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国军
雪染边疆耀眼明,银装素裹亮晶莹。
梨花漫舞增诗意,满目生辉一座城。
Seven-Character Quatrain: Hulunbuir Dyed in Snow
By Li Guojun
Snow dyes the frontier bright and glowing,
Silver-clad, it shimmers, crystal-clear showing.
Pear blossom-like flakes dance, poetic feeling growing,
The whole city glows, in splendor overflowing.
🌹🌹*作家简介*🌹🌹
李国军,来自内蒙古呼伦贝尔,1975年8月至1990年3月,内蒙古兴安盟扎赉特旗罕达罕中心学校任教。自1990年4月起,内蒙古呼伦贝尔市海拉尔区殡葬服务中心工作。目前,现为《公益时报》旗下《中国殡葬周刊》的优秀通讯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内蒙古诗词学会会员、呼伦贝尔民族诗词协会会员以及呼伦贝尔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会员。担任一枝红莲文学诗社总顾问、世界作家澜韵府诗社总监审、名篇金榜头条一枝红莲文学诗社内蒙古呼伦贝尔市分社长、一枝红莲文学诗社签约作家,以及世界作家澜韵府诗社签约作家诗人。已在众多平台和刊物上发表了数千首诗词、诗歌、新闻报道及文学评论,这些平台和刊物包括《都市头条——南京头条》《北京金榜头条——一枝红莲文学诗社》《名篇金榜头条——世界作家澜韵府诗社》《公益时报·中国殡葬周刊》《金榜头条》《内蒙古诗词》《呼伦贝尔诗词》《呼伦贝尔民族诗词》《呼伦贝尔日报》,以及呼伦贝尔市文联主办的双月刊文学杂志《骏马》。以文会友,淡泊明志,宁静致远。
🌷🌷Writer Introduction🌷🌷
Li Guojun hails from Hulunbuir, Inner Mongolia. From August 1975 to March 1990, he taught at Handaohan Central School in Zhalaite Banner, Xing'an League, Inner Mongolia. Since April 1990, he has been working at the Funeral Service Center in Hailar District, Hulunbuir City, Inner Mongolia. Currently, he is an outstanding correspondent for China Funeral Weekly, a publication under Gongyi Times.
He is a member of the Chinese Poetry Society, the Inner Mongolia Poetry Society, the Hulunbuir Ethnic Poetry Association, and the Hulunbuir Federation of Literary and Art Circles. He serves as the general advisor of the Yizhi Honglian Literary Poetry Society, the chief reviewer of the World Writers Lanyunfu Poetry Society, the president of the Hulunbuir Branch of the Yizhi Honglian Literary Poetry Society under the Famous Articles Gold List Headline, a signed writer of the Yizhi Honglian Literary Poetry Society, and a signed writer and poet of the World Writers Lanyunfu Poetry Society.
He has published thousands of poems, verses, news reports, and literary reviews on numerous platforms and in various publications, including Metropolis Headline - Nanjing Headline, Beijing Gold List Headline - Yizhi Honglian Literary Poetry Society, Famous Articles Gold List Headline - World Writers Lanyunfu Poetry Society, Gongyi Times - China Funeral Weekly, Gold List Headline, Inner Mongolia Poetry, Hulunbuir Poetry, Hulunbuir Ethnic Poetry, Hulunbuir Daily, and Steed, a bi - monthly literary magazine hosted by the Hulunbuir Federation of Literary and Art Circles. He makes friends through literature, pursues simplicity to express his aspirations, and seeks tranquility to reach far - reaching goals.
