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
走进宿舍的女人(4)
(刘玉伟)
刘素云是个二十岁的大姑娘,她在地里干活时,也经常听结过婚的女人们说男女那事。张志鹏在地里干活时,男人们在一起谈论最多的也是女人。尤其是那些结过婚的男人,把男女那事说得更祥细,也更露骨,这让那些没有结婚的小伙子们,一个个浑身火烧火燎的难受。
张志鹏那天在河水里把刘素云抱起来时,他的大手已经触摸到了素云的乳房,他还故意把脸贴近素云的胸口,女人特有的味道,让他就像是喝了浓郁的陈酒一样陶醉不已。
张志鹏和刘素云都不是随随便便的人,但他们也不像有些农村青年,封建地连手都不敢拉一下。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除了握手外,搂抱亲吻的事情也会经常发生,但他们从未越过雷池一步。当刘素云主动解开衣服时,张志鹏先是一愣,马上就把手伸了进去,接着就把刘素云压在了身下。
张志鹏被大队党支部派到县里去学习了,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刘素云该来的例假没有来,她心里就有点慌了。她有一天悄悄地把这事说给母亲听,母亲打了她一巴掌,说:“死丫头,我是怎么给你说的,发生这事吃亏的你,受罪的是你!丢人的也是你!”
刘素云的母亲骂也好,打也好,她还是心疼自己的女儿。刘素云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一次的越轨行为,让她就怀孕了。
张志鹏从县上学习回来,就迫不及待地来找刘素云了。已经尝到甜头的他,天天都还想着这件美事。要不然老人们会说,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没有那事也许会守身如玉一辈子,一旦发生了那事,就像是猫吃到了鱼腥味一样,就再也把持不住自己了。
张志鹏又紧紧搂住刘素云,刘素云使劲推开他说:“都怪你!都怪你!让我里外都不好做人!”刘素云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张志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说:“我们都没有见面了,我天天都想你,难道你就不想我吗?”
刘素云转过身去,小声说:“我就是再想你也解决不了啥问题。”张志鹏又从身后搂住她,两只有力的大手直接就摸在了她的胸脯上。张志鹏贴着她的耳朵说:“我又送上门来了,你想解决啥问题,我都能够做到!”
刘素云掰开张志鹏的双手,回过头来轻轻地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说:“我怀孕了,你说咋办?”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赶紧说:“你再说一遍,你咋啦?”刘素云把嘴贴近他耳边说:“我怀孕了!我怀孕了!”
张志鹏又紧紧搂着刘素云说:“你演戏的那天晚上,我们就那一次你就怀孕了,我真的是太棒了!就像是在民兵打靶时那样百发百中啊!”
刘素云就像是小姑娘撒娇一样,拍打着张志鹏结实的胸脯说:“都怪你!都怪你!我忘了那几天是该来例假的时候,我也没有想到会那么准,我那天真的是混了头了,也是情不自禁,我真的不应该和你发生那事。”
张志鹏把刘素云搂得更紧了,说:“都怪我!都怪我!我们邻村有个老中医,女人怀孕没有怀孕,他一摸脉就能知道,他真的也是百发百中,从来都没有看错过!我明天中午过来,咱们一起去老中医家,让他给你看看!”
张志鹏又抓住刘素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说:“他是老天爷赐予我们的爱情结晶,是男是女我都喜欢!”
刘素云让那个老中医号了号脉,老中医和张志鹏还沾点亲,就拍了拍张志鹏的肩膀说:“好侄子,你媳妇真的怀孕了,听她的脉象,肯定还是一个男孩!女人刚怀孕就怕累着和生气,你们千万要小心啊!”
张志鹏和刘素云的父母都是农村里很通情达理的老人,他们得知刘素云怀孕的事后,谁也没有埋怨,张志鹏的父母和刘素云的父母坐在一起商量着他们两个人的婚事。刘素云的父亲说:“亲家,别说咱们没有钱,就是咱们有钱,也要把钱用在该用的地方!”张志鹏的父亲比刘素云的父亲大几岁,他拍了拍刘素云父亲的肩膀,说:“老弟,你说的太好了!打肿脸充胖子的事,咱们庄稼人做不来!那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只要是志鹏和素云两个娃好过得好,我们就是死了也能闭上眼睛。”
在那几年里提倡办一个革命化、节检化的婚事,也是受社会上大环境的影响,不论是在城里还是在农村,不摆宴席也不收礼的红白喜事都很常见。那时候家家户户的情况都差不多,打肿脸充胖子,拉一屁股债,风风火火地摆上几十桌,对娘家和婆家来说真的是没有啥意思。他们就是两家人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就算是把张志鹏和刘素云的婚事给办了。第二年七月份,刘素云就是在公社的医院里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张志鹏给儿子取名叫张小鹏,小名叫庆庆,就是纪念他俩在去年国庆节有的儿子。张志鹏还对刘素云说,以后有女儿就叫张小云,再有儿子就叫张小飞。
刘玉伟,2025年9月8日于西安市大明宫铁路小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