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金榜题名
高考结束的铃声响起时,建军放下笔,长长舒了一口气。两天的考试如同一场马拉松,此刻终于到达终点。
走出考场,阳光有些刺眼。同学们聚在一起,兴奋地讨论着考题答案,有人欢喜有人忧。建军没有参与,他需要让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最后那道数学题你做出来了吗?”周富强凑过来问,脸上写满焦虑。
建军点点头:“用了三角函数变换。”
周富强哀嚎一声:“完了!我完全没想到!”
杨晓芸走过来,脸色平静:“考完了就别想了,好好放松吧。”
回到学校,郑老师已经等在教室门口:“都不要对答案!好好休息,等成绩出来再说。”
但同学们哪能忍住,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建军被拉进好几个讨论圈,不得不重复自己的解题思路。
晚上,学校破例没有上自习。建军一个人爬到后山,坐在老地方望着星空。考试结束了,但等待成绩的日子也许更加难熬。
回家休息了两天,建军就闲不住了。他去找生产队长,要求参加夏收劳动。
“你这大学生还干这粗活?”队长开玩笑说。
建军认真道:“一天是张家洼的人,一天就要为村里出力。”
夏收劳动很辛苦,但建军干得很踏实。汗水浸透衣衫时,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充实。劳动间隙,他教村里的孩子们认字,给他们讲外面的世界。
一周后,高考参考答案公布。建军骑车去乡里买了一份报纸,回家对照着估分。
语文120左右,数学140左右,英语110左右,物理95左右,化学90左右...总分大约555分。这个分数让他既惊喜又忐忑——去年的清华录取线是560分。
他把估分结果告诉郑老师,郑老师很兴奋:“这个分数很有希望!等正式成绩吧!”
等待的日子格外漫长。建军白天劳动,晚上看书,尽量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但夜深人静时,他还是会望着窑顶,想象着各种可能。
七月中的一天,邮递员骑着自行车来到地里,老远就喊:“建军!成绩单来了!”
建军的手有些发抖地接过那个牛皮纸信封。周围干活的乡亲们都围了过来,屏息等待。
撕开信封,抽出成绩单:语文118,数学142,英语108,物理93,化学91——总分552分!
比预估少了3分,但仍然是个很高的分数。乡亲们欢呼起来,虽然他们不太明白这个分数的意义,但知道建军“考得很好”。
第二天,建军骑车去学校查全省排名。郑老师早就等在那里,一见面就激动地说:“全省理科第98名!清华稳了!”
建军的脑子“嗡”的一声,几乎站不稳。全省前100名!这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成绩!
更让他高兴的是,杨晓芸考了全省第105名,周富强也过了重点线。整个刘寨中学迎来了建校以来最好的高考成绩!
喜讯传开,乡里甚至县里都轰动了。县长亲自打来祝贺电话,县电视台要来采访,学校准备开庆功大会...
但建军最想告诉的是王老师。他骑车去医院,把成绩单捧到老师面前。
病床上的王老师已经不能说话,但看到成绩单,浑浊的眼睛顿时明亮起来,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他紧紧握住建军的手,颤抖着竖起大拇指。
从医院出来,建军的眼眶湿润了。没有王老师,就没有他的今天。
填报志愿时,建军毫不犹豫地在第一志愿栏写下了“清华大学水利水电工程系”。杨晓芸填报了北京师范大学教育系,周富强则选择了兰州大学经济系。
志愿表交上去后,就是更漫长的等待。建军继续在村里劳动,但身份似乎不一样了。乡亲们看他的眼神充满敬佩,孩子们把他当作榜样。
八月的一天,建军正在地里干活,乡通讯员骑着摩托车赶来:“建军!快回乡里!录取通知书来了!”
建军扔下锄头就往乡里跑。乡政府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书记亲自拿着一个大信封等他。
“清华大学!咱们乡第一个清华大学生!”书记激动地把信封递给建军。
建军的手颤抖着打开信封,抽出那张梦寐以求的录取通知书。鲜红的校徽,庄重的文字...这一切都是真的!
周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书记当场宣布奖励建军一千元,乡企业也赞助了五百元。周富强的父亲代表供销社送来一个行李箱和一套新衣服。
回家路上,建军被乡亲们团团围住,这个塞几个鸡蛋,那个塞一包红枣...回到家里,炕上已经堆满了乡亲们送来的礼物。
那天晚上,张家洼像过年一样热闹。父亲破例杀了唯一的老母鸡,母亲笑得合不拢嘴。邻居们挤满窑洞,都要看看清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夜深人静时,建军一个人走到山梁上。月光如水,洒在静谧的村庄上。他想起这些年走过的路,想起无数个挑灯夜读的晚上,想起那些帮助过他的人...
