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教牛(散文)
作者:莫善贤
诵读:大树、路芳

许多人都经历过教小孩,教小学时期的孩子也是一件烦心事。父母望子成龙的着急心情,与小孩叛逆期的任性形成较大反差。小孩似懂非懂,喜欢看手机,不大爱学习,有时还会故意给大人出难题。教小孩要很有耐烦心,很有涵养。过程中做不到谆谆善诱,做不到有一定的耐心,就教不好孩子。
在木赖,我经历过另一种教小孩似的教牛。当然,不能把教小孩与教牛同日而语。这里只是引出“教”这样一个话题。农村在农闲的时候,是教牛的好时机,所说的教牛是教进入成熟期的小牛背犁干农活。农闲一来农活少了,二来田地里也不种庄稼,任你怎么教牛都可以施展得开。
在农村,教牛来不得半点斯文,教牛需要耗费体力的事。一头到了可以耕田的牛牯,需要早教,教会它犁田,耙田的本领。就算牛有耕田的基因,它也不是自然而然就会耕田的,得有人教。教牛是体力活,也要需要一些技巧,教牛人的技巧就是用最短时间教会小牛的本领,正确的耕田方法。

教牛,首先要找三个年轻力壮的社员,会犁田耙田的社员,比较有耐烦心的社员,组成一个小组,有计划的进行。对那些从未耕过田的小牛牯,首先要穿牛鼻子,穿牛鼻子是一个很残忍的过程,在牛栏内,先用牛绳将牛角套住拴紧,用牛绳在牛嘴巴鼻子上方拴一活结,将牛慢慢拉近柱子,边拉近,边将牛绳绕柱拉紧,让小牛动弹不得,牛嘴被拉至紧靠柱子时,迅速用左手拇指和食指掐住鼻腔上方,右手将穿好鼻串绳的金属针,或竹针用力扎入鼻腔膜,这时牛挣扎得厉害,连牛栏都可能晃动起来,将针带绳送过鼻腔膜,将鼻串绕过牛角栓紧,此功方才告成。
经过一阵番折腾,初步能使牛服帖下来,任你牵牛鼻子的绳子,顺从主人的意愿行走,穿牛鼻子是小牛训练最重要的一个步骤。穿好了牛鼻子,牛才会听你的指挥。小牛牯从来没有受过约束,不会轻易的听话,平时它们乱蹦乱跳,任性得很。
农民要把小牛训练好,首先要组成一个训练小组,找一个大小适中的牛轭,套在小牛的脖子上,再找一根有一定重量溜直的一米左右的大木头,牛轭架在牛脖子上左右两头栓着牛藤,木墩钉一根横杠,将连着牛轭的牛藤绑在木墩上。指挥着小牛拉小木墩,学会走直路。牛是不会顺从听话的。也不喜欢顺服走直路。这个时候,教牛的农民就得用鞭子,训牛是不能讲道理的,你讲道理牛也听不懂。还是鞭子有威信,鞭子绝对会起作用,不听话就打。当然有时打得重一些,有时候打的轻一些,那是软硬兼施的诱导。

教牛,牛不会顶嘴,但会顶牛。有时小牛会发疯似的发狂,乱奔乱跳,毕竟一头小牛,从来没有遇到任何约束,现在要带牛轭,要拉东西,肯定会感觉不自在。这时,只要抓住牛鼻子,无论它怎么颠,怎么狂,也都会无济于事。
总之,牛听话了才好办。教牛的成功与否看前三天。前三天顺利就好,后面教牛犁田耙田就好办。前三天难教,后面就很难教。一个小牛牯拉木墩的过程完成之后,就可以套上犁耙。让它跟着熟练的一起耕田,耙田。不管怎么说,教牛一要有力气,二要有办法,三要耐得烦。没有这三件武器。你就教不好牛。俗话说,有些小孩,像教牛一样难教。也在一定程度说明了教牛的难度。
孺子可教,关键是得法,得法非固定不变之法。而是人因材施教教牛,道理亦然。懂得牛的习性,采取有效措施。心不可以不狠,也不可以太狠,做到恰到好处,小牛可接受的程度。心不要太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可以太斯文,耕牛本来是畜牲,了解习性才能教好牛。教牛教好了,也是乐在其中,很有成就感。牛,笨还是不笨,一言难尽,至少,愚子可教,笨牛也可教也。
读一读诸葛亮的诫子书,再看一看当年的教牛。都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人与畜生毕竟不同。要教好一个人,要教好一个牛,都是多么的不易啊。

【作者简介】莫善贤,广西融安人,现居广州。曾受聘任为中山大学(岭南大学)兼职研究员,大粤网专家智库专家,广东省未来预测研究会高级顾问。中国金融书法家协会会员,广东省书法家协会会员,广州市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国际华文诗人笔会会员,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九十年代开始诗歌创作,诗歌在海内外文学刊物均有发表。出版《阅读名片》《七蒂莲花》等七本诗集。诗观:生活里有诗,诗在生活里。著作:传记《不经意的拐点》(上下册)、(70余万字),以口述历史的方式,通过手机写作。介绍了作者的经历、履历和心路历程。从一个知识青年,成长为高级经济师,诗人、作家、书法家的过程。书中《知青生活》生动地讲述了作者在木赖当知青的经历和乡土文化。以及作者通过学习在认知明理方面的提高;与书法、绘画、诗歌、等方面艺术家交往的故事。《知青生活》篇章在《晓犁文化传媒》文学平台、今日头条、都市头条连载刊登。

【朗诵简介】邹坚(大树),退休电视新闻工作者,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会员,河北廊坊师范学院客座教授,天津市老年人大学朗诵研究会委员、天津薇电台、天津朗诵艺术团等多家朗诵团体成员。

【朗诵简介】路芳,一个生长在军工大院的朗诵爱好者,爱好朗诵,用文字传递真情,用声音唤醒文字。为梦想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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