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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娘有没有“脸面”？
作者：李铁
在《红楼梦》里，怡红院的小红是个小丫头，主要负责跑腿、浇花、扫地、烧炉子什么的，不是很显眼。
但她到怡红院当差其实很“荒唐”。书上说，小红是林之孝的女儿，林之孝是荣国府负责管理田房事务的管家，跟赖大或赖二应该算一个级别，算副手，差也差不了多少。但文本里描写，赖尚荣由一帮丫鬟、婆子伺候着，虽然比不上贾宝玉，也是地地道道的公子哥。相比之下，林之孝的女儿却不是娇小姐，而是莫名其妙跑到怡红院当差，还是当打杂的小丫头，连春燕也赶不上。
第二十六回，小红的好友佳蕙替她打抱不平，说：可气晴雯、绮霞她们几个，拿奖金时都排在前面，仗着老子娘的“脸面”，大家都捧着她们。
但这种说法很荒唐，晴雯的娘肯定没“脸面”，绮霞也很难说。按理讲，晴雯、绮霞就算有老子娘有“脸面”，也不可能比林之孝更大，而这句话分明又是说小红没娘或者娘没有“脸面”。在平时，晴雯、秋纹、碧痕也都敢当面骂小红，一点也不顾及林之孝。
这的确让人很难理解，于是有人认为，小红不是林之孝的女儿，过去人们一定是弄错了，秦之孝和林之孝应该是两个人，是“久混当分”，这样才能合理解释。
但在吴语里，姓秦也就是姓林，人们也一直都把秦之孝和林之孝当成一个人，在这点上，应该不会有错。另外，能跟王熙凤说上话并让王熙凤认作“女儿”的，也不会是一般穷人，更不可能让小红到怡红院去当差。
那《红楼梦》为什么会这么“荒唐”，说小红非常贫穷而且没娘或者娘没“脸面”呢？
这个问题深究起来，看小说是看不懂的。因为这只是曹雪芹的“荒唐言”。实际上，作者给了小红许多溢美之词，说她“干净俏丽”、“说话知趣”、“口角剪断”，并因此被王熙凤要去了。从反看角度出发，小红连名字都跟石头秦红玉是一样的，她不仅是石头的分身，也是“金陵十二钗”之一，身上写了很多石头的故事。
贫穷而且没有娘的不是小红，而是石头最初时的写照。
文/李铁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作者李铁，1993年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专业硕士毕业，在甘肃新华社分社担任10年一线记者，熟悉西北5省特别是甘肃一草一木，冒着生命危险去过甘肃很多偏远地方，2002年到北京工作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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