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铸长城 丹心照汗青
——读《爱国将军黄显声:血肉长城第一人
打响抗日第一枪》有感
作者:王福平
诵读:小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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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铸长城 丹心照汗青
——读《爱国将军黄显声:血肉长城第一人 打响抗日第一枪》有感
作者:王福平
捧读海东青(张广志)、李晧两位先生所著《爱国将军黄显声:血肉长城第一人 打响抗日第一枪》,字里行间流淌的,是一位爱国将领在民族危亡之际的铁血担当,是一段交织着抗争、信仰与牺牲的峥嵘岁月。当“九一八”事变的硝烟、义勇军的号角、渣滓洞的铁窗这些片段在文中铺展,黄显声将军那挺拔如松的身影愈发清晰——他不是历史书中模糊的符号,而是用55年生命践行“生不带兵死不休”誓言的真英雄,其波澜壮阔、忠烈无畏的一生,如同一记重锤,深深叩击着每一位读者的心灵。
黄显声将军的传奇,始于对民族危亡的敏锐洞察,成于逆势而起的决绝抗争——他是点燃中国抗日烽火的“第一枪”,更是打破“不抵抗”阴霾的先行者。1896年生于岫岩石庙子镇的他,早年间便在北京大学预科班亲历“五四运动”的洗礼,那句“外争主权,内除国贼”的呐喊,早早在他心中种下了“以武报国”的种子。投笔从戎考入东北陆军讲武堂后,他凭借端正人品与卓越军事才能,成为张学良最器重的亲信智囊,1930年接任辽宁省警务处处长兼沈阳市公安局局长时,这位34岁的将领已清醒地看到:日本关东军在东北的异动,绝非偶然的军事演习,而是吞并中国的前奏。
1931年秋,当沈阳街头还弥漫着虚假的和平气息时,黄显声已通过密布的警务情报网,侦获日军“近期可能举事”的关键信息。他没有选择沉默或等待——一面星夜致电在北京养病的张学良,力陈“若不备战,沈阳危在旦夕”,争取到“动用警力守土”的指令;一面雷厉风行整顿公安队伍:将全省58个县的公安局整合为12个警察总队,日夜开展街垒战训练;更顶着“擅自调运军火”的压力,把直奉战争中缴获的20万支步枪、50万发子弹,连夜分发到各警队与民团手中。这份“未雨绸缪”,不是杞人忧天,而是一个军人对国土最本能的守护。
9月18日晚10时20分,柳条湖的爆炸声划破夜空,日军突袭北大营的枪炮声瞬间撕裂沈阳城。彼时,东北军主力因“不抵抗”命令或零星抵抗、或仓促撤退,北大营的营房被日军纵火,市民在黑暗中四散奔逃,整座城市陷入混乱与恐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黄显声在沈阳市公安局的办公室里,用电话向各警队下达了那句震彻历史的指令:“凡日军进犯,警队一律抵抗,绝不退让!”随后,他亲自挎枪登上警车,带领2000余名仅装备手枪、步枪的警队队员,在小西门、大北门等街巷筑起街垒——没有重武器,就用木箱、沙袋当掩体;子弹打光了,就拼刺刀、用警棍肉搏;队员倒下了,后面的人立刻补上来。这场战斗从深夜打到黎明,警队付出了500余人伤亡的代价,却硬是把装备精良的日军挡在了核心城区之外,用血肉之躯打响了东北武装抗战的第一枪。
后来张学良在《口述历史》中感慨:“在东北军将领中,显声是真正主动打日本的第一人。”这句评价背后,是黄显声对“不抵抗”政策的决绝反抗——他不是不知道违抗命令的风险,不是看不到敌我装备的悬殊,但在“国土沦丧”与“个人安危”之间,他选择了前者。更值得铭记的是,随着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将二战起点重新定义为1931年“九一八”事变,黄显声将军的这一枪,更成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第一枪”——中国人民的抗争,从一开始就与世界正义力量紧密相连,而他,正是这场漫长抗争的揭幕者。
如果说“第一枪”是黄显声的勇气证明,那么组建辽宁抗日义勇军、铸就“血肉长城”,则彰显了他作为战略家的远见卓识——他是“义勇军之父”,更是把零散抗争拧成一股绳的“粘合剂”。沈阳沦陷后,黄显声没有被挫败击垮,他带领残部向辽西锦州撤退,沿途每到一处,就收拢被打散的军警、民团,向百姓宣讲“日军可欺,国土不可失”的道理。在那个“恐日”情绪蔓延的年代,他站在锦州城墙上,对着聚拢来的民众高声说:“我们有枪,有手,只要大家抱成团,就不怕打不过小鬼子!”百姓被他的赤诚打动,纷纷拿出家中的猎枪、大刀加入队伍,连原本观望的地方武装,也主动前来投奔。
