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情系黄土
跨流域调水项目的批文正式下达，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县城激起了层层涟漪。建军作为项目副总指挥，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项目启动会上，省里来的专家和县里干部齐聚一堂。当投影仪上显示出工程总体规划时，会场响起一片惊叹声。这条长达120公里的引水线路，要穿越3条深沟、2座山梁，技术难度极大。
“这项工程需要投资2.8亿元，工期预计3年。”总指挥、省水利厅副厅长严肃地说，“这对我们县来说是前所未有的挑战。”
建军接着汇报技术方案：“我们计划采用倒虹吸技术穿越深沟，开凿隧洞通过山梁。最重要的是，要最大限度减少对生态环境的影响。”
会后，副厅长特意留下建军：“压力很大吧？听说你拒绝了省厅的调动机会。”
建军微笑：“这里更需要我。等项目建成后，也许我会考虑。”
项目前期，最大的困难是移民搬迁。引水线路要经过5个村庄，需要搬迁200多户村民。尽管补偿标准很优厚，但故土难离，许多老人不愿意搬。
建军带着工作组挨家挨户做工作，常常吃到闭门羹。一天，在一个即将搬迁的村子里，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大爷拉着他的手说：“娃啊，我不是不讲理。只是我在这土炕上睡了一辈子，你让我搬去楼房，我睡不着啊！”
建军深受触动。回去后，他立即调整方案，尽可能避开村庄，实在避不开的，就在附近规划新村，保持原有的邻里关系。这个调整增加了工程难度和成本，但尊重了村民的感情。
李静周末来看他时，正遇上他在新村建设工地忙碌。“你瘦了。”她心疼地说，递上一个保温盒，“我妈炖的鸡汤，趁热喝。”
喝着热腾腾的鸡汤，建军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这些日子来的辛苦和委屈，似乎都值得了。
项目正式动工那天，举行了隆重的奠基仪式。彩旗招展，锣鼓喧天，十里八乡的群众都来看热闹。当挖掘机挖下第一铲土时，许多老人抹起了眼泪——他们盼这一天盼了大半辈子。
工程建设并非一帆风顺。在开凿1号隧洞时，遇到了复杂的地质条件，进度严重滞后。建军带着技术团队日夜守在工地，研究解决方案。
一天深夜，隧洞突然发生小规模塌方，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大家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建军立即下令暂停施工，重新评估地质情况。
那段时间，他压力巨大，经常失眠。李静每周末都来看他，有时带些吃的，有时就陪他在工地走走。“别太逼自己，”她轻声劝道，“这么大的工程，遇到困难是正常的。”
在专家团队的帮助下，他们采用了新的支护方案，终于克服了地质难题。当隧洞顺利贯通那天，工地上欢声雷动，建军和李静相视而笑，眼中都有泪光。
工程建设过程中，建军特别注重培养本地人才。他组织了技术培训班，让当地青年参与项目建设，学习施工技术和管理经验。
“项目总会结束，但人才会留下来。”他对同事们说，“这才是真正的可持续发展。”
更让他欣慰的是，王老师纪念小学的孩子们经常来工地参观。看着他们好奇而兴奋的眼神，建军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建军叔叔，我以后也要学水利，帮家乡修工程！”一个男孩认真地说。
建军摸摸他的头：“好好读书，家乡需要你们。”
项目进行到第二年，遇到了资金困难。由于地质条件复杂，实际投资超出预算，资金链面临断裂风险。
那段时间，建军省里县里来回跑，争取追加资金。但各级财政都很紧张，一时难以解决。
就在他几乎绝望时，转机出现了。清华大学校友会得知情况后，发起了一场募捐活动。令人感动的是，许多校友慷慨解囊，周富强一人就捐了50万元。
“哥们，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周富强在电话里说，“别忘了，我也是黄土高原的儿子。”
更让建军惊喜的是，曾经采访过他的记者得知消息后，做了专题报道，引起社会广泛关注。短短一个月，就收到社会各界捐款800多万元。
资金问题解决了，工程建设重新步入正轨。建军更加忙碌，经常几天几夜守在工地。母亲心疼儿子，经常托人捎来换洗衣服和吃的。
一个雨夜，建军在工地值班时突然发高烧。同事们要送他去医院，他坚持不肯：“今晚要浇筑关键段，我不能离开。”
李静得知后，连夜从兰州赶来，带着退烧药和粥。“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她一边喂粥一边埋怨，眼里却满是心疼。
在那盏昏暗的工棚灯下，建军突然握住李静的手：“等工程结束了，我们结婚吧。”
李静愣住了，随即红着脸点头：“好。”
三年时间转眼过去，引水工程终于到了通水时刻。通水仪式比奠基时更加隆重，省长亲自前来剪彩。
当清冽的河水通过隧洞、倒虹吸，最终流入干渴的土地时，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许多老人跪在地上，捧起河水痛哭流涕。
建军作为工程代表发言。看着台下欢呼的人群，他百感交集：“这项工程的成功，属于每一个为之付出的人...它不仅是水利工程，更是民心工程...”