第二天,更大的惊喜来了:县里决定奖励全县高考前十名,建军获得三千元奖金!这对他的家庭来说是一笔巨款。
父亲用这笔钱翻修了窑洞,买了头牛,还剩下一些给建军做生活费:“城里花费大,不能让人看不起。”
杨晓芸也收到了北师大录取通知书,周富强被兰大录取。三个好朋友相约在县城见面,庆祝这个人生的重要时刻。
在一家小饭馆里,周富强举起酒杯:“来,为我们光明的未来干杯!”
杨晓芸笑着说:“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建军重重地点头:“永远不会忘。”
饭后,他们去照相馆拍了张合影。照片上,三个年轻人笑容灿烂,眼中充满对未来的期待。
离上大学还有一个月,建军忙着办各种手续:户口迁移、粮食关系转接、行李准备...母亲日夜赶工,为他缝制新被褥,父亲则忙着准备土特产。
“给老师同学带点咱们家乡的枣子和杏仁。”父亲认真地说,“让人家尝尝咱们黄土高原的味道。”
王老师的情况却不太乐观。建军经常去医院探望,但老师多数时间都在昏睡。医生说脑溢血后遗症很严重,恢复希望渺茫。
一天,王老师突然清醒了,示意建军拿来纸笔,颤抖着写下:“走出大山,勿忘根本。”
建军含泪点头:“老师,我一定回来。”
王老师露出欣慰的笑容,这是建军最后一次看到老师清醒。
离京前一周,乡里举行了隆重的欢送会。县长亲自参加,给建军戴上了大红花。学校孩子们表演了节目,乡亲们送来了各种礼物。
建军在会上发言:“我是吃百家饭、读百家书长大的。没有乡亲们的帮助,就没有我的今天。无论走到哪里,我都是黄土高原的儿子...”
他的话被掌声多次打断。许多老人抹着眼泪,仿佛看到自己的孩子有出息。
欢送会结束后,建军特意去找了赵小梅。小梅的婚事已经定在十月,对象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
“建军哥,恭喜你。”小梅笑着说,但眼中有一丝落寞。
建军从书包里拿出一套《自学丛书》和一支钢笔:“送给你,有空多看看书。”
小梅接过礼物,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下来:“我会的...你一定要好好的...”
离开学还有三天,建军去和王老师告别。老师处于昏迷中,但建军还是坐在床边,说了很多心里话。
“老师,我明天就要去北京了。您放心,我会努力学习,将来回来建设家乡...”建军握着老师枯瘦的手,哽咽难言。
突然,他感到老师的手指轻微动了一下,仿佛在回应他的话。
出发前夜,建军一夜未眠。父母忙着最后检查行李,邻居们来来往往送行。窑洞里的煤油灯亮到很晚,映照着一家人既喜悦又不舍的脸庞。
清晨,乡里派来的拖拉机已经等在村口。全村人都来送行,场面十分隆重。
母亲一遍遍叮嘱:“到了给家里写信...天冷加衣服...别舍不得吃饭...”
父亲话不多,只是重重拍着建军的肩膀:“好好学。”
拖拉机启动时,建军回头望去,乡亲们还在挥手。熟悉的村庄在晨雾中渐渐远去,他的眼睛湿润了。
到乡里换乘去县城的班车,郑老师和同学们已经等在那里。杨晓芸和周富强也来了,三人将一同去省城转火车。
班车启动时,建军突然看到远处山梁上有一个身影——是赵小梅,她站在高处,用力挥动着一条红围巾。
建军的心被触动了。那条红围巾在黄土高原的背景下格外鲜艳,如同希望的火焰,永远燃烧在这片土地上。
到兰州后,他们买了去北京的火车票。三十多个小时的旅程,三个年轻人既兴奋又忐忑。
周富强一路上说个不停,杨晓芸安静地看着窗外,建军则翻看着清华大学的新生指南。
火车驶过黄河,穿过华北平原,离家乡越来越远。建军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心中百感交集。
第二天傍晚,广播里响起:“旅客朋友们,前方到站是本次列车的终点站——北京站...”
