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凹简介】
贾平凹(1952-),陕西省商洛市丹凤县人,我国当代文坛屈指可数的文学大家和文学奇才,当代中国最具叛逆性、最富创造精神和具有广泛影响力和世界意义的作家,当代中国可以进入中国和世界文学史册的为数不多的著名文学家之一,被誉为“鬼才”。贾平凹1973年开始发表作品,1975年毕业于西北大学中文系,先后任陕西人民出版社、《长安》文学杂志编辑,1982年起从事专业创作。1986年出版长篇小说《浮躁》,获美孚飞马文学奖。1992年创刊《美文》杂志任主编,散文《丑石》入选语文课本,出版散文集、诗集多部。1993年出版长篇小说《废都》,获法国费米娜文学奖。先后出版长篇小说《白夜》《土门》《高老庄》《怀念狼》《病相报告》《高兴》《古炉》《老生》《山本》《暂坐》《河山传》多部。2005年出版长篇小说《秦腔》,获茅盾文学奖。先后任西安市作家协会主席、陕西省作家协会主席、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
贾平凹与《秦腔》
文/史飞翔
【编者按】《贾平凹与〈秦腔〉》以细腻笔触剖析了贾平凹的文学成就及其代表作《秦腔》的艺术价值。文章通过梳理贾平凹从短篇小说《满月儿》到长篇巨制《秦腔》的创作历程,揭示其“图新求变、永不止步”的探索精神,以及“以中国传统的美学方法,真实地表达现代中国人的生活和情绪”的艺术追求。作为一部“为故乡竖碑”的作品,《秦腔》以清风街为缩影,通过秦腔兴衰与土地关系两条主线交织,展现中国农村在社会转型期的震荡与阵痛。贾平凹采用“密实的流年式书写”,将夏白两大家族的恩怨情仇、农民与土地的复杂情感,融入日常细节的铺陈中,形成“既传统又现代”的独特叙事风格。这种写法不仅获得茅盾文学奖评委会“仿写日常生活本真状态”的高度评价,更被评论家李敬泽称为“建立时代秘密联系的通道”。文章特别强调《秦腔》的现实意义:当传统农耕文明遭遇城市化浪潮,土地荒芜、人口流失、文化断层等问题在贾平凹笔下被具象化为夏天义守护土地的执着、白雪坚守秦腔的悲壮。这种“接地气”的书写,使作品超越地域限制,成为观察中国农村现代化进程的重要文本。正如贾平凹在获奖感言中所说,他以赤子之心记录故乡变迁,最终让《秦腔》成为“黄土地农民的风情长卷”。值得关注的是,文章还梳理了贾平凹的创作脉络:从《浮躁》的农民立场,到《废都》的文化反思,再到《秦腔》的社会透视,其作品始终紧扣时代脉搏。这种“以文学介入现实”的姿态,使其成为当代文坛“毁誉参半”却不可忽视的存在。正如文中所言,贾平凹“一辈子没说过一句硬话,但也从来没做过一件软事”,其对文学的坚守与创新,为中国当代文学提供了宝贵范式。【编辑:纪昀清】
贾平凹是中国文坛的一棵常青树。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他以一篇风格独异的短篇小说《满月儿》获1978年首届全国短篇小说奖,又以一本空灵隽永的小说集《山地笔记》走上中国文坛。此后,始终挺立于流派林立、新潮汹涌的中国文学潮头,屡屡充当着弄潮者的角色。纯净、空灵、清新、优美,为他赢得了一代又一代数量巨大的读者;图新求变、永不止步的探索精神,使他各个时期的创作总是能给人以意外的惊喜。