仪式结束后，省长特意找到建军：“你的工作很出色，省里决定给你记一等功。怎么样，现在愿意来水利厅工作了吗？”
建军依然婉拒：“谢谢省长，但我还想留在基层。这项工程只是开始，后续的管理和维护更重要。”
工程通水后，带来的变化是立竿见影的。干涸的土地得到了滋润，庄稼长势喜人；农村饮水问题基本解决，再也不用挑水吃了；甚至气候都变得湿润，降雨量有所增加。
更令人惊喜的是，有了水，许多外出打工的年轻人开始返乡创业。有的搞温室种植，有的搞水产养殖，有的搞农产品加工...乡村重现生机。
建军和李静的婚礼在工程通水一个月后举行。没有豪华的排场，就在县水利局的院子里，请了亲朋好友和工程队的同事。
周富强特意从北京赶来当伴郎，杨晓芸也从北师大回来当伴娘。王老师的遗孀作为长辈代表出席，亲手给新人戴上了大红花。
婚礼上，建军深情地说：“我的人生有两大幸事：一是生在这片黄土地，二是遇到你。我们将一起继续为这片土地奋斗...”
婚后的生活甜蜜而忙碌。李静调到了县水务局，夫妻俩成了同事。他们一起调研，一起规划，一起为家乡的水利事业奋斗。
一年后，他们的儿子出生了。取名“思源”，寓意“饮水思源”。
小思源的到来给两个家庭带来了无限欢乐。建军父母经常从村里来看孙子，每次都带来自家种的蔬菜和粮食。
“这孩子长得真像你小时候。”母亲抱着孙子，眼里满是慈爱。
让建军欣慰的是，家乡的教育条件也改善了。王老师纪念小学新建了教学楼，来了年轻教师，孩子们能接受更好的教育。
他经常带小思源去学校，看孩子们上课、玩耍。“爸爸就是从这里走出来的，”他告诉儿子，“只要你努力，也能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跨流域调水工程的成功，引起了更大范围的关注。周边县市纷纷来学习经验，邀请建军去指导。他总是毫无保留地分享，因为他知道，水资源问题需要区域协同解决。
在省里的支持下，他牵头成立了“西北干旱地区水资源综合利用联盟”，联合周边县市共同研究水资源问题。
与此同时，他继续深化与高校的合作。清华大学在这里设立了永久科研工作站，每年都有研究生来实习研究。建军被聘为校外导师，经常给学生们讲课。
让他自豪的是，有几个当地学生在他的影响下，考取了水利专业，表示学成后要回家乡工作。
“这就是希望的传承。”他对李静说，“王老师播下的种子，正在开花结果。”
然而，新的挑战也随之而来。气候变化导致降水模式改变，极端天气增多；经济发展带来用水需求增加，水资源矛盾凸显...
面对新问题，建军没有退缩。他带领团队研究应对策略，推广智能水网系统，发展节水产业，探索水权交易...
工作之余，他开始整理这些年的实践经验，编写《西北地区水资源可持续利用模式》一书。李静笑他：“都要当专家了。”
建军认真地说：“这不是为了当专家，是为了把经验留下来，让更多人少走弯路。”
一个周末，建军带着妻儿回村里看望父母。走在熟悉的乡间小路上，他看到了一片崭新的景象：梯田绿油油，水渠纵横，温室大棚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村头的老槐树下，几个老人正在下棋。见到建军，都笑着打招呼：“我们的‘水神’回来了！”
建军不好意思地笑笑，陪老人们聊了会儿天。他们说起这些年的变化，感慨万千：“现在吃水不用愁了，浇地方便了，日子好过多了...”
回家路上，遇到赵小梅接孩子放学。她现在已经成了村小的代课老师，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建军哥，谢谢你。”她真诚地说，“没有水，孩子们还得走老远路上学呢。”
傍晚，建军带着儿子爬上村后的山梁。夕阳下的黄土高原依然苍茫，但却焕发着新的生机。
“爸爸，为什么我们的家乡这么美？”小思源天真地问。
建军抱起儿子，指着远处的田野和村庄：“因为这里有很多人用汗水和智慧浇灌它啊。”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如星星点点。建军抱着睡着的儿子，慢慢走下山坡。
他的脚步坚定而踏实。因为他知道，在这片土地上，有他的根，有他的爱，有他永远也走不出的情怀。
前方的路还很长，但他会继续走下去。带着王老师的嘱托，带着父母的期望，带着妻儿的陪伴，带着乡亲们的信任...