建军的心跳加快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提起行李,准备下车。
火车缓缓进站,站台上人潮涌动。建军深吸一口气,随着人流走下火车。
踏上北京的土地,他有些恍惚。霓虹闪烁,人流如织,一切都与黄土高原截然不同。
出站口,清华大学的迎新横幅格外醒目。学长学姐们热情地迎接新生,帮他们搬运行李,引导上车。
坐在开往清华园的校车上,建军望着窗外的繁华都市,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学有所成,不负这片生他养他的黄土地。
校车驶入清华园,古朴的校门在夕阳下熠熠生辉。建军提着行李走下车,深深吸了一口气。
新的生活,开始了。
第十一章 水木清华
清华园比建军想象的还要美丽。古朴的建筑掩映在绿树丛中,宽阔的道路上自行车流如织,抱着书本的学生步履匆匆,处处洋溢着学术气息。
迎新处的学长学姐十分热情。一个戴眼镜的学长看到建军的录取通知书,惊喜地说:“水利系的?我们是同系!我叫李文博,大三的。”
在李文博的帮助下,建军很快办好了入学手续,领到了宿舍钥匙。宿舍是四人间,比中学时宽敞多了。另外三个室友还没到,建军选了靠窗的下铺。
安顿好行李,他迫不及待地逛起了校园。主楼、图书馆、礼堂...每一栋建筑都让他驻足良久。在水利馆前,他站了足足十分钟,想象着将来在这里学习的情景。
晚饭时间,建军按照指示找到食堂。饭菜品种繁多,价格却比想象中便宜。他打了份土豆丝和米饭,只花了两毛钱。
回到宿舍,另外三个室友已经到了。一个是北京本地的陈浩,父亲是工程师;一个是上海的张扬,戴着眼镜,文质彬彬;还有一个是广东的李伟,普通话带着浓重的口音。
大家互相介绍,都有些拘谨。陈浩带来不少零食,分给大家吃。建军拿出母亲准备的杏仁和枣子,室友们都很喜欢。
“这就是黄土高原的特产啊?”陈浩好奇地问,“听说那里很穷?”
建军点点头:“是有些困难,但正在变好。”
第一晚躺在宿舍床上,建军失眠了。他想念家里的土炕,想念父母的鼾声,甚至想念周富强的梦话...这一切都那么遥远了。
第二天开始新生入学教育。系主任的讲话让建军印象深刻:“清华学子要有‘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精神,更要有‘造福人民’的担当。”
这句话深深印在建军心里。他想起家乡缺水的困境,更加坚定了学水利的决心。
正式上课后,建军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同学们的基础都很好,尤其是城市来的学生,英语和计算机水平远远超过他。第一节高等数学课,老师讲得很快,他有些跟不上。
更让他焦虑的是,计算机基础课他几乎完全听不懂。中学时只见过几次电脑,现在却要学习编程,难度可想而知。
那段时间,建军每天只睡五六个小时,除了上课就是泡在图书馆或机房。他知道自己必须比别人更加努力。
一个周末,他在机房练习编程到很晚,管理员要锁门了才离开。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他又累又饿,几乎想哭。
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他肩膀:“张建军?”
回头一看,是夏令营认识的李静。她笑着问:“怎么样?还适应吗?”
建军苦笑着摇摇头。
李静理解地说:“刚开始都这样。走,我请你吃夜宵,顺便给你讲讲学习经验。”
在那家小面馆,李静分享了很多学习技巧,还推荐了几本参考书。更让建军感动的是,她主动提出周末帮他补习计算机。
“没关系,我也是从不会开始的。”李静笑着说,“清华就是这样,互相帮助才能共同进步。”
从此,建军多了个“小老师”。李静耐心细致,把复杂的概念讲得通俗易懂。在她的帮助下,建军渐渐跟上了课程进度。
十一假期,杨晓芸和周富强来清华找建军玩。三个高中好友重逢,格外亲切。
周富强看着美丽的校园,羡慕地说:“早知道我也拼命学习了!兰大也不错,但跟清华没法比啊!”
杨晓芸悄悄对建军说:“北师大也很美,但我还是羡慕你这里。”
那天,他们逛遍了清华园,在二校门拍了合影,在荷塘边讨论未来的梦想。夕阳西下时,三人在西门告别,约定寒假一起回家。
送走朋友,建军更加努力学习。期中考试,他考了班级中游,虽然不算好,但比起初期的迷茫已经进步很大。
最让他高兴的是,高等数学考了95分,全班第三。数学老师特意表扬了他:“张建军同学基础扎实,进步很快。”
冬天来临,北京下了第一场雪。建军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雪,兴奋地在雪地里跑了好几圈。但很快他就尝到了北方冬天的厉害——没有暖气的室外寒冷刺骨,他的冻疮又犯了。
一天,李文博学长看到他在图书馆搓手,关心地问:“没手套吗?”