贾平凹是一个具有多方面才能,并且在文学艺术的各个方面都取得了杰出成就的作家。在小说方面,他的短篇、中篇、长篇都有代表一个时期最高成就的名篇佳作,尤其是被人们认为标志一个作家最高成就的长篇小说,《浮躁》《废都》《高老庄》《怀念狼》《秦腔》《高兴》《暂坐》《河山传》等屡获国内外大奖。在散文方面更开了一个时代的散文先河,既有优美空灵的代表作《月迹》,也有捕捉时风流变、浑朴真淳的《商州三录》;他的诗歌公开印行的只有薄薄的几十首,但其格调神韵却足以表现出他根植于民族民间诗歌传统的不凡追求;在文论方面,他没有高头讲章式的专门著作,但其关于自己创作的自述、答问、序跋,散见于散文随笔中的如《卧虎》《丑石》等,却常常点石成金、高屋建瓴,表现出时代和文学的新见解,是漫步式的散文体美学著作,包括书画美学、小说美学、语言美学、社会美学,等等,散见于他的多种文体中的美学观点和理论价值,远远高于同时代许多摆弄名词概念和搬弄教条的所谓理论家的著作。
2005年春天,一部名为《秦腔》的巨著悄然问世,其背后隐藏着的是贾平凹对故乡棣花街深厚的情感和对中国社会历史转型的深刻思考。这部作品以贾平凹的故乡为原型,通过一个叫清风街的地方,生动地展现了近30年的演变和街上芸芸众生的生老病死、悲欢离合。这不仅是一部关于一个地方剧种生成、变迁及特点的记述作品,更是一部揭示中国社会历史转型下农村震荡和变化的鸿篇巨制。
贾平凹以其细腻的笔触和平实的语言,将我们带入了一个充满生活气息和时代感的世界。他采用“密实的流年式的书写方式”,将改革开放时期乡村的价值观念、人际关系在传统格局中的深刻变化一一呈现出来。这种书写方式使得作品充满了真实感,让读者仿佛能够亲身感受到那个时代的气息和氛围。
在《秦腔》中,我们可以看到两条主线交织在一起:一条是秦腔戏曲的兴衰历程,另一条则是农民与土地的关系。这两条主线相互交织、相互影响,共同构成了清风街这个村庄近30年的历史演变。清风街上有白家和夏家两大户,白家虽然早已衰败,但却出了一个著名的秦腔戏曲演员白雪,而白雪则嫁给了夏家的儿子。夏家家族两代人主宰着清风街,他们在坚守土地与逃离土地的变迁中充满了对抗和斗争。这种斗争不仅体现在家族之间,更体现在个人与时代的冲突中。
在描述这些生老病死、悲欢离合的故事时,贾平凹倾注了对故乡的一腔深情和对社会转型期农村现状的深刻思考。他不仅仅是在写一个地方的故事,更是在写整个中国社会的变迁。他以一个作家的观察和笔触,关心、书写大时代里中国的苍生民众。他笔下的每一个人物都是那么真实、那么生动,仿佛就是我们身边的某个人。他们的喜怒哀乐、婚丧嫁娶以及风土人情都被细腻地描绘出来,让我们感受到了黄土地农民的风情和人情之美。
值得一提的是,《秦腔》中的大部分人和事都有原型。这种真实感使得作品更加具有说服力和感染力。贾平凹称“我要以它为故乡竖一块碑”,这句话不仅表达了他对故乡的深厚情感,也体现了他对这部作品的高度期待和认可。正是这样的自我追问和省察,让贾平凹的笔触一直没有离开对普通民众的关注与书写。