黄土高原的儿子，终于长成了守护这片土地的栋梁。
第十五章 薪火相传
引水工程通水五年后，黄土高原的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的荒山披上了绿装，干涸的河床有了流水，庄稼连年丰收，乡村重现活力。
建军已经成长为县水利局局长，肩上的责任更重了。但他依然保持着当年的朴实作风，经常深入基层，倾听群众呼声。
一个春天的早晨，他接到王老师纪念小学校长的电话：“张局长，我们想搞个小水利科普馆，能来指导一下吗？”
建军立即答应。这所小学如今已成为全县最好的农村小学，不仅教学质量高，还特别注重实践教育。
科普馆里，孩子们自己制作的水循环模型、节水装置等摆满了展台。建军惊喜地发现，许多创意都很巧妙。
“这些都是孩子们在科学课上做的。”校长自豪地说，“您看，这个雨水收集系统就是模仿咱们县的工程呢。”
更让建军感动的是，科普馆入口处挂着王老师的照片和生平介绍，旁边是建军的照片和事迹。“我们要让孩子们记住，知识可以改变命运，更能改变家乡。”
离开学校时，一群孩子围住建军：“张伯伯，我们长大了也要学水利！”
建军蹲下身，认真地说：“好啊，不过不仅要学水利，还要学很多知识。家乡需要各方面的人才呢。”
回局的路上，他萌生了一个想法：建立青少年水利科技创新基金，鼓励孩子们从小热爱科学、关注家乡。
这个想法很快得到落实。基金首批资助了20个中小学生的小发明、小创造，还在全县中小学开展了“节水小卫士”活动。
更让建军欣慰的是，杨晓芸北师大研究生毕业后，真的回到家乡，在王老师纪念小学当了一名教师。
“我实现了当年的承诺。”她笑着说，“而且我发现，教育带来的改变是更深远的。”
周富强虽然留在北京，但经常回来投资兴业。他创办了一家农产品加工企业，利用当地特产开发系列产品，带动了不少就业。
“我也算为家乡做贡献了嘛。”他拍拍建军的肩膀，“不过还是你厉害，改变的是根本。”
这年夏天，西北地区遭遇罕见持续高温干旱，许多地方出现用水紧张。但由于有了引水工程和完善的水利设施，建军所在的县受影响很小。
更难得的是，他们还能支援邻县一部分饮用水。当送水车驶入邻县村庄时，群众夹道欢迎，场面令人动容。
省里召开抗旱救灾总结会，建军作为先进典型发言。他没有过多讲成绩，而是重点分享了水资源管理的经验：“...关键是建立科学的水资源调度系统，做到精准配水、节约用水...”
会后，省长宣布在全省推广他们的经验。更令人惊喜的是，水利部也将这里列为全国农村水利现代化试点县。
荣誉背后是更大的责任。试点建设需要大量工作和创新，建军经常忙得顾不上家。好在李静理解并支持他，两人既是夫妻，也是战友。
一个秋日的下午，建军正在办公室研究试点方案，老局长推门进来。他已经退休多年，但还经常来局里转转。
“听说你要搞智慧水网？”老局长感兴趣地问。
建军详细介绍了方案：“通过物联网技术，实时监测用水情况，自动调配水资源...这样既能提高效率，又能减少浪费。”
老局长感慨万千：“我们当年做梦都不敢想啊！真是时代不同了...”