点评词
雪落诗行处,北疆有回声——李国军《七绝·雪染呼伦贝尔》的地域叙事与生命温度
点评词作者/柴永红
我们在书架上翻阅“咏雪”的古典诗词,看到的多是江南雪的“柳絮因风起”,是塞北雪的“千树万树梨花开”,是文人笔下“一片冰心在玉壶”的隐喻与寄托——这些雪,或轻盈、或豪迈、或抒情,却总少了一份“专属”的地域印记,少了一份“生于斯长于斯”的生命联结。直到读到李国军先生的《七绝·雪染呼伦贝尔》,才突然惊觉:原来雪可以不是“通用意象”,而是带着呼伦贝尔草原的风、大兴安岭的霜、额尔古纳河的韵,成为这片土地独有的“文化符号”;原来二十八字的七绝,可以不是简单的景物描摹,而是一部浓缩的北疆冬日“生命志”,藏着诗人对故土数十年的凝视与深情。
这首诗最动人的地方,从不是辞藻的华丽,也不是技巧的精巧,而是那股“脱不掉的呼伦贝尔味”——仿佛你只要轻轻念出诗句,就能闻到雪地里白桦树的清香,感受到北疆寒风里的澄澈,看到阳光洒在雪面上那片“冷而不冽”的明亮。这种“地域质感”,不是靠堆砌“草原”“骏马”“蒙古包”等符号就能实现的,而是源于诗人对这片土地最细微的观察、最深刻的共情,源于他将自己的生命体验,悄悄揉进了每一个字、每一个韵脚里。
一、“染”出来的北疆:打破认知的雪之动态
首句“雪染边疆耀眼明”,开篇一个“染”字,便将整首诗从“常规咏雪”的框架里拉了出来,赋予了雪全新的“生命姿态”。汉语语境中,“染”是一个极具主动性与层次感的动词——不是“铺”的厚重,不是“盖”的压迫,不是“洒”的随意,而是像一位耐心的画师,以天地为画布,以白雪为颜料,一点点、一层层地浸润,色彩从淡到浓,意境从模糊到清晰。这种“染”的过程,恰恰是呼伦贝尔冬日雪景最真实的写照。
去过呼伦贝尔的人都知道,这里的雪很少是“倾盆而下”的暴雪,多是“细雪漫飘”的温柔——清晨天刚蒙蒙亮时,先是草原的边缘泛起一层淡淡的白,像画师在画布边缘轻轻扫过的一笔;接着,雪粒越来越密,远处的山峦开始被晕染,从深褐变成浅灰,再从浅灰变成雪白;到了正午,阳光穿透云层,雪面反射出细碎的光,整个边疆像是被“染”透了,连空气里都带着明亮的气息,这便是“耀眼明”的由来。这里的“明”,不是夏日阳光的灼热,也不是城市灯火的喧嚣,而是雪与光交融的“澄澈之明”——因为呼伦贝尔海拔高、空气洁净,没有工业污染的遮挡,雪能最大限度地反射自然光,哪怕是零下二十度的寒冬,也能让人感受到一种“冷得透亮”的明亮感,这种感觉,是江南雪的“湿冷晦暗”、中原雪的“浑浊厚重”都无法比拟的。
诗人用“染”字,不仅写出了雪的动态,更写出了呼伦贝尔地域的“辽阔感”——只有在这样无边无际的草原上,雪才能“染”得开、“染”得均匀,才能让“边疆”这个宏大的地理概念,通过“染”的过程变得具体可感。如果换成其他动词,比如“雪盖边疆耀眼明”,便少了那份层次感与主动性;“雪洒边疆耀眼明”,又多了几分随意,少了呼伦贝尔雪的温柔与从容。这个“染”字,是诗人对故土雪景最精准的“捕捉”,是只有扎根于此的人才能写出的“地域密码”。
二、“亮晶莹”的质感:触摸得到的雪之细节
次句“银装素裹亮晶莹”,是从“远观”到“近赏”的视角转换,也是对“耀眼明”的具象化解读。“银装素裹”虽是描写雪景的常用语,但在这首诗里,却被赋予了独特的“呼伦贝尔属性”——不是江南园林里“小桥流水覆雪”的精致,不是北方城市里“高楼大厦戴雪”的规整,而是草原与城池交融的“开阔素净”。
呼伦贝尔,冬日的草原褪去了盛夏的碧色,换上了“银装”——那是没有一丝杂色的白,从眼前一直延伸到天边,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简化成了黑与白的对比;路边的白桦树,树干洁白如纸,树枝上挂满了雪,像穿上了“素裹”的裙裾,风一吹,雪粒簌簌落下,却不会破坏这份素净;就连海拉尔城里的房屋,屋顶上的雪也像精心铺就的银毯,没有城市灰尘的污染,干净得能映出天空的蓝色。这种“银装素裹”,是呼伦贝尔地域特有的“纯净感”,是因为这片土地人口稀少、工业不发达,才能保留下来的自然本真。
