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为一方水土
文/张辉旺
绵绵细雨几天,今天艳阳高照,秋风送爽。不舍好时光,我漫步到洞庭湖边城陵矶港,放眼三江口。大轮穿梭,小舸争游,好一幅生机勃勃忙忙碌碌江上图,好一幅太平盛世大画卷。
艳阳中,秋风里,脚踏湖边江岸,不禁思想,这坚实的大地,万物成长的大地,是一水一土组成的。芸芸众生就是大地,大地就是芸芸众生。
你,我,他,都是大地的一份子。不要说此生我没成名成家,没做官发财,就是碌碌无为的一生,要知道,你是大地的一份子,没有你我他无数的一份子,就没有大地,谁能有为?
如果说有为就是成名成家,就是当官发大财,芸芸众生中的绝大多数不是难于上青天的问题,而是根本不可能。
当官发大财叫有为,有为就不如狗。成名成家当然是有为,但宇宙规定了,只能是极个别人,如同一将成名万骨枯,高处不胜寒。
人们常说,人生三万天,如果按照中国人平活着的年龄算,不对。根据中国权威统计部门的统计,中国一半的人活不过七十三年。活七十三年离三万天也差得远。即使活到中国权威统计部门统计的人平活七十八年,也只有二万八千多天。

仿佛,昨天是妈妈的孩子,今天就成了孩子的妈妈,昨天是爸爸的孩子,今天就成了孩子的爸爸。还没看清来世上一游的山水,世上山水就要你离开。不知不觉的匆匆忙忙间,你几乎不相信怎么这么快就成了人们尊敬的老年人,说得难听的话,是快死的人。哪能不被尊敬?
乌克兰一位早就去世了的作家,在他写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书中说,不要因碌碌无为而悔恨。我小时候,就受到这样的教育,后来,这样的教育,多次呈现,而怎样才不碌碌无为,却没人说清楚,如坠云雾里。
活得钱多,活得权大,活成了明星,是不是就没有碌碌无为?反之,一辈子种地,一辈子做工,一辈子贫穷,一辈子爬不上高山,攀不上高枝,就是碌碌无为?
至于悔恨,悔恨什么呢?做生意亏本了,悔恨?恋爱失败了,悔恨?没考上好学校,悔恨?如果这些都应悔恨,芸芸众生几人逃得过?
这人间,多少人因捞不着太多的钱,甚至因没害到太多的人,悔恨得咬牙切齿,悔恨得捶胸顿足。人性之恶天明地知。但也有人无论怎样困苦,却少有悔恨,不是忘了小时候受到的不因碌碌无为而悔恨的教育,也不是麻木了,而是善,不眛良心追求财源滚滚,宁可过勤劳依然难过的日子。也有人始终没明白该悔恨和不该悔恨,糊里糊涂地走到自己这盏灯熄灭。那是鲁迅写过的孔乙己、阿Q、王胡等,是和尚摸得我摸不得的荒唐。

怎样才不碌碌无为,不想倒好,想会头疼。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如果没什么意义,只是活着。那活着就是人生的意义。有为才能活着。活着必须有为。不有为,不可活。
在大美江湖边,看大轮穿梭,小舸争游,想人生,想芸芸众生,无论是否成名成家,劳动者都是有为。
我小时候,大美江湖天下岳阳牵动我,想长大了就在岳阳拣破烂甚至乞讨为生,因为没有当官发财的可能,而岳阳有李白、杜甫、屈原、白居易、刘禹锡等太多的穷得不行的历史文人缠绵,深深吸引我也缠绵这座水天一色风月无边的古城岳阳。现在我隐居在岳阳,实现了小时候的理想,应该算是有为了一把。我经常免费乘二十二路公交车免费进岳阳楼景区徜徉,与来自天南地北的游客,浏览岳阳楼景区里似乎永远看不尽的诗、词、文,操度难得安宁的灵魂。
操度中,经常奇怪地想,贪官是怎样炼成的,不想乌克兰作家问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我早就清楚,我不可能炼成钢铁。炼不炼成钢铁,不是我的事。我只能隐居岳阳了此不会是不可能是钢铁的一生。碌碌无为也好,非碌碌无为也好,就这样了,心甘情愿心安理得甘为大地的一方水土。万木葱茏里,有我。

作者简介:张辉旺,毕业于湖北大学中文系,高级策划师,中国应用写作研究会理事,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入选1991年团结出版社《当代中国中青年学者辞典》。作品散见于《苗岭》《山花》《芳草》《作品》《写作》《老兵》《贵州职工中篇小说选刊》《贵州工人作品选刊》《文汇报》《华夏早报》《中国日报》《深圳特区报》《贵州日报》《贵州工人报》《广州日报》等刊物。由作家出版社、中国文联出版社、新华出版社、科学出版社、大众文艺出版社出版《风满五层楼》《人在桥头》《再看桥头》《感动女人的男人们》《解读作家莫树材》等著作20部,总发行26万多册。获《中国作家》《中国文化报》等刊作品竞赛一等奖,《中国作家》笔会报告文学一等奖。主创《走向文明》《桥头道德故事》《让美德永放光芒》连续三年获东莞市宣传思想工作创新奖。主纂2200万字百科全书《管理思维经营技巧大全》被新华社报道为“填补我国实用软科学系统工程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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