试点建设过程中，建军特别注重培养年轻干部。他推行“师徒结对”，让老同志传帮带，让年轻人挑重担。
“事业要传承，人才是关键。”他经常对班子成员说，“我们要为后来人铺路搭桥。”
让他欣慰的是，局里几个年轻人都很争气。特别是小王，一个农家子弟，勤奋好学，很快成长为技术骨干。
“局长，我想考研深造，学成再回来。”一天，小王鼓起勇气说。
建军大力支持：“好啊！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说。记住，家乡永远需要你们这些有知识的人才。”
这年冬天，建军主持编撰的《西北地区水资源可持续利用模式》正式出版。这本书凝聚了他多年的实践和思考，受到业内好评。
更让他高兴的是，清华大学决定将这本书作为辅助教材，刘教授还邀请他去给学生讲课。
站在清华的讲台上，看着下面青春洋溢的面孔，建军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他不仅讲技术，更讲情怀，讲责任，讲担当。
课后，许多学生围上来提问。一个甘肃籍学生激动地说：“师兄，我毕业后也要回家乡工作！”
建军拍拍他的肩膀：“欢迎！家乡需要新鲜血液。”
从北京回来，建军更加忙碌。试点建设进入关键期，他经常加班到深夜。李静担心他的身体，经常来办公室送夜宵。
“别太拼了，”她心疼地说，“你都瘦了。”
建军笑笑：“没事，等试点完成了好好休息。”
然而，就在试点即将完成时，意外发生了。一个雨天，建军去乡镇检查工作，回来的路上遇到山体滑坡。为保护同行的小王，他被落石砸中，当场昏迷。
消息传来，全县震惊。李静哭着赶到医院，看到浑身是血的丈夫，几乎晕厥。
经过紧急抢救，建军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双腿骨折，需要长时间康复治疗。
在医院里，来看望他的人络绎不绝。有县领导，有同事，有乡亲，甚至还有周边县的群众。病房里堆满了鲜花和慰问品。
最让人感动的是，王老师纪念小学的孩子们集体折了千纸鹤，挂满了病房。每个纸鹤上都写着一句祝福的话。
周富强从北京飞来，看到建军的模样，红了眼眶：“哥们，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杨晓芸带着学生们录了视频，孩子们在镜头前齐声说：“张伯伯早日康复！”
赵小梅和丈夫送来土鸡蛋：“建军哥，这是乡亲们的一点心意。”
在大家的关心和鼓励下，建军恢复得很快。但他着急的是试点工作：“我不能躺着，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李静又气又心疼：“你都这样了还想着工作！”
关键时刻，年轻干部挑起了重担。小王带着团队继续推进试点，每天来医院向建军汇报进度。
“局长您放心，我们一定按时完成任务！”小王信心满满地说。
更让人惊喜的是，省水利厅派来了专家团队支援，清华大学也派来了研究生帮忙。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试点建设如期完成。
验收那天，建军坚持要到现场。医生拗不过他，只好同意用轮椅推他去。
看到全新的智慧水网系统正常运行，水资源调配更加科学高效，建军激动得热泪盈眶：“太好了！这才是现代化水利该有的样子！”
验收组专家高度评价试点成果，决定在全国推广。省长亲自来慰问建军，握着他的手说：“你不仅是水利专家，更是优秀党员干部的榜样！”
这次意外让建军意识到培养接班人的重要性。康复期间，他开始系统梳理这些年的工作经验，编写培训教材，亲自给年轻干部上课。
“技术可以学习，经验可以积累，但最重要的是要有对这片土地和人民的感情。”他经常这样教导年轻人。
在他的培养下，一批年轻干部迅速成长。小王考上了研究生，承诺学成后一定回来；其他几个年轻人也成了各科室的骨干。
更让建军欣慰的是，儿子小思源虽然还小，但对水利产生了浓厚兴趣。经常拿着爸爸的图纸问这问那：“爸爸，这个闸门是干什么的呀？”
建军总是耐心解答，还在家里建了个小型水利模型，陪儿子做实验。
“也许将来，他会接过这个担子。”他对李静说。
李静笑笑：“顺其自然吧。重要的是他快乐成长。”
康复后，建军的工作重心有所调整。他花更多时间在调研和规划上，具体工作放手让年轻人去做。
他牵头制定了全县水资源可持续发展规划，提出了“十四五”期间的目标和措施。这个规划不仅考虑工程技术，更考虑生态保护、经济发展和民生改善。
“水资源问题不是孤立的，必须放在全局中考虑。”他在规划论证会上说。
这个观点得到广泛认同。县里决定成立水资源管理委员会，由建军任主任，统筹协调各方面工作。
工作之余，建军开始整理王老师的遗稿。那些发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教学心得和人生感悟。他计划编成一本《王老师教育文集》，送给每所学校的老师。
“王老师不仅教知识，更教做人。这种精神值得传承。”他在序言中写道。
