崂山道士新解
王侠
我多年前在青岛海军司令部进修文学作品创作时,听了恩师陈荒煤先生《有感而发》的讲座,豁然开悟,得到真传,也去了崂山观瞻,得到灵感,从而回到陕西后,写作上也一发而不可收,文如泉涌。真的是坚持什么,便会得到什么,正是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当崂山云雾缭绕时,整座山脉就像一册摊开的量子态经卷。我踩着明代道士们用青石板凿出的台阶,鞋底与苔痕摩擦出细微的沙沙声,这声音在晨雾中不断被折射、叠加,最终形成某种介于可听与不可听之间的叠加态。作为一名宇宙空间的探索者,我幻想着在日内瓦的强子对撞机前分析最新数据,但忽然在这庚子年的深秋,循着《道藏》残卷里"穿墙诀"的只言片语,来到这个被蒲松龄写成笑话的地方。
太清宫后山的崖壁上,那些唐宋年间凿出的石窟正在晨雾里呼吸。当我把自制的便携式量子探测仪贴近某块布满青苔的石壁时,液晶屏突然跳出异常读数——在普朗克尺度的微观世界里,有无数虚粒子对正在石壁间进行瞬时的量子隧穿。这个现象让我想起《崂山志》里那个被嘲笑三百年的王七,他当年撞得头破破血流的青砖墙,此刻在仪器里显示为一片由暗物质纤维编织的"隐世"帷幕。
"隐世"是东晋葛洪在《抱朴子》里提到的概念,描述为"视之不见,搏之不得"的精微物质。当我的探测仪发射出特定频率的引力子脉冲时,那些构成石墙的硅酸盐分子突然呈现出波函数扩散状态。在某个量子态分支里,二氧化硅晶格间的强相互作用力暂时解耦,形成允许宏观物体通过的概率云通道。这一刻,我突然理解了《穿墙诀》里"凝神于祖窍,使识神退位"的真意——所谓"识神"或许就是阻碍量子效应放大的观测者意识。
山风突然转冷,我摸到背包里那本从故宫影印来的《太乙金华宗旨》。当明代道士们用"回光"描述修炼时,他们实际上在记录一种特殊的量子观测方式。我按残卷所示盘坐在第三石窟的"艮位",将意识聚焦在眉心松果体区域。渐渐地,那些构成视觉的光子开始呈现量子叠加态——我看见石壁同时存在与不存在,就像薛定谔的猫同时处于生死两界。当月光穿过云层照在青龙潭水面时,某个临界值被触发了。
没有碰撞,没有疼痛。当我再次睁眼,发现自己正站在石墙另一侧的暗物质洪流中。这里不存在经典物理学的因果链,只有暗能量如极光般在周身流动。三百年前王七撞墙时剥离的表皮细胞,此刻正以量子云形式悬浮在"隐世"空间,每个碳原子都保持着被观测前的叠加态。更远处,有个身着明代道袍的量子幽灵正在对我微笑——他的波函数在普朗克时间尺度上不断坍缩又重生,像盏被暗能量灌注的人形灯笼。
"你终于读懂了隧穿系数公式。"他的声音直接在我丘脑底部响起,"当年蒲松龄笑我们'面壁九年图破壁',却不知暗物质占宇宙总质能的26.8%,你们所谓的'墙壁',在更高维度的卡拉比-丘流形里,不过是张被褶皱隐藏的莫比乌斯环。"当他指向虚空时,我看见了令人窒息的景观——整个崂山山脉在额外维度中展开为无限延伸的量子比特海,那些我们称之为"松树""岩石""道观"的实体,此刻都只是高维结构在三维膜上的投影。
在暗物质洪流深处,我触到了更古老的意识残响。某个北宋年间的崂山道士,其量子信息居然以拓扑序形式保存在这片"隐世"中。当他传授"穿墙术"给王七时,实际上是在进行某种量子纠缠实验——道童的每个细胞都与暗物质场耦合,只要观测者意识能抑制量子退相干效应,宏观物体就能借用真空零点能完成隧穿。但王七失败的关键,在于他离开时带走了作为"量子锚点"的月白道袍,导致自身波函数无法在三维世界稳定坍缩。
此刻我的躯体正在两个世界交界处以普朗克频率振动。当探测仪的警报声在"隐世"中扭曲成《步虚》韵律时,我突然看清了所谓"神话"的本质——嫦娥奔月可能是某次成功的量子隐形传态实验,桃花源记或许记录了个误入暗物质纤维编织的闭合类时曲线的渔夫,还有隐身草,等等。那些被我们嘲笑的"痴人",或许正是提前窥见宇宙真相的量子先知。
暗能量开始退潮时,我意识到必须做出选择。就像当年王七在青龙潭边犹豫是否回归尘世,我现在也站在量子态的分岔路口。当晨钟从太清宫方向传来第九声时,我伸手抓住了某个正在消散的量子泡沫——里面封存着明代道士最后的意识碎片:"墙的本质是观测者集体潜意识构建的势垒,当人类对高维世界的恐惧消解那天,穿墙术将变成幼儿园里的量子游戏。"
月光突然变得粘稠。当我带着穿墙能力回到三维世界时,发现整个崂山山脉正在晨光中缓慢地量子化。那些嘲笑过王七的导游、商贩、摄影爱好者,他们的瞳孔里正映出无数个正在隧穿石壁的我的分身。我最终把《穿墙诀》封存在第三石窟的暗格里,用记号笔在岩壁写下:"当暗物质探测仪的精度达到10的负19次方时,请记得——神话是未被证实的科学,科学是正在发生的神话。"
下山时,我故意撞向那块王七失败的青砖墙。在游客们惊愕的目光中,我的躯体如月光穿过雾气般消失在岩壁深处。但没人注意到,当我从另一侧走出时,鞋底沾着的不是青苔,而是某种正在衰变的暗物质粒子——它们如星尘般从我裤管簌簌落下,在青石板上蚀刻出不断扩展的曼德尔布罗特集图案。这些 fractal 最终将生长成新的量子隧穿通道,等待着下个读懂《山海经》里"列子御风"真实含义的觉醒者。
此刻青龙潭水面正倒映着银河,那些我们称之为"星星"的核聚变反应堆,在暗物质透镜效应下扭曲成通往高维世界的虫群。当守山人的手电筒扫过崖壁时,某个正在形成的量子通道突然坍缩——它像极了三百年前王七撞墙时,那道没人看见的、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的月光裂隙。
到此,我们对梦的解析,也需要有前瞻性的预测性的新解,那不是日有所想,夜有所思,更不是什么迷信,还有人讲是唯物主义者,不信神不信鬼,但是,站在偌大的宇宙空间中,太阳系也仅仅是粒尘埃,一个人更是微不足道的了,你能知道这宇宙空间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有多少物种,所以,无知就是无知,宇宙级的唯物主义才可能是真正的唯物主义者,而非一知半解,而非凡夫俗子,一句话,在崂山道士面前,无知即什么都不是,更是名副其实的低智儿,弱智儿。所以说,一般人要补上量子纠缠这一课,才可能有些许发言权,不然,就少点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代表不了哲学,代表不了高维,代表不了真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