1932年1月,锦州失守,黄显声撤至北票时,面临着一个更严峻的问题:各路抗日力量虽多,却各自为战,有的甚至因争夺地盘内斗——没有统一指挥,再多人也只是“一盘散沙”。当时国民政府拒绝给予正式番号,他便“自作主张”:以原警务系统人员为后来张学良在《口述历史》中感慨:“在东北军将领中,显声是真正主动打日本的第一人。”这句评价背后,是黄显声对“不抵抗”政策的决绝反抗——他不是不知道违抗命令的风险,不是看不到敌我装备的悬殊,但在“国土沦丧”与“个人安危”之间,他选择了前者。更值得铭记的是,随着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将二战起点重新定义为1931年“九一八”事变,黄显声将军的这一枪,更成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第一枪”——中国人民的抗争,从一开始就与世界正义力量紧密相连,而他,正是这场漫长抗争的揭幕者。如果说“第一枪”是黄显声的勇气证明,那么组建辽宁抗日义勇军、铸就“血肉长城”,则彰显了他作为战略家的远见卓识——他是“义勇军之父”,更是把零散抗争拧成一股绳的“粘合剂”。沈阳沦陷后,黄显声没有被挫败击垮,他带领残部向辽西锦州撤退,沿途每到一处,就收拢被打散的军警、民团,向百姓宣讲“日军可欺,国土不可失”的道理。在那个“恐日”情绪蔓延的年代,他站在锦州城墙上,对着聚拢来的民众高声说:“我们有枪,有手,只要大家抱成团,就不怕打不过小鬼子!”百姓被他的赤诚打动,纷纷拿出家中的猎枪、大刀加入队伍,连原本观望的地方武装,也主动前来投奔。1932年1月,锦州失守,黄显声撤至北票时,面临着一个更严峻的问题:各路抗日力量虽多,却各自为战,有的甚至因争夺地盘内斗——没有统一指挥,再多人也只是“一盘散沙”。当时国民政府拒绝给予正式番号,他便“自作主张”:以原警务系统人员为骨干,整合20余路武装,于1月6日正式成立“辽宁抗日义勇军”,自任总指挥,还为每路义勇军划定作战区域、明确战术配合。短短数月,这支队伍就发展到10万之众,成为东北抗日战场上最具战斗力的力量。
在黄显声的指挥下,义勇军没有与日军硬拼,而是采取“敌进我退、敌驻我扰”的游击战术:辽南义勇军在岫岩山区设伏,击毁日军军车十余辆;辽西义勇军突袭新民火车站,缴获大批军火;连沈阳郊区的义勇军,都敢趁夜摸进日军营地,夺走他们的电台——这些战斗或许没有“大胜仗”的光环,却像无数根针,扎得日军坐立难安。日军曾在战报中无奈承认:“辽西、辽南之地,义勇军活动猖獗,我军不得不分兵驻守,进军关内计划被迫延缓。”而这背后,正是黄显声的战略意图:用分散的游击战将日军拖在东北,为全国抗战争取时间。
更令人动容的是,这支队伍真正诠释了“血肉长城”的含义——义勇军战士大多是农民、矿工、学生,他们没有统一的军装,有的穿着棉袄,有的光着脚,却抱着“宁死不当亡国奴”的信念冲锋。一次战斗中,一名义勇军小战士被子弹击中腿部,仍拖着伤腿爬向日军坦克,想用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还有的村落为掩护义勇军,全村人被日军报复性屠杀,却没有一个人泄露队伍的行踪。黄显声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常对部下说:“我们欠老百姓的,这辈子都还不清,唯有把鬼子赶出去,才能对得起他们。”后来田汉、聂耳听闻义勇军的事迹,深受感动,创作出《义勇军进行曲》——那句“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正是黄显声与义勇军战士们用生命书写的真实写照。而这支队伍也为后来东北抗联的发展埋下伏笔:许多义勇军战士在队伍打散后,加入了杨靖宇、赵尚志领导的抗联,把游击战术和抗争精神传承了下去。
黄显声将军的伟大,不止于军事上的抗争,更在于他在信仰抉择中展现的清醒与坚定——从爱国将领到中共特别党员,他走过的,是一条“为救国而寻路”的自觉之路。早在抗战初期,他就对国民党“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嗤之以鼻:1935年,蒋介石调东北军去西北“围剿”红军,黄显声直接找到张学良,直言:“委员长这是借刀杀人!我们东北军的敌人是日本人,不是自己人!”他还多次给张学良分析局势:“共产党提出‘停止内战,一致抗日’,这才是民心所向,再跟着打内战,我们东北军就真成了历史的罪人!”