茅盾文学奖评委会对《秦腔》给予了高度评价:“贾平凹的写作,既传统又现代,既写实又高远,语言朴拙、憨厚,内心却波澜万丈。他的《秦腔》,以精微的叙事,绵密的细节,成功地仿写了一种日常生活的本真状态,并对变化中的乡土中国所面临的矛盾、迷茫,做了充满赤子情怀的记述和解读。”这一评价准确地概括了《秦腔》的艺术特色和深刻内涵。
在获得茅盾文学奖后,贾平凹发表了获奖感言:“在我的写作中,《秦腔》是我最想写的一部书,也是我最费心血的一部书。当年动笔写这本书时,我不知道要写的这本书将会是什么命运,但我在家乡的山上和在我父亲的坟头发誓,我要以此书为故乡的过去而立一块纪念的碑子。现在,《秦腔》受到肯定,我为我欣慰,也为故乡欣慰。”这段话不仅表达了他对作品的自信和自豪,也体现了他对故乡和人民的深厚情感。
在《秦腔》座谈会上,著名评论家李敬泽对这部作品给予了高度评价:“我吃惊就在于贾平凹这个作家永远能和我们这个时代在出人意表的地方建立一个非常秘密而直接的联系,这种联系在十几年前我们在《废都》中曾经体会过,现在我相信对于中国的农村来说,这一部《秦腔》也是建立一个非常准确而秘密联系的通道。”这段话准确地指出了贾平凹作品的一个重要特点:他能够敏锐地捕捉到时代的脉搏和人民的心声,将它们融入自己的作品中。这种能力不仅使得他的作品具有时代感和现实意义,也使得他成为当代中国文学中不可或缺的一位作家。
《秦腔》是一部具有深刻思想和艺术价值的作品。它通过对一个村庄近30年历史的描写,生动地展现了中国社会历史转型给农村带来的震荡和变化,同时也揭示了人性的复杂和深刻。这部作品不仅让我们看到了黄土地农民的民风和人情,更让我们思考了如何面对时代的变迁和如何保持人性的美好。在这个充满变革和挑战的时代里,《秦腔》为我们提供了一份宝贵的精神财富和思考空间。
《暂坐》是贾平凹继《浮躁》之后,最能传递时代精神,最能表达现代人生活和情绪,最能揭示人生真相,最能代表贾平凹文学理想和精神追求的一部长篇佳作。无论是小说的主题思想还是艺术手法都有很大的创新和突破,达到了贾平凹小说创作的一个新高度。
《暂坐》以西京城为背景,讲述了现代都市里的一群中年女性,在追求经济独立、个性解放、精神自由及理想生活中所遭遇的种种困境,以及困境中所展现出的复杂人性。小说沿用的仍是贾平凹一贯的写作手法——日常生活的哲学表达。小说没有波澜壮阔的历史背景,没有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整部小说采用的是一种写实主义的“人物之间的对话”,真实地还原了泼烦、琐碎、一地鸡毛式的都市日常生活以及这种生活之下的人的各种情绪和精神状态。长期以来,不少人认为小说就是“讲故事”,基于此,很多作家都挖空心思地“编故事”,靠曲折离奇的故事情节来吸引读者。贾平凹的小说尽管不乏故事情节,但并不以情节取胜。在贾平凹这里故事情节只是一个轮廓,是推动小说发展的背景和线索。与情节相比,贾平凹更看重小说整体气氛的营造、场景的设置、日常的再现以及人物情绪、心理及对话的捕捉和呈现。贾平凹小说写的是日常生活,传达出的却是时代气息。贾平凹对这个急遽变化的时代始终保持着一种极其敏锐的心灵感应,他的小说一直关注着芸芸众生的生存状态和精神状态。贾平凹笔下的西京城雾霾弥漫,阴晴不定。生活在这个城市的人烦躁、憋闷、昏沉,无处可逃。这既是西京城人的生存状态,也是今天这个时代所有人的普遍生存状态。一言以蔽之,贾平凹的小说真实地表达了现代中国人的生活和情绪。
