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浪桥畔,明月照归途
作者:高金秀
(本文为原创散文,非AI生成,字字皆为真人亲历与情感沉淀)

一、桥头风劲,少年许约
初冬的庄浪河桥浸在薄阳里,桥栏的云纹泛着暖润的光。送林晖参军那天,全班同学挤在桥头,叽叽喳喳的喧闹压不住眼底的不舍。他穿一身笔挺军装,肩章的银星映着阳光,本就俊朗的眉眼更添英气,抬手敬军礼时,袖口扬起的风都带着少年意气:“等我三年,立了功就回来,还在这桥头,给你们敬最标准的军礼!”
我攥着藏在身后的手帕,绣在上面的“平安”二字被指尖攥得发潮,终究没敢递出去。同学们围着他闹,要他带军功章回来做信物,他笑着一一应承,转身时衣角被风掀起,像振翅欲飞的鹰,一步步离桥远去,把那句“等我回来”刻进了桥栏的纹路里。
往后的日子,书信成了桥两头的牵挂。他在信里说训练磨破了三双胶鞋,说边疆的星空比小城亮得透彻,说第一次立三等功时,脑海里闪过的全是桥头同学们的笑脸。喜报陆续寄来,红纸上的字迹烫眼,我总在傍晚跑到桥头,把喜报铺在桥栏上,让风带着我们的骄傲,顺着庄浪河的水流,漂向他在的远方。

二、捷报渐稀,疑云暗生
四年时光,庄浪河的水涨了又落,桥边的芦苇枯了又荣。林晖的信从每周一封,变成每月一封,再后来,半年都难得收到一次。最近的信里,字迹渐渐潦草,不再提归期,只说部队任务繁重,领导器重他,要把重要防务交给自己。
我心里的不安像水草疯长,却总安慰自己:他太优秀了,自然身不由己。同学们偶尔聚在桥头,有人说林晖要提干留队,有人打趣他会不会像杨家将里的四郎,被边疆的“公主”看中。我嘴上反驳着“他才不会”,心里却慌得发紧——四郎不就是因出众被辽国公主倾慕,最终留在了异乡吗?
直到那天,林晖的战友探亲路过小城,我们在桥头拦住了他。战友欲言又止,半晌才压低声音:“林晖哥立了二等功,军区领导特别赏识,要他留在边疆主持防务,还……还把女儿许配给了他,说这样能让他更好地扎根。”风忽然变得凛冽,刮得眼睛生疼,桥下的河水哗啦啦地流,竟像是在呜咽。

三、桥头守望,岁月有解
又是一个初冬,我独自站在庄浪河桥。桥栏的云纹被岁月磨得光滑,就像那些被我摩挲得发皱的书信。有人说林晖贪图前程,有人说他军令难违,还有人说他是怕耽误我,才故意用这种方式了断。
我常坐在当初送他的石墩上,望着河水发呆。就像杨家将的结局,有人盼四郎归宋,有人怨他背弃家国,可谁懂他夹在中间的两难?林晖或许也是如此吧,他的优秀成了羁绊,领导的器重、边疆的重任,还有那桩身不由己的婚事,像一张网,把他留在了遥远的他乡。
风卷起落叶,落在水面上随波远去。我忽然明白,我等的从来不是他的归期,也不是一个明确的答案。我等的,是那段藏在桥头的青春,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带来的光亮,是那份不计回报的纯粹牵挂。
月亮升起来,银辉洒在桥上,像铺了一层薄霜。恍惚间,又看见那个穿军装的少年挥手微笑,衣角在风里飞扬。或许他永远不会再踏上这座桥,但他留下的勇气与温暖,会像桥下的流水,在生命里久久回响。而我在桥头的守望,也早已不是执念,而是对一段岁月、一个少年,最温柔的纪念。它不是强烈的执念或遗憾,而是经过岁月沉淀后,放下纠结、留存美好,带着暖意去回望过往的一种态度。庄浪河的风还在吹,桥栏的温度依旧,那些未说出口的牵挂、藏在信里的惦念,都化作了心底最柔软的底色,陪着我走过往后的每一个晨昏。
(注:本文为个人原创作品,无AI参与生成,所有情节、情感均源于真实生活感悟与文字打磨)

【作者简介】高金秀,女,大专,小学一教师,爱好广泛,书法,书画,跳舞,唱歌,写作,发表论文三四十篇一等奖,在教学方面,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书法,书画,多次获得国家级优秀奖,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教育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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