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风后续
文/ 李光辉
从内蒙赤峰回来已半月有余。因很少回店铺,今天我在一场秋雨的浇灌下,回来了,当我的农友,尊敬的大哥借“接风”之名,聚齐了平日里往来甚密的八个家庭、十六口人。众人济济一堂,洗尘娱乐,酒足饭饱后,三桌牌局即刻开锣,热闹非凡。我便趁着这工夫,沿着当年那所“一直读完六年”的母校周边,慢慢踱了起来。
我的母校原是一座何姓祠堂。进了大门,便是一方天井,两侧厢房各占两间;北侧是教师宿舍,南侧是一二年级的教室;正屋四间则是高年级的课堂。教室前有片大操场,东南角立着一棵皂角树——那可是我们当年夏天的避暑胜地。“一棵树,高又高,上面挂着万把刀”,这句谜语,其谜底正是皂角树最形象的写照。
我家离学校有一公里多,上学的路全是田埂、堰埂,还要经过一个五户人家组成的湾子。虽说都是土路,但走得多了,竟也走出了“性格”:即便下了雨,也不会沾一脚泥。我们曾在这条路上滚着铁环,把路的功能发挥到极致;也曾拍着皮球边走边玩,那便是检验反应能力的“游戏”。
如今再走在这条路上,往事如潮水般翻涌。路已不是当年的路,可它永远是我年少求学时的“老地方”——那条承载了无数回忆的路,早已深深印在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