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三线建设启动60周年征文244

我的军工“勾级”扑克史
李佃玉
扑克是一种纸牌游戏,它的英文名称是叫PLKER。据传,是十二至十三世纪从欧洲传到中国的。但事实是,中国从周朝就有了类似的用树叶做成的游戏工具。到唐、宋时期就已发明了纸牌游戏。但中国人原来不太喜欢这种纸牌游戏,而是热衷于打麻将。后来这种纸牌游戏就传到了欧洲,成为国际性纸牌。再后来,又传回到中国,也成了中国人的一种大众游戏。扑克牌的国际、国内玩法有上百种,比如“桥牌”,“跑的快”,“百分”等。
但在上世纪六十年代,由我们山东青岛的扑克大师们,发明了一种扑克新打法,叫打“勾级”,曾风靡一时,并至今长盛不衰。它的打法是要用四副牌,六个人,穿插组队,互为对手。谁先出完牌,谁就是“头科”,有权吃“贡”。谁最后一个出完牌,谁就是“大拉”,就要进“贡”。这个“贡”就是“大拉”手中抓到的最大的两张牌。对手之间要斗智斗勇,克敌制胜。联邦之间,则要配合默契,友好协作。打这种扑克真的是技艺无境,其乐无穷。所以,具有很强的游戏生命力。
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国家为了全面备战,在沂蒙山区秘密建立了一批三线军工厂。当时,有好几个军工厂,是由青岛的有关单位直接援建。后来,又从青岛招收了大批青年工人,因此,“勾级”扑克的游戏,也就顺理成章地走进了三线军工厂。当年,因为军工厂处于保密需要,都建在深山野岭之中,不要说没有城市的灯红酒绿、各种娱乐设施,除了本厂职工,想见个生人都很困难。一到周末,有的青年职工,就坐车到几十里外的小县城,只为了看看人来人往的城市风景。那时,一到晚上,更是寂寞难耐,没有电视,露天电影也大约只有一个多月才能看一次。多数职工下班后“吃了饭,没事干,两口子灯下对眼看”。所以多数男职工,就只好打扑克消磨时间。
起初只是青岛籍的职工在一起打“勾级”扑克,其它地方的人多是打“百分”,“跑得快”等,但很快就觉得打“勾级”扑克很有吸引力,大家纷纷学习,不长时间,就成了三线军工的一种业余大众游戏。下班后,在单身宿舍里,在家属院里,到处是,“勾级”,“快扣了”,“大拉进贡”的呼喊声和欢笑声,这在当时那种特殊的年代,特殊的环境下,构成了三线军工的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并形成了三线军工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
我以前不会打扑克牌,并且很讨厌打扑克牌。我学打“勾级”扑克牌,是在1972年下半年后,被逼之下学会的。当时,我在军工企业国营山东第一机械修配厂,提前结束了学徒期,从检验科调到厂政治处工作,宿舍也从离厂区近五里路的水磨头,搬到了厂部附近的黄崖单身宿舍。一间半的家属居室,住进了我们四个单身汉,外边一间,住着保卫科的老董、警卫队的老孙和学校的尚老师,我自己则住在里边的半间里。从住进去之后,我就几乎没睡过一次安稳觉。他们三人组了一个队,每天晚上邀请其它队来我们宿舍对阵打“勾级”,每次打时,一定要把扑克在桌子上摔的“啪啪”作响才够情绪,摔不出响,还要再重摔一次。这还不算,口里还要高声呼喊着震慑对手的语言,晚上又特别出音,整个房间,震的“嗡嗡”作响。每天晚上十二点前结束是早的,有时周六从晚饭后开始,可以一直打到周日中午吃午饭,下午休息一下,晚饭后又接着开牌。