建军不好意思地说:“忘了买。”
第二天,李文博带来一副新手套:“我多余的,送你吧。”建军后来才知道,学长是特意去买来的。
元旦前夕,系里组织联欢会。建军被室友怂恿着表演节目,他唱了一首西北民歌《走西口》。粗犷的嗓音和真挚的情感打动了所有人,结束后掌声久久不息。
那天晚上,他收到了一张匿名纸条:“你的歌声让我想起了家乡。——一个同样从西北来的同学”
建军小心地收好纸条,感到一种莫名的温暖。
寒假临近,建军用奖学金给家人买了礼物:给父亲的棉帽,给母亲的羊毛衫,给王老师的营养品...虽然不贵重,但都是他用心挑选的。
回家前一天,他去医院看望李静——她重感冒住院了。看到建军来,她很惊喜:“你不是明天回家吗?”
“来看看你。”建军放下水果,“谢谢你一直帮我。”
李静笑了:“同学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对了,寒假有什么计划?”
“帮家里干活,看看老师同学。”建军说,“你呢?”
“回西安老家。”李静突然压低声音,“告诉你个秘密,我打算毕业后回家乡工作。”
建军很惊讶:“为什么?北京机会不是更多吗?”
“西北更需要人才啊。”李静眼睛亮晶晶的,“你不是也要回去建设家乡吗?”
这句话深深触动了建军。是的,他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
回家的火车上,建军思绪万千。半年的大学生活让他开阔了眼界,也让他更加明确了自己的责任。
到达省城后,他和杨晓芸、周富强会合,一起坐班车回县里。路上,三人兴奋地交流大学生活。
周富强说:“兰大食堂的牛肉面真好吃!我每次能吃两大碗!”
杨晓芸分享着北师大的趣事:“我们教育学老师特别有意思,经常带我们去做教学实践...”
回到县里,郑老师亲自来接他们。看到三个得意门生,他笑得合不拢嘴:“好!好!都给咱们乡争光了!”
回家的大巴车上,建军望着窗外的黄土高坡,感到既熟悉又陌生。半年时间,家乡似乎没有太大变化,但他看它的眼光已经不同了。
村口,父母和乡亲们早已等候多时。鞭炮声中,建军被簇拥着回家。窑洞翻新了,显得宽敞明亮。母亲做了一桌子菜,都是他爱吃的。
下午,建军去看望王老师。老师的病情没有好转,但看到建军回来,眼中闪过一丝光彩。建军拿出清华园的相册,一页页翻给老师看,讲述大学生活。
王老师虽然不能说话,但一直微笑着,偶尔眨眨眼表示理解。
晚上,乡亲们挤满窑洞,听建军讲北京见闻。孩子们睁大眼睛,好奇地问:“天安门有多大?”“长城真的那么长吗?”“北京人天天吃烤鸭吗?”
建军耐心解答,还拿出带来的糖果分给孩子们。看着他们开心的笑脸,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满足。
第二天,建军去找赵小梅。小梅已经嫁人,住在邻村。见到建军,她有些拘谨,但很快自然起来。
“他对我很好,公婆也和气。”小梅微笑着说,“就是...就是有时候还想看书。”她拿出建军送的那套《自学丛书》,已经翻得有些旧了。
建军心里一酸:“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写信问我。”
小梅点点头,眼中泪光闪烁。
寒假很短,建军忙着走亲访友,帮家里干活,时间过得很快。临走前,乡里又开了欢送会,这次更多了孩子们参加。
一个戴着红领巾的小女孩怯生生地问:“建军哥哥,我怎么才能考上清华?”
建军蹲下身,认真地说:“好好学习,不怕困难,你一定能!”
女孩用力点头,眼中闪着希望的光芒。
回北京的火车上,建军回想这个寒假,感触良多。家乡依然贫困,但人们眼中的希望更多了。孩子们尤其渴望知识,渴望改变命运。
新学期开始,建军更加努力地学习。他参加了系里的科技创新小组,研究节水灌溉技术。这个课题与家乡的需求密切相关,他投入了极大热情。
同时,他开始做家教,赚取生活费。教的是一个初中生的数学,每次两小时,能挣十元钱。虽然不多,但足够减轻家里负担。
五一假期,李静约建军去爬长城。站在烽火台上,远眺连绵群山,李静突然问:“毕业后你真的要回家乡吗?”
建军坚定地点头:“当然。那里需要水利人才,我要回去修水库,解决缺水问题。”
李静笑了:“我就知道没看错人。其实...我也决定回西安了,一家水务局已经给我发了意向书。”
两个年轻人相视而笑,一种默契在空气中流动。
暑假,建军没有回家,而是参加了系里组织的社会实践,去甘肃考察水利设施。看到家乡的干旱状况,他更加感到肩上的责任。
考察结束后,他回家待了一周。这次,他带去了许多水利方面的资料,与乡干部讨论可能的项目。
乡长很感兴趣:“咱们这儿要是能修个小水库,起码灌溉不用愁了!”
