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办单位:江夏区文化路中学
支持单位:江夏区妇联
省朗协语言研究与实践基地
江夏区文化馆
作者:化雪老诗
诵读:张健 宋智灵 田乐熙
音乐合成:江丽芳 编辑:杨建松
1905年的四川宜宾,秋风裹着稻香掠过李坤泰(赵一曼本名)家的雕花窗棂。五岁的她被母亲按在绣墩上,裹脚布如毒蛇般缠上稚嫩的脚骨。“丫头,忍忍!小脚才是体面人!”母亲颤抖的手抹着泪,却将布条越勒越紧。深夜,她疼得蜷缩在床角,听见窗外货郎吆喝“卖洋纱咧”——那声音像一把刀,割开了封建家庭的帷幕。

十二岁那年,她偷藏了裁衣剪刀。当母亲再次捧来裹脚布时,她突然跳上太师椅,剪子寒光一闪:“再缠脚,我就剪了这布,再去剪辫子!”父亲李大德举着藤条冲进来,却见她一脚踹翻缠足凳,桌上摊开的《新青年》正翻到《妇女解放论》。油灯将她的影子投在粉墙上,宛如一尊破茧的雕像。

1924年宜宾女中的清晨,赵一曼把传单塞进课本夹层。操场梧桐树上,她用炭笔写下“反对二十一条”。当校长宣布“女生不得参加游行”时,她猛地站起,课桌砰然倒地:“国都要亡了,还分什么男女!”三百名女生跟着她冲出校门,蓝布衫汇成的洪流漫过叙府码头,吓得英国商船拉响汽笛。
1927年武汉中央军事政治学校的靶场上,22岁的赵一曼趴卧在灼热的沙地上。汗水糊住睫毛,她仍死死盯着百米外的靶心。“女娃娃打什么枪?”男学员的嗤笑未落,她扣动扳机——三发子弹全中红心!恽代英在日记里写:“赵一曼打枪时眼里的火,能把旧世界烧个窟窿。”
1934年的哈东山区,积雪压弯了红松枝。赵一曼跨着白马,腰别毛瑟枪,率游击队穿行在林海间。战士们说她的马鞍褡裢里总装着两样东西:一本《论持久战》油印本,一包给孤儿团的冰糖。当日军讨伐队逼近时,她甩出三颗手榴弹,爆炸声惊起群鸦,雪地上绽开三朵黑红的花。
1935年11月,哈尔滨警务厅的刑讯室里,皮鞭抽裂了赵一曼的蓝布棉袄。她咬碎半截舌头,血沫喷在审讯记录上:“想撬我的嘴?拿火钳来!”趁敌人换班时,她用铅笔头在草纸上写下密信:“白山黑水,红旗不倒……”看守董宪勋后来回忆:“她指甲全被拔了,写字时血把纸都浸透了。”

1936年8月2日晨,囚车碾过珠河县的泥泞土路。赵一曼倚着铁栅栏,突然对日籍看守说:“给我支笔。”在赴刑场的十分钟里,她写下给幼子宁儿的绝笔:“母亲不用千言万语来教育你,就用实际行动……”枪响前,她忽然笑了——那一刻,她看见七岁那年剪断的裹脚布,化作东北大地漫山遍野的红旗。

刽子手发现她衣襟里缝着半张学生证,背面用针尖刺出微小的点阵——那是给抗联的最后一组密码:“日军仓库,东南角,炸药。”三天后,哈尔滨郊外的冲天火光中,游击队员含泪低语:“赵政委还在领着咱们打仗呢!”
赵一曼的生命定格在31岁,但她的影子仍在延续:
1949年,东北烈士纪念馆里,她的血衣旁陈列着那把剪裹脚布的剪刀;
1986年,苏联解密档案显示,她的密码信曾让关东军损失万吨军火;
2015年,宜宾赵一曼纪念馆的铜像前,总有女孩弯腰系紧运动鞋带——那鞋带,恰似当年被剪断的缠足布,终成新时代的翅膀。

作者:化雪老诗,中学教师,江夏文化学人。

诵读:张健,就职于江夏区住房和城乡更新局,湖北省朗诵家艺术协会会员,省朗协江夏工作部会员。喜欢用声音雕刻文字、用情感传递力量!

诵读:宋智灵,江夏区文化路中学教师,毕业于河北师范大学文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曾获得区学生征文指导一等奖、校公开课比赛一等奖、校优秀青年教师荣誉称号。

诵读:田乐熙,江夏区文化路中学七年级(8)班学习班长,曾获武汉市钢琴比赛二等奖、江夏区朗诵比赛二等奖,校三好学生。

音频合成:江丽芳,江夏区文化路中学七年级年级组长,优秀教师,江夏区百优班主任,区“新长征突击手”,湖北省朗诵艺术家协会会员。

编辑:杨建松,网名铁马豪歌,湖北省朗诵劳术家协会理事兼副秘书长,省朗协融媒体工作专业委员会主任,省朗协语言艺术研究与实践基地副主任,武汉市老干部朗诵艺术团副团长兼艺术总监,2024年荣获“第三届荆楚朗诵之星”荣誉称号。《都市头条》认证编辑,铁马豪歌平台四年阅读逾两亿一千多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