那些日子,我被他们折磨得痛苦不堪。后来到半夜我实在受不了了,就出来站在他们旁边,意在表达无声的抗议,请他们尽快结束。但他们却旁若无人,根本不注意我的存在。我是又气又恨,可又无可奈何。后来,晚饭后我除了有事加班外,就基本不回宿舍,干脆在办公室看书学习。就这样利用晚上的业余时间,我在办公室里,陆续把从宣传科借的马、恩、列、斯四十多本的《全集》,和《毛泽东选集》四卷,以及其它各种政治书籍,全都通读,并写下了好多本读书笔记,这是坏事变好事,通过这样认真的政治学习,使我的政治理论水平,和政治素质都有了很大提高,也为我以后调宣传科从事政治宣传工作及担任厂的各级领导,打下了一个良好的基础。但当时晚上学习完后,总要回宿舍休息,可不管我几点钟回宿舍,他们永远都是在打牌,我回去后躺在床上仍是没法睡,特别难受。后来,我就干脆起来陪他们坐到打牌结束。但在这期间,他们谁要去厕所了,就要让我为他们代替抓抓牌,他们回来晚了,我还要替他们出出牌,就这样三弄两弄的学了个半吊子手艺。以后,有时实在“五缺一”时,就逼我上场,反正自己也没法睡觉,以后就干脆一起玩了起来。一开始,我老弄不清何时该“勾级”,何时该拉牌,怎样帮助联帮抢“科”,怎样在后边拼死挽救联邦不当“大拉”。所以,他们老嘲笑我是“臭牌篓子”,不到实在缺人时,我是没有资格上场的。可他们越是这样瞧不起我,反而激发了我不服输的劲头,那时毕竟年轻,精力充沛,记忆力好,我很快就背熟了“勾级”大纲,掌握了配合技巧,并能精确的记住上、下家的“勾级”牌和对门的全部牌,以及全部的小二和大、小花牌。就这样,在不长时间,我就成了打“勾级”的一把好手,谁都愿意和我打联邦。从此,我再也不讨厌打扑克牌了,晚上除了工作需要加班外,也就很陶醉在那种吆三喝四、忽喜忽忧、“抓大拉”、“串三胡”、“吃贡”,并给对手脸上贴满纸条的乐趣中。 1974年,由于全厂停产近一年,我们更是成了职业牌手,几乎天天打牌,“勾级”牌技也练的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我们有时还要经常组队到其它单位的牌场,以牌会友,比武打擂。那时,打“勾级”扑克,成了我业余时间风光一时,引以为豪的资本。
1975年,我被省军工局,调到另一个军工企业国营山东民丰机械厂宣传科工作。此时,我已结婚,有了家庭和单身时不一样了,每天下班后要做家务活,加上刚到一新单位,人生地不熟,一时找不上打“勾级”的队伍,只好在家忍受着“勾级”牌瘾的折磨。但后来,慢慢熟了一些人后,发现因这里青岛的职工比较多,所以,会打“勾级”的人特别多,打的水平也普遍的高。这又重新燃起了我的“勾级”热情。找到了“勾级”打牌队伍,就像找到了家一样。以后,每天下班吃完晚饭后,迅速干完家务活,让家属没有找茬的事,然后就一溜烟地跑到牌场去打牌。在家属院里打牌,永远别想消停。有时因打的时间太晚,声音太大,被附近的职工家属呵斥。有时一会儿这个队友的孩子去叫,一会儿那个队友的老婆去找。有一次,一个队友的老婆去叫他回家,但他好容易抢了个“头科”,馋大拉拉的想吃“贡”,不舍得走,竟被他老婆把我们的牌桌给掀翻了,吓得我们再也不敢和他打牌了。以后,在离厂区有几里路的东山消防队,就成了我晚上打“勾级”牌的不二场所。因为消防队要二十四小时值班,那里又远离家属区,打到几点都可以,不会惹得职工家属反感。当时,他们还都是单身,没有家属骚扰。还因为他们经常打“勾级”,都练的“勾级”水平比较高,免了我们和有些“臭牌篓子”打牌而生气。所以,那时我和放映员杜春亮、组织科干事孙惠国等,就在晚饭后,经常相约组队去那里打“勾级”牌。“勾级”扑克是一种很有魅力的智力游戏,所以,能使人上瘾。我那时除了白天干好工作外,晚上基本上就是打“勾级”牌。成了“勾级”扑克“迷”。