而“亮晶莹”三个字,则将雪的“质感”写活了,读者仿佛能亲手触摸到呼伦贝尔的雪。清晨的雪粒上凝结着霜花,用手一摸,是细碎的、冰凉的,却不会粘在手上,反而会因为体温而瞬间化成水珠;正午的雪被阳光晒得微微融化,表面形成一层薄薄的冰壳,折射出水晶般的光泽,“亮”得晃眼;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雪上,雪粒像被镀上了一层金边,“晶莹”得像撒在地上的钻石。诗人没有写“雪是白的”“雪是冷的”,而是通过“亮”与“晶莹”,雪有了“触感”与“光泽感”——这种描写,不是凭空的想象,而是源于诗人无数次在呼伦贝尔雪地里的行走、触摸与观察,是带着生活温度的“细节记忆”。
三、“梨花漫舞”的意境:古典意象的地域重构
第三句“梨花漫舞增诗意”,是整首诗的“灵魂所在”,也是古典诗词意象与地域特色完美融合的典范。提到“梨花喻雪”,人们最先想到的必然是岑参《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里的“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那是西域边塞的雪,是“千树万树”的静态景观,带着几分苍茫与豪迈,雪是“开”在树上的,是被动的、密集的。
但李国军笔下的“梨花漫舞”,却完全打破了这种传统意象的束缚,赋予了“梨花雪”全新的“呼伦贝尔气质”。这里的雪,不是“开”在树上的静态画面,而是“漫舞”在空中的动态场景——呼伦贝尔的雪,因为草原辽阔、风力和缓,落下时总是慢悠悠的,一片一片、一簇一簇,像春天里被风吹起的梨花花瓣,没有急促,没有杂乱,只有从容的“漫舞”。这种“漫舞”,是江南雪的“柳絮轻飘”所没有的开阔,是中原雪的“鹅毛纷飞”所没有的温柔,是专属于呼伦贝尔草原的“雪之舞姿”。
诗人用“漫舞”二字,不仅写出了雪的动态,更写出了雪的“情感”——那是一种带着诗意的、浪漫的情感。雪“漫舞”空中时,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只有雪花飘落的细微声响,只有阳光透过雪粒的明亮,这种场景,哪怕是最不擅长抒情的人,也会被勾起心底的诗意。所以诗人说“增诗意”——这里的“诗意”,不是文人墨客的“无病呻吟”,而是源于自然景观的“本能感动”,是呼伦贝尔的雪,用它的“漫舞”,唤醒了诗人心底对故土的热爱,也唤醒了读者对美好事物的向往。
更妙的是,“梨花漫舞”还暗含了呼伦贝尔的“季节密码”——虽然是冬日雪景,但“梨花”的意象却让人联想到春天,这种“冬景春喻”的手法,悄悄消解了冬日的“萧瑟感”,整首诗多了一份“温暖的期待”。呼伦贝尔,冬日虽然漫长,但人们从不觉得寒冷,因为他们知道,雪落之后,便是春天的草绿、夏天的花开、秋天的金黄,这种“季节轮回”的信念,藏在每一个呼伦贝尔人的心底,也藏在诗人的诗句里。
四、“满目生辉”的城池:自然与人文的共生
末句“满目生辉一座城”,将全诗的意境推向高潮,也完成了从“自然之景”到“人文之境”的完美过渡。前两句写的是草原与大地的雪景,第三句写的是空中的雪舞,而这一句,将视角拉回了“一座城”——这座城,是海拉尔,是呼伦贝尔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是诗人工作、生活了数十年的地方,是被冰雪覆盖却依然充满烟火气的家园。
“满目生辉”四个字,呼应了首句的“耀眼明”,形成了首尾圆合的结构,但又比“耀眼明”多了一份“人文温度”。如果说“耀眼明”是自然雪景的“澄澈之明”,那么“满目生辉”就是自然与人文交融的“温暖之明”。在海拉尔的冬日里,雪覆盖了街道、屋顶、树木,但城里的生活依然热闹:路边的商店挂着红灯笼,灯笼的红光映在雪上,形成一片温暖的光晕;早点铺里飘出奶茶的香气,门口的积雪被行人踩出一串深深的脚印;孩子们在广场上堆雪人、打雪仗,笑声在雪地里回荡,像银铃般清脆。这些“烟火气”,没有被雪掩盖,反而与雪的“亮”“晶莹”融合在一起,整座城“生辉”——这种“生辉”,不是灯火的喧闹,也不是人群的嘈杂,而是一种“静谧中的温暖”,是冰雪与人文碰撞出的独特光芒。
诗人用“一座城”收尾,没有写城的名字,也没有写城的细节,却让读者感受到了城的“灵魂”——不是冰冷的建筑集合,而是被冰雪滋养、被人们热爱的家园。这座城,像一位沉默的守护者,静静地站在呼伦贝尔的草原上,经历着无数个冬日的雪落,也见证着无数个春日的花开;这座城,也像诗人的“情感载体”,藏着他的青春、他的工作、他的生活,藏着他对故土最深的眷恋。
五、诗人与故土:生命体验的诗化表达