文集出版后，引起强烈反响。许多老师表示深受启发，教育部门决定将其作为教师培训教材。
时间飞逝，转眼建军已到不惑之年。两鬓添了些白发，但眼神依然明亮，步伐依然坚定。
县里考虑推荐他当副县长，但他婉言谢绝：“我还是更适合做专业工作。让更年轻的同志上吧。”
一个秋天的傍晚，建军带着儿子爬上村后的山梁。夕阳下的黄土高原依然苍茫，但却焕发着勃勃生机。梯田如画，村庄整洁，水流潺潺。
“爸爸，你看！”小思源突然指着远处。
顺着他指的方向，建军看到了一幅令人欣慰的景象：王老师纪念小学的孩子们在老师带领下，正在河边开展水资源保护实践活动。那些稚嫩而认真的脸庞，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他们在学习保护水资源呢。”建军轻声对儿子说。
“我长大了也要保护水资源！”小思源大声说。
建军抱起儿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薪火正在传承，希望正在延续。
这片曾经贫瘠的土地，因为水的滋润而焕发生机；这片曾经闭塞的土地，因为知识的传播而充满希望。
从放羊娃到水利专家，从黄土高坡到清华园再回来...他的人生轨迹画出了一个完整的圆。这个圆里，有梦想，有奋斗，有爱情，有责任...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如星星点点。建军抱着儿子慢慢走下山坡，脚步坚定而踏实。
因为他知道，在这片土地上，有水的地方就有生命，有知识的地方就有希望，有爱的地方就有未来。
而他，将是永远的守护者和传承者。
【作者简介】胡成智，甘肃会宁县人。中国作协会员，北京汉墨书画院高级院士。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起投身文学创作，现任都市头条编辑及认证作家。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大专预科班学习，并于作家进修班深造。七律《咏寒门志士·三首》荣获第五届“汉墨风雅兰亭杯”全国诗词文化大赛榜眼奖。其军人题材诗词《郭养峰素怀》荣获全国第一届“战歌嘹亮-军魂永驻文学奖”一等奖；代表作《盲途疾行》荣获全国第十五届“墨海云帆杯”文学奖一等奖。中篇小说《金兰走西》在全国二十四家文艺单位联合举办的“春笋杯”文学评奖中获奖。
早期诗词作品多见于“歆竹苑文学网”，代表作包括《青山不碍白云飞》《故园赋》《影畔》《磁场》《江山咏怀十首》《尘寰感怀十四韵》《浮生不词》《群居赋》《觉醒之光》《诚实之罪》《盲途疾行》《文明孤途赋》等。近年来，先后出版《胡成智文集》【诗词篇】【小说篇】三部曲及《胡成智文集【地理篇】》三部曲。其长篇小说创作涵盖《山狐泪》《独魂记》《麦田里的沉默》《尘缘债海录》《闭聪录》《三界因果录》《般若红尘录》《佛心石》《松树沟的教书人》《向阳而生》《静水深流》《尘缘未央》《风水宝鉴》《逆行者》《黄土深处的回响》《经纬沧桑》《青蝉志异》《荒冢野史》《青峦血》《乡土之上》《素心笺》《逆流而上》《残霜刃》《山医》《翠峦烟雨录》《血秧》《地脉藏龙》《北辰星墟录》《九星龙脉诀》《三合缘》《无相剑诀》《青峰狐缘》《云台山寺传奇》《青娥听法录》《九渊重光录》《明光剑影录》《与自己的休战书》《看开的快乐》《青山锋芒》《无处安放的青春》《归园蜜语》《听雨居》《山中人》《山与海的对话》《乡村的饭香》《稻草》《轻描淡写》《香魂蝶魄录》《云岭茶香》《山岚深处的约定》《青山依旧锁情深》《青山遮不住》《云雾深处的誓言》《山茶谣》《青山几万重》《溪山烟雨录》《黄土魂》《锈钉记》《荒山泪》《残影碑》《沧海横流》《山鬼》《千秋山河鉴》《无锋之怒》《天命箴言录》《破相思》《碧落红尘》《无待神帝》《明月孤刀》《灵台照影录》《荒原之恋》《雾隐相思佩》《孤灯断剑录》《龙脉诡谭》《云梦相思骨》《山河龙隐录》《乾坤返气录》《痣命天机》《千峰辞》《幽冥山缘录》《明月孤鸿》《龙渊剑影》《荒岭残灯录》《天衍道行》《灵渊觉行》《悟光神域》《天命裁缝铺》《剑匣里的心跳》《玉碎京华》《九转星穹诀》《心相山海》《星陨幽冥录》《九霄龙吟传》《天咒秘玄录》《璇玑血》《玉阙恩仇录》《一句顶半生》系列二十六部，以及《济公逍遥遊》系列三十部。长篇小说总创作量达三百余部，作品总数一万余篇，目前大部分仍在整理陆续发表中。
自八十年代后期，又长期致力于周易八卦的预测应用，并深入钻研地理风水的理论与实践。近三十年来，撰有《山地风水辨疏》《平洋要旨》《六十透地龙分金秘旨》等六部地理专著，均收录于《胡成智文集【地理篇】》。该文集属内部资料，未完全公开，部分地理著述正逐步于网络平台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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