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悠悠往事

北大山

1. 望梅止渴

      炎热夏日，越来越像火炉。凝固的空气，被太阳烤得炙热。风似乎与路人捉起了迷藏，见人就躲出去老远。遮阳伞的下面比起外面来，只是光线稍暗了些，热度没什么两样。

      今天去望京西园上课，忘带水杯了。下课后，口干舌燥，特想喝水。在回家的路上，感觉咽喉好像堵了一块锅巴。快到彩虹桥前的路口时，老远看见有一个卖水果的，车上堆着的好像是青苹果。见此状，当时可把我给高兴坏了。但走进一看，却是个卖香瓜的。水果车上立着一块纸壳，上面还用粉笔七扭八歪地写了一行字：比老婆还熟；比情人还甜；比小三还爽；……。后面的，我不记得了。

       于是乎，忘记了口渴，胡思乱想起来。是呀，我和老婆，想当初就是在一个卖香瓜的摊前认识的，从时间上看，香瓜确实比老婆还熟，……。想着想着，到家了。

2. 赶巧了

       晚上遛弯回家，可能楼道的灯坏了，整个楼道黑咕隆咚。家住三楼，摸兜开门，发现钥匙丢了。情急，想下楼顺道回去找，不料一脚走空。脚踝被折了个直角弯。忍痛爬起来，敲门向妻子告急。妻子开门见状，忙问：你怎么了。我与她说明事由，并执意要返回原路去找。妻子见劝阻无果，只好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扶着我一同回去去找。

      下楼刚走出小区门不远，剧烈疼痛让我寸步难行。妻子问清我遛弯路线之后，说：你就先呆在在这儿等着吧，我去给你找。妻子走后，我感觉站着太难受了，于是就找个地坐下。心中五味杂陈，充满了困惑、疑虑和懊恼。坐着坐着，我发觉地面上有一小块地方的光感与其他地方稍有不同。我下意识地用手去摸，这种感觉真的是太熟悉了，这不正是我丢的钥匙吗。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么小的一个玩意，在漆黑的夜里，竟然得来全不费工夫，天下怎么能有这等巧事？

       赶紧给妻子打电话。然而电话没打通，可能是妻子忘带手机。过了很长时间，妻子才回来。她很失望地说：走出好远也没找到。今天咱们先别找了，天黑太不方便，等明天再找吧。我激动地对她说：夫人，辛苦您了。用不着明天了，我已经把钥匙给找到了。妻子吃惊地问：是在哪儿找到的。我说：就在我脚下。妻子高兴地说：哎呀！你真是个有福之人！莫非有神助，要不你走到这儿，偏偏就不能走了呢！这也太蹊跷、太不可思议了吧！我打趣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3. 急流勇退

       同学聚会，安排了一个活动项目——峡谷漂流。同学们差不多都是六十好几的人了，竟然玩起了年轻人的喜好。没想到，这个项目实在是太刺激、太危险了。

       整个漂流路线有数公里长，上游与下游落差巨大。同学们一大早，便信心满满地坐车爬山来到漂流的起始点。到底之后，还未等穿救生衣，我就有三分怕了。我这个人生来就有恐高症，在高处站立，有时腿都打哆嗦。大前年去北京野生动物园，回来时，孩子们带我去登居庸关长城。上山的小道恍若天梯。费尽吃奶的劲，终于登上长城。登高望远，四野一片开阔。可是，我只能蹲在长城上俯瞰。若站起身来，便感觉长城在来回晃动。没办法，从城墙上坐了一会，就下来了。

       我穿上救生衣，下水后要两三个人坐同一个橡皮艇。第一级石壁非常陡峭，事已到此，心想别人敢玩，我也敢玩。于是，我闭上眼睛，心一横便从陡峭的崖壁上顺水冲了下去。到了下面的水潭后，惊魂未定，全身都被水湿透，落汤鸡的的样子，真是狼狈极了。经历了这番折腾，我心生胆怯，决定急流勇退，不再逞能继续漂流，于是，立即上岸徒步往山下走。走到下游集合处，把打湿的现金，找个空地一张张摆好，等候阳光将他们晒干。不知等了多长时间，坚持漂流的同学们都回来了。眼前的情景那叫个惨不忍睹。有的把脸刮破了，有的把腰给扭了，有的把腿撞伤了，有的把牙给撞丢了，……。这时，同学中有几位挑头的，愤怒之下，去跟景区交涉，要求景区负责赔偿，由于他们管理不当而造成的巨大损失。最后，景区怕把事情搞大，乖乖地赔了点钱才算了事。

      事后反思，我庆幸这次没有做无谓的坚持，并能适时地急流勇退。不然，像我这等身体笨拙的人，说不定会弄出多少未可知的乱子来。

        知难而退，敢于施舍，不会有失君子风范。它应该是做人做事之传统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