要真正读懂这首诗,就不能不结合李国军先生的个人经历——他生于呼伦贝尔,长于呼伦贝尔,从1975年起便在这里工作、生活,无论是早年的教师生涯,还是后来在殡葬服务中心的工作,他始终扎根在这片土地上。数十年的生活阅历,他对呼伦贝尔的雪有了“深入骨髓”的了解:他知道雪什么时候落得最温柔,知道雪在什么光线下最明亮,知道雪覆盖下的草原和城池有怎样的细节,知道雪地里的人们有怎样的生活。
这种“在地性”的生命体验,是这首诗最珍贵的“底色”。诗中的每一个字,都不是凭空的想象,而是诗人亲身经历的“生活片段”:或许是某个清晨,他走在海拉尔的街道上,看到雪“染”亮了整个城市;或许是某个午后,他在草原上散步,触摸到雪的“晶莹”;或许是某个傍晚,他站在窗前,看到雪像“梨花”一样“漫舞”;或许是某个冬日,他看到城里的灯火与雪交融,形成“满目生辉”的景象。这些片段,被诗人用七言的形式串联起来,便成了这首动人的小诗。
同时,作为中华诗词学会会员、呼伦贝尔民族诗词协会会员,李国军先生有着深厚的古典诗词功底。他懂得如何用最简练的语言表达最丰富的情感,如何用最朴素的意象传递最深刻的意境。这种“诗词功底”与“生命体验”的结合,这首诗既有着古典诗词的韵律之美,又有着地域特色的真实质感,成为一首“有血有肉”的佳作。
更难得的是,这首诗还体现了李国军先生“以文会友,淡泊明志,宁静致远”的创作理念。他没有用华丽的辞藻炫耀自己的才华,也没有用宏大的叙事标榜自己的情怀,而是用最朴素的文字,记录下故土的美好,传递出对生活的热爱。这种“淡泊”的创作态度,整首诗没有一丝“匠气”,只有“真诚”——而真诚,正是好诗最核心的灵魂。
六、中英双语:跨越语言的雪之神韵
这首诗的英文翻译,也极好地保留了原诗的意境与地域特色,让呼伦贝尔的雪能跨越语言的壁垒,被更多人感知。“Snow dyes the frontier bright and glowing”对应“雪染边疆耀眼明”,“dye”字精准还原了“染”的主动性与层次感,“bright and glowing”则贴合了“耀眼明”的澄澈感;“Silver-clad, it shimmers, crystal-clear showing”用“Silver-clad”对应“银装素裹”,“shimmers”“crystal-clear”则将“亮晶莹”的质感具象化;“Pear blossom-like flakes dance, poetic feeling growing”直接保留“梨花”(Pear blossom)这一核心意象,“dance”呼应“漫舞”的动态,“poetic feeling growing”自然传递“增诗意”的情感;末句“The whole city glows, in splendor overflowing”以“The whole city”对应“一座城”,“glows”“splendor overflowing”则将“满目生辉”的温暖与璀璨完整呈现。
这份翻译,没有因为语言的转换而丢失原诗的“呼伦贝尔味”,反而让英文读者也能感受到雪的“染”“亮晶莹”“漫舞”“满目生辉”,感受到北疆冬日的独特魅力。这正是文学的力量——能打破地域的限制,跨越语言的壁垒,不同国家、不同文化的人,通过文字感受到同一份美好。
七、结语:雪落诗行,北疆永生
李国军先生的《七绝·雪染呼伦贝尔》,是一首“小而美”的诗——它篇幅短小,只有二十八字;语言朴素,没有华丽辞藻;意象简单,只有雪、边疆、城。但就是这样一首小诗,却藏着呼伦贝尔的地域灵魂,藏着诗人的生命温度,藏着古典诗词的韵律之美。
我们读完这首诗,再想起呼伦贝尔的冬日时,便不再是模糊的“一片白”,而是清晰的“雪染边疆”“银装素裹”“梨花漫舞”“满目生辉”——这些画面,会像刻在记忆里一样,永远鲜活。这便是好诗的力量:能让瞬间变成永恒,风景变成记忆,地域变成文化。
雪会落,会化,会消失在春天的风里;但诗不会,会永远留在纸页上,留在读者的心里,呼伦贝尔的雪,永远“染”亮边疆,永远“漫舞”空中,永远“生辉”在城池里。这,便是李国军先生为故土写下的“永恒赞歌”,也是北疆大地最动人的“雪之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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