1976年元旦节时,我因工资低,负担重,经济状况不大好,此时,我的兜里只剩了一元钱,又不好意思向同事借钱,便拿着肉票,去买了一元钱的猪肉,晚上包了饺子准备过节,饺子包好后,我刚在锅里倒上凉水准备烧开后下饺子,老杜就在外边喊我去打牌,我一听就急了,忘了刚倒进锅里的是凉水,就把饺子倒进去,并快速搅动了一会,结果,成了一锅稀粥,吓得我没敢让家属看见,也不敢在家吃饭,就赶紧跑去打牌了。还有一天晚饭后,我的女儿突然感冒发烧,我去医务室拿了药后,家中却没有开水给孩子吃药,于是我就提着暖瓶,去离我家四合院有一里多路的南山食堂打开水。刚到水炉前,碰上消防队的李占禄吃完饭去值夜班,他说“刚买了四副新牌,今晚你去吧?”我说“好”,就提着空暖瓶一起去了消防队。那晚,由于是用新扑克,又牌逢高手,越打越来劲,一直打到早上五点多。这时,突然来了一个电话,老杜接了电话后说“你快走吧,你家属找你”,我一听,坏了,这才想起还没打水给孩子吃药。赶紧倒上屋里剩下的半瓶水,撒腿就往家跑。到家一看,我爱人正抱着女儿坐在床上掉眼泪,女儿因发烧烧得脸通红,娘俩一夜未眠。原来我走后,爱人就一直抱着孩子等水吃药,可等到天明也没等到,她一方面为孩子发烧着急,另一方面又不知道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为我着急。那时又没有手机什么的通讯工具联系,所以就只好在焦急、害怕中坐等到天明,才让邻居打电话找我。我回家后她知道原来我是去打了一夜牌,气得连哭带骂,惊动了四邻,邻居也都纷纷批评我做的太过分。而我就像个犯了大错的孩子,一声也不敢吭。从那次以后,我就下定决心,再也不打扑克了。自此我就远离了牌场,每天下班后,老老实实地在家洗衣做饭,照顾孩子,做个“模范丈夫”。
1978年底,我又被省军工局调到本系统国营山东红光化工厂办公室工作。这个厂由于种种原因,建厂七年没有竣工投产,不少职工的闲暇时间就相对多一些。当时的业余娱乐形式,也是以打“勾级”扑克为主。这里的家属区,在山东三线军工厂中,是最为集中的,只分山南、山北两个片区。那时职工之间的邻居关系都非常好,晚饭后,不少职工基本不在家,男女老少都喜欢到邻居家串门,打发时间度寂寞。不管到谁家,只要有人提议,马上就能凑起一局打“勾级”的。在这种环境下,我这样的老“勾级”扑克迷,是很难抵住诱惑。特别是后来原民丰厂的老牌友李占禄也调到了红光厂,更使我欲罢不能,我们就经常在一起凑局打“勾级”。但那时因打牌成风,也因此引起一些家庭矛盾。如有的因只顾打牌,不干家务活,老婆不让吃饭。有的因晚上回家太晚,被老婆关在门外待一晚上。这样,我在和大家打牌时,就先强调两点:一是必须在家先把家务活干完后再出来打牌,二是晚上打牌不准超过十一点。如果做不到这两点,就开除他牌籍。这样,果然受到牌友家属们的欢迎,有的家属还盼着爱人快去打牌,因为要打牌时,他就特别勤快,抢着干家务,而不打牌时就死懒不动弹。李占禄的家属,就不准他到外边打牌,只准在自己家打,他家就成了一个牌场,他家属一开始只是在家端茶倒水,伺候牌局,但后来也耐不住寂寞,隔三差五的上场实习,结果也很快成了“勾级”高手。