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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为什么见不得红玉?
作者:李铁
大观园是元春起的名,她省亲的时候,还只有会芳园。但为了方便起见,凡提及这个园子,我们暂且统称为大观园。
元春省亲时,把大观园牌匾题额都看了一回,在怡红院,她把宝玉原来题写的“红香绿玉”改成了“怡红快绿”。文本中此事一语带过,莫名其妙的机会都没有。
宝玉还要写一首咏芭蕉的诗,他可能觉得芭蕉是绿色的,又晶莹剔透,就想写“绿玉”什么什么的。这时宝钗出场了,她说人家元春不喜欢那几个字(指红香绿玉),你又要来个“绿玉”,那不是“争持”了?赶快改吧。“争持”是啥意思,作者也没说。
宝玉说,我也想改,但不知道怎么改?宝钗回答,只要把玉字改了,把“绿玉”写成“绿蜡”就行。宝玉问,这么改出处在哪儿?宝钗说,你要是上殿面试,恐怕连赵钱孙李都不知道呢,唐朝韩翊就曾经把芭蕉写成“绿蜡”。
此时虽然是冬天,宝玉已经急的一头大汗,听了宝钗一席话大喜,连忙照做,还说宝钗是“一字师”。宝玉这种改法,大概也得到了元春的称赏。
有些人在此处就看不懂了,认为元春一定是见不得红字,还写了文章分析原因。但“怡红快绿”几个字是元春题写,里面有红字啊,她见不得红的说法显然不对。于是,又写了一篇文章,说元春到大观园应该是见不得玉字,并且编了一大套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其实,元春在大观园和宝玉见面了,宝玉就是玉。在咏《有凤来仪》诗中,宝玉第一句就是“秀玉初成实,堪宜待凤凰。”这里也有个玉字,元春并没有说什么,还夸赞宝玉一番,怎么能说她见不得玉呢?
其实,元春既不是见不得红,也不是见不得玉,她是见不得“红玉”。元春把“红香绿玉”改为“怡红快绿”,掐头去尾,恰恰是改掉了“红”、“玉”二字。
她为什么要改这两个字呢?原来,文本第十八回分明写着,元春就是女娲当时丢下的那块石头。石头就是红玉,她改掉的正是自己名讳。
在第十八回,作者是这样写的:元春“此时自己回想当初在大荒山中,青埂峰下,那等凄凉寂寞;若不亏癞僧跛道二人携来到此,又安得能见这般世面。”
显然,文本中已经明确告知,元春就是石头,就是红玉。但由于人们很长时间都不解其中真味,有的版本嫌这句话没来由、太荒唐,太突兀,肯定是批语混进了正文,因而删掉了。其实,恰恰因为有这句话,我们才能知道元春的真正来历。因为在此处,曹雪芹明确告知,那块石头已经进了皇宫,当了贤德妃。
需要强调的是,秦红玉这个名字在文本中虽然没有出现,但她就是《红楼梦》的主角。这并非我个人观点,曹雪芹和脂砚斋都是这么写的,不可以反驳。只是大家过去看书时没看出来而已,我只是转述者。
文/李铁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作者李铁,1993年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专业硕士毕业,在甘肃新华社分社担任10年一线记者,熟悉西北5省特别是甘肃一草一木,冒着生命危险去过甘肃很多偏远地方,2002年到北京工作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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