师电影队放露天电影，晁喆把章姐的位置安排好之后，就和玉红在后面的一个小土坡上，手握着手，肩靠着肩，他用一只手搂着她的腰，玉红用一只手搂着他的肩，一边看电影一边亲切的交谈着，还对他们的未来畅想着。
在熄灯号吹响时，晁喆送玉红回到房间休息。
翌日，晁喆请了假，陪同玉红她们一起来到锦市。
有些事情总是很巧。晁喆陪着玉红和章姐正走在大街上，竟然碰到了晁喆一个市一起参军的李参谋和张参谋，他们刚刚从南京学习军械回到锦市军里等待工作安排。老乡加战友相遇，非常高兴。两个老战友自然想知道晁喆身边的女人是谁，晁喆就把玉红和章姐向他们做了介绍。他们一听说是老战友的女朋友，是又买水果，又请吃饭的极其热情。并且在他们住的宾馆，又安排了两个房间。
晚饭后，晁喆跟老战友说，一起带着玉红和章姐看看锦市的夜景。他们知趣地拒绝了。
晁喆和玉红走出宾馆，他们漫步街头。
“给我讲讲，这些年你在部队的生活呗”。
“你愿意听，我就讲讲”。
“愿意听”。
他们边走边说，走到了锦铁俱乐部附近。
晁喆告诉玉红，他在锦市“支左”时，就睡在锦铁俱乐部的地板上，玉红感到吃惊。晁喆告诉她，他原来所在的连队战士们，现在仍然在锦铁俱乐部的地板上睡着，玉红用“是吗”表示疑问。
晁喆还告诉她，他们部队在锦西地区“拦海造田”时，他让战士们睡在从老百姓家借来的门板上，他自己在地上铺些玉米秸秆当床铺，睡了两个来月。后来，在老百姓家又借来一条不到三十公分宽的长条凳，他在上面睡了十几天，一直到部队来锦市“支左”而结束，玉红更是感到难以理解。
晁喆说，“这就是我多年在部队生活的一些小片段，还有好多你都想象不到的事情呢，来日方长，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讲”。
晁喆还告诉玉红，在这个锦铁俱乐部，他给一千多人做过报告，受到热烈的欢迎。散会后，有三个街委会主任围着他问这问那的，还要给他介绍对象呢。
“是吗?你没看看那几个姑娘吗?”
“因为我已经有了你，我是一概谢绝了”。
“真的?”
“当然”。
不知不觉，天完全黑了下来，他们在路灯的背影下相拥相亲着。
可是，“天公”有点“小肚鸡肠”，像是“嫉妒”“牛郎织女”在相会，竟然下起了小雨……。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