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名 之 惑
作者 马里呷
近来闻说,我给某上级写了信。奇哉!我既不知信中所言何事,亦不晓挥毫缘由,更莫名落款为何种名号。 时下盛行这种冒名戏法:或为规避责任的暗箭,或为嫁接祸水的伎俩,甚至演变成某种行为艺术。
名者,符号也,忽而重若千钧,忽而轻如鸿毛。幼时读书,名字常悬于光荣榜上,那名字仿佛镀了金辉,铮铮作响。而今混迹市井,这名姓便如蒙尘的旧匾,黯淡无光。想来名姓本无贵贱,全系于所附之皮囊。伟人之名镌刻青史,罪人之号钉于耻辱柱,而我辈凡夫的名姓,竟也能借他人刀笔昙花一现,岂非灰色幽默?
我这名字倒有诸多变体:户籍册上僵卧的“马里呷”,乡音唤熟的“阿宏”,文艺腔调的“拉玛云鹤”,近日填歌词所用的“云鹤”。若要冒名,烦请斟酌挑选——造假也须三分匠心,方不负这许多名目。
俗语云:“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诚哉斯言!言语郁结则成心病,秽气囤积便生胀痛。世间尽有千百种发声法门:可直言,可曲笔,可隐姓,可埋名。偏有人嗜好盗他人名号行事,此举未免太过下作。
若为邀功,何故将功劳奉予他人?若系公务往来,正大光明署名便是;若是仗义执言,正当昂然署上真名,方显侠士风骨;最不堪者,借他人名姓行诬陷之事,此等行径不仅卑劣,更透着一股子猥琐——既要作恶,又无胆量认领自己的肮脏。
名者,实之宾也。当名实分离成为常态,当盗名欺世者逍遥,这个时代便患上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我们既渴望青史留名,又惯于隐姓埋名;既推崇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豪气,又精于玩弄金蝉脱壳的把戏。
据说那封冒名信已激起些许涟漪。看来我这平凡名姓,竟也能在浊水中泛起一圈泡沫。浊浪滔滔,泡沫终将破灭,唯愿水底礁石终能显其本色。等待下一次精彩的盗用?
作者简介:马里呷,笔名拉玛云鹤,彝族,中共党员,四川凉山人,大学学历。曾在县招商、安监、卫健等单位任职,现就职于凉山州新华书店有限责任公司。发表《凉山雪峰》、《轮回》、《父亲》、《索玛之恋》等作品。以其诗《致战友》为词的抗疫主题歌,荣获2022年凉山州"众志成城防疫抗疫"文艺作品征稿活动二等奖;诗歌作品《天菩萨头顶的火把》,荣获“盛世华夏杯文学与艺术作品大赛”三等奖。《我的天空悬着两轮太阳》荣获第二届“白鹭杯”金笔作家金笔诗人文学作品大赛二等奖。《世界文学》签约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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