这些话,像一盏灯,照亮了张学良心中的迷茫。西安事变前,黄显声更是多次与张学良彻夜长谈,帮他梳理利弊:“少帅,现在是最后的机会,联合杨虎城将军,逼蒋抗日,不仅能救东北军,更能救整个国家!”正是他的直言相劝,坚定了张学良“兵谏”的决心——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促成了第二次国共合作,而黄显声,是这场历史转折中不可或缺的“推动者”。
在接触共产党的过程中,黄显声也逐渐认清:只有共产党,才能真正带领中国走出困境。他开始主动吸纳共产党员到自己的部队任职,让他们给战士们讲抗日道理;还秘密选送一批进步青年去延安学习,其中就有后来成为抗大骨干的学员。蒋介石得知后,斥责他的部队“已红到底”,派人暗中监视,可黄显声毫不在意——他不仅不执行“围剿”红军的命令,还悄悄为红军开辟秘密通道,把从日军那里缴获的枪支弹药,一批批送到红军手中。1936年8月,经周恩来亲自提名,黄显声秘密加入中国共产党,成为一名中共特别党员——从“为东北而战”到“为全民族而战”,从“爱国将领”到“红色战士”,他完成了信仰的升华。
1938年2月,因屡次反对内战、呼吁释放张学良,黄显声被国民党军统特务秘密逮捕。从武汉稽查处到贵州息烽集中营,再到重庆渣滓洞、白公馆,整整12年的囚禁生涯,他始终没有屈服。特务用高官厚禄引诱他:“只要你写悔过书,承认加入共产党是错误,委员长可以既往不咎。”他冷笑回应:“我为抗日入党,为救国抗争,何错之有?要杀便杀,休想让我低头!”戴笠曾亲自来狱中“安抚”,许诺给他“特殊待遇”,他却把这份“待遇”用在了难友身上——利用特务允许他读报的机会,把外界抗战的消息记在纸条上,偷偷传给狱中地下党;看到“小萝卜头”宋振中在狱中无人管教,就主动教他读书写字,给这个孩子讲义勇军抗日的故事,成为“小萝卜头”最敬爱的“黄伯伯”。
狱中有多次逃生的机会:党组织曾策划劫狱,老部下也偷偷送来越狱工具,可黄显声都拒绝了。他对难友说:“我若走了,特务定会报复你们,之前争取到的活动空间就没了。我不能为了自己的自由,害了大家。”他在狱中自制了一枚木质印章,侧面刻着“虎落笼中威不倒”——即便身陷囹圄,他的风骨依然如虎,他的信仰依然如炬。1949年11月27日下午,重庆解放前夕,黄显声被特务枪杀于白公馆附近的步云桥。当子弹穿过胸膛时,他或许还想着:终于能看到胜利了,只是没能亲手把鬼子赶出东北,没能等到张学良将军获释……四天后,重庆解放,人们在整理他的遗物时,发现了那枚木质印章,还有一张写着“报国欲死无战场”的纸条——那是他在得知国土沦陷时,反复吟诵的陆游诗句,也是他一生的遗憾与赤诚。
合上书页,黄显声将军的身影仍在眼前:他是“九一八”事变中逆势开枪的勇者,是十万义勇军的领路人,是渣滓洞里坚守信仰的战士。他的一生,没有惊天动地的“伟业”,却用每一个选择——反抗“不抵抗”、组建义勇军、加入共产党、狱中守节——诠释了“爱国”二字的重量。在那个风雨如晦的年代,正是无数像黄显声这样的先烈,用血肉之躯筑起长城,用生命照亮前路。
特填《念奴娇·悼黄显声将军》一阕,以寄追思: 念奴娇·悼黄显声将军
沈城惊变,看狼烟翻卷,残阳如血。
警旅横戈逆战处,敢破“不抵抗”劫。
十万义勇,白山埋骨,铸就长城铁。
辽西风烈,至今犹记鸣镝。
谁料囹圄十二秋,傲骨撑天,未折英雄节。
木印铭怀“威不倒”,纸透丹心千叠。
桥畔捐躯,魂归华夏,霞蔚山河澈。
丰碑长立,脊梁同照日月!
词中所书,正是将军一生的缩影:从沈阳城头的逆战,到辽西大地的义勇军烽火,再到狱中的铁骨铮铮,他的每一寸生命都与家国绑在一起。如今山河无恙,国泰民安,我们站在新时代的征程上,更应铭记:今天的和平,是黄显声们用12年囚牢、55岁生命换来的;民族的复兴,需要我们传承他“敢为天下先”的抗争勇气、“宁死不折节”的信仰定力。将军虽逝,精神如炬,那道挺立于历史风雨中的脊梁,永远是中华民族前行路上的灯塔,照得我们初心不改,步履铿锵。2025-09-16.(418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