谶语与例外
湖南常德 严清舫

不管一位作者文学创作的水平如何,动笔之先,总会有一些思想上的萌动、情感上的冲动,接下来付诸写作直至文稿完成,无异于女人的十月怀胎,充满着酸甜苦辣:无异于一朝分娩,喜极爱极……甚至表现出过度的妇人之仁和溺爱。这在外人看来,很可能觉得有些愚蠢和可笑,而对于一位“母亲”来说,却是再也正常不过。
我见证了近三十年中国基础教育的现状,且大部分时间身处其中,有一个最基本的感受和感慨:这教育,真的不是这样搞的!那么,不是这样搞又要怎样搞呢?我也曾经做过一些思考和实践,不求领导赏识、肯定、提拔和重用,但求问心无愧,有所思有所为有所值。总是觉得,官场也好,商场也好,情场也罢,赌场也罢,尚可允许和存在尔虞我诈,但独独就是教育下一代的事情,不能有丝毫的欺蒙和游戏。可是现实并非如此,这种不应该有的现象比比皆是,不良世俗的影响,已经把假话(即白话)渗透和充斥到了教育体系的方方面面、各个环节、血脉、细胞、神经末梢……怀着批判的态度,我就写了这个严肃不讨好的题材,取名为《白话连天》。“位卑未敢忘忧国”,我甚至时时为自己有这样一份忧国忧民的心思而激动不已。
然而不幸出语成谶,“白话连天”成了一句谶语,《白话连天》不幸落入了“白话连天”的预言之中。我太菜鸟了,十分信任地把文稿交给了一家文化公司,委托他们代理出版事宜,不料一拖就是两年。其间,我无数次催问,得到的是无数次“专业”的、“合理化”的解释。后来证实,这些解释,全是谎言和托词,可谓是《白话连天》遭遇连天白话,我成了这家文化公司的牺牲品,书稿卡在那家文化公司债务纠纷的链条中,进退不得,出版几近流产。那一段时间,我的心情灰暗到了极点,连天的白话正一点一点地摧折着我的自信,连天的白话像千万条虫子,正一毫一毫地啮噬着我的心。
突然有一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来自济南的长途电话,那个人核实了我的名字,然后说,他叫赵庆君,是《白话连天》的主编,人家的书都出版了,为什么我不同他联系,商议校稿和出片等项事宜?我蒙在鼓里,也备感委屈:我不知道呀!赵老师马上笑了,说:是不知道。接着,跟我讲了他同文化公司的交涉,也是久拖不决,索要我的电话,虚与委蛇,也不提供。后来,他是通过他一位叫戴志刚的常德朋友找到我的电话的。戴志刚先生我也不认识,我们又不在一个县,真不知这位现在我仍未谋面的戴志刚先生,是怎样找到我的电话号码的,真是难为他了。
我第一次同赵庆君老师接触,就受到了他咄咄逼人的责问,而后,又得到了他真实信息的通报,而后,又得到了他精心的指点和建议……真是百感交集,深深地感到了他是一个十分豪爽、热心、坦诚、容人、敬业、热情的人,让我见识了一个标准的山东男子汉,结识了一个血性的梁山信义人。我们一见如故,聊得十分投机,马上开始了工作。通过视频,两人对照《白话连天》的文稿,一句一句,一段一段校对,26万字的书稿,用了整整两个通宵才完成。这样的工作强度,对于我一个普通的作者,偶尔为之,还是吃得消的,但是赵老师作为多套丛书的主编,要面对五湖四海的许许多多的作者,长时间地进行这样高强度的工作,怎么能够吃得消呢?我心中油然而生无限的感动和敬佩。
好事多磨,问题并没有就此解决。那家文化公司是一个麻纱团,其中的纠纷不清,我的出版事宜还不能从那些本与我毫不相干的纠结中解脱出来,“白话连天”还在继续,《白话连天》的胶片始终出不来。我和赵老师协同作战,轮番同这家文化公司交涉,“道士遇着鬼,法子都使尽”,直到过了2009年的元旦,事情才有了一些眉目。2009年3月,赵老师来常德组稿,终于给我带来了好消息,带来了样书。我急忙赶到常德,同赵老师见了面,住了一晚,畅谈了一夜。
回首《白话连天》的问世,我真的是有说不完的感慨。在这个充满欺诈的商业社会,在这个人心浮躁的尘世,人的诚信和敬业等等优秀的品质逐渐被人抛弃,渐渐成为稀缺资源的时候,赵老师成为了一个难得的例外。《白话连天》是一部忠实于现实的小说,是一种谶语,是一种批判,更是一种心愿,无非就是期望在我们的社会和周围,能够大大地出现“白话连天”的例外。
(严清舫,男,1965年出生,湖南澧县人,教师。在全国各地报刊发表过散文、小说一百多篇,长篇小说《白话连天》获第八届丁玲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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