那时打牌,不分年龄,不论职务。冬天就在屋里打,有时虽然生着炉子,但一打起牌来,谁也顾不上炉子的事,炉子很快就灭了,不怕天冷继续打。夏天就光着膀子,肩上搭条毛巾,在路灯下汗流浃背,不怕蚊叮虫咬,打的是热火朝天。当一次“大拉”,就在对手脸上贴一根纸条,或者让对手在脑袋上弹一个响,嬉笑怒骂,其乐融融。打“勾级”不仅极大的丰富了职工的业余文化生活,还是人情关系的“润滑剂”,原来有在邻居关系中或者在工作中,曾产生过些小矛盾、小隔阂的,在打“勾级”扑克时就能化解。有的做错了事,但又不好意思当面去道歉,就在打“勾级”牌时,故意“放水”失误,让对手抢“头科”,意在显示友好和诚意,对手也就心照不宣,一笑了之,不知不觉的密切了关系,加深了感情。
后来,每年的“五·一”国际劳动节,我们厂里举办职工运动会,我都担任总裁判长,除了设定各种球类和田赛、径赛类体育项目外,我还把打“勾级”扑克,列为一个运动项目,并专门制定出规范的“勾级”扑克规则,不分男女老少,自由组合,不为争奖,重在参与,我和副总裁判长吴文生、胡升云,、范喜新也积极组队参加,受到职工的普遍欢迎。后来,我在担任了厂级领导后,只要晚上有空,依然愿意和职工在一起打“勾级”。在大街路灯下,只要我提着马扎一坐下,马上就会围上一圈人。会打的,都想和我打对门较量一下。不会打的,都想看我贴纸条的滑稽样。有一个厂领导还曾特意提醒过我“要注意领导干部的形象”,但我本性难改,乐此不疲。我这个不像领导的领导,也就在这种吆喝声,笑声不断的热烈、亲切氛围里,密切了和职工群众的关系。至今想起那种情景,还都是满满的激动。
虽然打“勾级”扑克,只是一种业余娱乐活动,但在三线军工厂中,它应该是军工文化的一种组成部分,也是军工战友们亲情融合的一个重要方式。后来在我调到地方工作以后,虽然有时也偶尔打打“勾级”扑克,但总觉的没有了在军工厂里的热烈环境,更没有了军工战友之间打“勾级”的那种亲情关系。我打了几十年的“勾级”扑克,从来没有用钱打过,可在地方上,虽然我的“勾级”扑克的水平比较高,因为不用钱打,很少有人愿意和我一起打。渐渐的我也就没有了兴趣。所以,伴随了我多半生军工生涯的“勾级”扑克史,也就基本划上了句号。
但在2016年“山东三线军工文化研究室”成立时,在民丰厂遗址军工文化园开会,晚上没事,我们几个军工战友又凑局打“勾级”扑克,我和红光厂的老战友穆宝忠、李本友组队,与秘书长张志强及夏兆芳、刘永贞三人对阵,虽然牌技都已不能和以前同日而语,但激情仍在,亲情尤存。一下又找到了当年在三线军工厂打“勾级”牌时的感觉。那种感觉真是美极了,妙极了,顿时产生了一种愉悦无比的美丽心情。仿佛自己又年轻了一二十岁。那一夜,我们几个六十多近七十岁的老夫聊发少年狂,竟和当年年轻时一样,打“勾级”打到了凌晨两点多。看来这种军工文化,已深深地渗到我们每个军工人的骨子里。我在军工企业几十年的“勾级”扑克史,也将与我的其它军工经历,永远铭记在我的脑海中。
作者简介:李佃玉,1950年出生于山东日照市,中共党员,大专学历,高级政工师。1970年在日照三庄区政府参加工作(“三不脱离”干部)。1970年后,先后在山东三线军工九七六厂,九三八一厂和第五八0五厂,以及日照市属企业工作。曾担任过中层和厂级领导。2010年退休,现任日照市 作家协会会员,日照市音乐家协会会员,《日照日报》老年记者团记者,《齐鲁晚报》壹点号终端记者。山东省三线军工文化研究室和山东三线建设联谊会副主任,《军工文化研究》副主编。中国三线建设研究会研究员。
链接