《暂坐》一书藏有深厚的佛理和禅机。小说伊始写道:“杭州有个山寺,挂着一副门联:南来北往,有多少人忙忙;爬高爬低,何不停下坐坐。坐下做甚?喝茶呀。天下便到处都有了茶庄。西京城也就开着一家,名字叫暂坐。”所谓暂坐,就是暂时停下来坐坐,不长久、不彻底、不究竟。小说取名《暂坐》意在告诉我们在人生的旅程中,不要因为追逐功名利禄、金钱权位、名闻利养这些“镜中花水中月”而步履匆匆,以至于迷失了自己的本性。另外,小说一开始写海若精心布置了一个佛堂,准备供养西藏活佛。此后,所有人都望眼欲穿地等待活佛的到来,一遍又一遍地问:活佛啥时候来?但是,直到小说结束,活佛始终都没有来。这一切就像西方那个经典戏剧《等待戈多》一样,荒诞、讽刺。“等待活佛”实际上是小说的一条暗线,它象征着现代人物质丰富、思想匮乏、情感困顿、身心焦虑、道德危机、信仰缺失的精神现状。
贾平凹是一个充满人生智慧的人。他勤学好思,经常能于无声处听惊雷,于无色处见繁花,寄至味于淡泊,发隐忧于日常。他将自己平日里对于艺术、生活、世相、社会、宇宙、人生所做的一些思考和感悟,包括从别人那听来的故事、段子等,以写景、状物、人物对话、心灵独白等多种形式写进小说。这些零星的语句,貌似“闲笔”,实则不然,充满了人生的大智慧。比如小说第三十三章写海若在得知冯迎意外去世的消息后,伤心地回到茶庄二楼,一个人在佛像前,默默地为冯迎上了一炷香,烧了一厚叠宣纸。就在这时,她无意中在冯迎生前读过的一本《妙法莲华经》里,发现书中夹着一页密密麻麻写满文字的纸,那是冯迎的读书笔记。这份读书笔记一共有十五段长短不一的文字,字字珠玑,充满着哲理和智慧。显然,这是作者贾平凹在“有意为之”。《暂坐》一书中类似这样的“闪光的句子”比比皆是。
贾平凹是一个具有自觉理论追求的人。早在1982年,他在散文《卧虎》一文中就旗帜鲜明地宣布自己要“以中国传统的美学方法,真实地表达现代中国人的生活和情绪”,并且将此主张、追求贯穿于此后自己创作实践的全部过程。《暂坐》再次证明了贾平凹实现了自己的这一理想追求。
贾平凹从1973年发表作品以来,他的创作几乎就没有中断过。每一个历史时期,贾平凹都有重要作品问世。他以他的作品与这个时代建立起了“一个秘密通道”。不仅是小说,他的散文和书画也成为人们长期关注的热点,被称为“贾平凹现象”。然而,正如古人所言“名满天下,谤也随之”。贾平凹的著作一直有争议,有时还颇大。无论是80年代初期的《山镇夜店》《亡夫》等中短篇小说,还是长篇小说《废都》等,乃至书法和绘画,一直备受争议。贾平凹自己也坦言,他的写作是“毁誉参半”“掌声和拳头齐飞”。“从1978年到现在,我一直毁誉参半。开始搞创作以后,什么自由化倾向啊、反精神污染啊,这些我全部都经过。像《废都》在当时的争议,确实很有压力,受的那个压力大得很,一般人想象不来,都不知道。因为那时候‘文革’刚过不长时间,就害怕一争议、一批评,以后是不是不能写东西。它当年问题的焦点主要在性上,很容易就把你打倒在地,别人看你像看流氓,再努力也扭不过来。《废都》带给我个人的灾难是最多的。”那么贾平凹是如何对待批评的呢?