建军认真记下需求和数据,准备回学校后继续研究。
大二开学后,建军更加忙碌。除了专业课程,他还选修了经济学和管理学,为将来回家乡工作做准备。
时间在忙碌中飞逝。转眼间,黄土高原的儿子已经在清华园度过了两年时光。他从一个懵懂的少年,成长为有理想有担当的青年。
夜深人静时,建军常常站在宿舍窗前,望着北方的星空。他知道,在那片星空下,是生他养他的黄土地,是无数期盼的目光。
无论走多远,他的根永远在那里;无论飞多高,他的心永远系着那片土地。
水木清华,培育着他的梦想;黄土高原,等待着他的归来。
【作者简介】胡成智,甘肃会宁县人。中国作协会员,北京汉墨书画院高级院士。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起投身文学创作,现任都市头条编辑及认证作家。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大专预科班学习,并于作家进修班深造。七律《咏寒门志士·三首》荣获第五届“汉墨风雅兰亭杯”全国诗词文化大赛榜眼奖。其军人题材诗词《郭养峰素怀》荣获全国第一届“战歌嘹亮-军魂永驻文学奖”一等奖;代表作《盲途疾行》荣获全国第十五届“墨海云帆杯”文学奖一等奖。中篇小说《金兰走西》在全国二十四家文艺单位联合举办的“春笋杯”文学评奖中获奖。
早期诗词作品多见于“歆竹苑文学网”,代表作包括《青山不碍白云飞》《故园赋》《影畔》《磁场》《江山咏怀十首》《尘寰感怀十四韵》《浮生不词》《群居赋》《觉醒之光》《诚实之罪》《盲途疾行》《文明孤途赋》等。近年来,先后出版《胡成智文集》【诗词篇】【小说篇】三部曲及《胡成智文集【地理篇】》三部曲。其长篇小说创作涵盖《山狐泪》《独魂记》《麦田里的沉默》《尘缘债海录》《闭聪录》《三界因果录》《般若红尘录》《佛心石》《松树沟的教书人》《向阳而生》《静水深流》《尘缘未央》《风水宝鉴》《逆行者》《黄土深处的回响》《经纬沧桑》《青蝉志异》《荒冢野史》《青峦血》《乡土之上》《素心笺》《逆流而上》《残霜刃》《山医》《翠峦烟雨录》《血秧》《地脉藏龙》《北辰星墟录》《九星龙脉诀》《三合缘》《无相剑诀》《青峰狐缘》《云台山寺传奇》《青娥听法录》《九渊重光录》《明光剑影录》《与自己的休战书》《看开的快乐》《青山锋芒》《无处安放的青春》《归园蜜语》《听雨居》《山中人》《山与海的对话》《乡村的饭香》《稻草》《轻描淡写》《香魂蝶魄录》《云岭茶香》《山岚深处的约定》《青山依旧锁情深》《青山遮不住》《云雾深处的誓言》《山茶谣》《青山几万重》《溪山烟雨录》《黄土魂》《锈钉记》《荒山泪》《残影碑》《沧海横流》《山鬼》《千秋山河鉴》《无锋之怒》《天命箴言录》《破相思》《碧落红尘》《无待神帝》《明月孤刀》《灵台照影录》《荒原之恋》《雾隐相思佩》《孤灯断剑录》《龙脉诡谭》《云梦相思骨》《山河龙隐录》《乾坤返气录》《痣命天机》《千峰辞》《幽冥山缘录》《明月孤鸿》《龙渊剑影》《荒岭残灯录》《天衍道行》《灵渊觉行》《悟光神域》《天命裁缝铺》《剑匣里的心跳》《玉碎京华》《九转星穹诀》《心相山海》《星陨幽冥录》《九霄龙吟传》《天咒秘玄录》《璇玑血》《玉阙恩仇录》《一句顶半生》系列二十六部,以及《济公逍遥遊》系列三十部。长篇小说总创作量达三百余部,作品总数一万余篇,目前大部分仍在整理陆续发表中。
自八十年代后期,又长期致力于周易八卦的预测应用,并深入钻研地理风水的理论与实践。近三十年来,撰有《山地风水辨疏》《平洋要旨》《六十透地龙分金秘旨》等六部地理专著,均收录于《胡成智文集【地理篇】》。该文集属内部资料,未完全公开,部分地理著述正逐步于网络平台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