关于“中国三线建设启动60周年”
征文和征物活动的启事

2025年是中国三线建设启动60周年,为了宣传“艰苦创业,无私奉献,团结协作,勇于创新”的三线精神,弘扬三线建设者为了国家安全默默无闻数十年如一日,在深山密林、大漠荒烟进行国防科研、生产的峥嵘岁月,铭记历史,弘扬党的优良传统,特举办纪念“中国三线建设启动60周年”主题征文活动。启事如下:
一、活动主题
纪念中国三线建设启动60周年
二、组织单位
主办单位:
山东省写作学会
都市头条·济南头条
山东三线军工文化研究室
承办单位:
山东福寿园发展有限公司
山东人文纪念公园(山东红光化工厂原址,军工代号:5805)
成立由主办、承办单位领导参加的组委会,聘请有社会影响力的知名作家、专家为顾问。
三、征稿体裁
本次征文限散文、纪实文学、报告文学、诗歌四种体裁,突出思想性、文学性、时代性。散文要求3000字以内,古体诗和新诗均可,新诗100行以内。
本次活动同步征集反映时代变迁、承载历史记忆的老物件(如照片、书信、工具、日用品、票证等)。这些物件将作为时代背景的重要素材与征文作品共同呈现。
四、稿件要求
为深入挖掘三线建设的历史价值和时代意义,征文内容应为中国三线建设故事;对三线精神的理解和感悟;对三线建设者的赞美和歌颂;对三线建设历史的研究和思考,对山东红光化工厂的历史建设故事。
来稿需注明“中国三线建设征文”字样,文后注明作者200字以内简介、单位、电话等信息;
所有作品必须原创首发,若发现抄袭或一稿多投者,取消活动资格;投稿一律用真实姓名,化名重复者不予评审;
五、征稿和征物时间及邮箱、微信
2025年6月21日起至2025年9月30日
投稿联系人、电话、邮箱、微信:宋先生13325115197(微信同号) 1025924131@qq.com
老物件收集联系人、电话、邮箱、微信:杨先生 15662725195(微信同号) shandongqh@fsygroup.com,
快递收件地址(可到付)山东省济南市长清区孝里镇龙泉官庄村南山东福寿园,收件人:杨老师 15662725195
六、作品刊发及评奖
经初审符合征文要求的作品,将在《都市头条·济南头条》开设专栏发表。
征稿结束,将组织由专家、学者、教授、编辑等组成的评委会,评选出优秀作品(组委会、评委会人员作品不参加评奖)。
一等奖1名,奖金各1000元,证书;
二等奖5名,奖金各500元,证书;
三等奖10名,奖金各200元,证书;
优秀奖若干名,证书。
另设人气奖5名(按阅读量、点赞、留言等权重),奖金各500元,证书;
获奖名单将在《都市头条·济南头条》发布,获奖作品择优向《中国企业档案》等其他纸媒报刊推荐发表。
七、颁奖
评奖结束,将在山东省老战士纪念馆举行隆重颁奖典礼,具体时间另行通知。
八、其他
征文将在山东省老战士纪念广场举行启动仪式,启动后征文活动期间,将由组委会组织作家、诗人等山东老战士纪念广场、小三线红光化工厂原址等进行采风活动。
2025年6月21日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有需要刘般伸先生书法作品或者莅临现场演出鼓劲加油的请联系《都市头条·济南头条》。
刘般伸先生毛体书法作品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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