起初,面对批评贾平凹也和常人一样,害怕、焦虑、委屈、不解,甚至想辩解、澄清。“开头遇到这些事以后,也出现惶恐啊、不理解啊、委屈啊、害怕见人啊,这些都发生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增多,贾平凹对于外界的评价心态平和多了。“经历多了以后,人慢慢也就知道咋了,或者叫疲塌了,或者叫麻木了,你说坚强了也行,反正就是经的事情多了以后,起码就能把自己一些事情摆顺了,心理能调整好一点儿。”贾平凹是一个谦逊、低调的人,更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贾平凹在一篇名为《朋友李星》的文章中这样写道:“他一直在关注着我,给过我很多鼓励,但更多是眼光在寻找我的短处,或愤然不满,或恨不成器,但他从没有讥笑和作践过我。而我的好处是有辅导性,对他的批评虽脸上挂不住,有过尴尬,可总是当面不服背过身服,口上不服心里服,越挨批评越去请教,背了鼓寻槌,认作他水平高,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背了鼓寻槌”,这就是贾平凹。对待那些真正的批评,贾平凹始终是虚心接受、放下身段、全身心的接纳。“对批评我是关注的,但我不掺和。不管对我是好的评价还是不好的批评,我首先把它当作也是评论家的创作,来看有没有它的见解和文采在,如果文章本身写得好,我就叫好。”“创作很多是需要和评论家一起完成的,无论表扬还是批评的评论,我都会认真去读。年轻时,见到批评的话觉得坐不住,现在觉得这是好事,你可以冷静思考,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对作家来说,最大的好事就是作品出来有人关注。”“这一生批评我的意见很多,听见批评当时不舒服,过后都要吸收,把好的不好的,都变成金口玉言。对表扬的鼓励的,作家会觉得宽慰,觉得自己写了几年有所值,好比运动员奔跑时,需要鼓励,听见不停加油会跑得快。”有人说,贾平凹的散文比小说好。也有人说贾平凹压根就写不了长篇小说。对此,贾平凹默不作声,只是埋头写作。“80年代,别人就说,你这个散文写得好,散文比小说好,那个时候我就不写散文了,写得好我就不写了,专门写小说,你说这样不行,我偏是这样。我在骨子里是特别倔强的,你让我向东走,我偏不向东走。老有一种不服气的感觉,你说我不行吧,我是坚持我的,我总要弄出个事情来,有这种东西在里边。”徐悲鸿先生说过一句话:“一切的成功者都是偏执狂,独持己见、一意孤行。”贾平凹正是如此。面对攻击、泼污,贾平凹的态度是:不理睬,不回应。“在现实生活里,有理不在声高,武术高手都是不露声色,能叫嚣的、恫吓的其实是一种胆怯和恐惧。我们常说举重若轻,轻了就有境界,是艺术。”“文学是一辈子的事情。要有大的理想,不要争一时之胜。有了大的理想,也不会计较受打击、受委屈,也不贪想,也不计较小利小惠,因为有了大的理想就有了大的心胸。”《道德经》第六十六章言:“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是以欲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后之。是以圣人,处上而民不重,处前而民不害。是以天下乐推而不厌。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正如一位艺术家所说的那样,贾平凹一辈子没说过一句硬话,但也从来没做过一件软事。
【作家简介】史飞翔,男,著名文化学者、作家、文艺评论家。陕西省社科院文学研究所特聘研究员、西安市社科院老子文化研究院特邀研究员。西安市智库研究院专家库专家。中文核心期刊《中国医学伦理学》杂志学术委员会委员。陕西省省委省政府首批重点扶持的一百名青年文学艺术家。陕西省“百青人才”、陕西省“百优人才”、陕西省“双百人才”。咸阳师范学院兼职教授、陕西当代文艺批评研究中心研究员,宝鸡文理学院陕西文学研究所研究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会员。陕西省散文学会副会长、陕西省传记文学学会副会长、陕西省吴宓研究会副会长。陕西省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西安市作协理事、西安市高新区作协副主席。陕西文学院签约作家、西安市作协签约作家、《读者》杂志签约作家。曾任西安翻译学院党委宣传部副部长、科研处办公室主任。现任西安翻译学院终南学社秘书长、《陕西终南文化研究》杂志编辑部主任、西安翻译学院写作特长班授课教师。在《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学理论》《价值工程》等学术期刊发表论文20余篇,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学习时报》《中国社会科学报》《中国教育报》等报刊发表学术文章26篇。长期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出版学术著作22部,其中《终南隐士》一书系“国内第一本系统研究终南山隐士的学术专著”,填补了该领域的学术空白,被翻译成英文出版;《关学与陕西书院》一书是国内第一本研究关学与陕西书院互动关系的学术专著;《关中地域与关中人物》一书被陕西省孔子学会评为“首届儒学学术研究与普及推广优秀成果”三等奖;《陕西作家研究》一书被中国全民阅读媒体联盟誉为是一本带你读懂“文学陕军”的书;《终南守望》一书入选全国“农家书屋”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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