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生命创作
文/舞笛
这是我在一份杂志上读的一篇贾平凹先生的短篇散文,时光只怕已有30年之久了吧(到如今已经40多年了)。已经忘了杂志的名称和文章题目,但内容经久未忘。记得当时读罢,我也是泪水盈眶。又递给同事阅读,她也动情得梨花带雨,文章就这么感人。我当时没剪贴下来,一直悔怍,但至今不曾忘却,后来才又从贾先生的一部文集里找回。
故事真实与否先不说,因为我尽管仰慕贾先生,但从没有见到过他,也无法询问。不过,我还是相信一定有其原型人物,因为那时确实出现过多次再版,却仍供不应求的“洛阳纸贵”作品,也有过几位“春蚕到死丝方尽”的“献出生命为读者”的作家。那么,籍利平先生搜来的贾平凹手稿,给整个故事做出了铁证。
我这篇品鉴小文写出时在本地报刊上发表过,并在已经出版的拙著《借题发挥》一书里存在十来年了,可最近之所以再次被感动,则是由于《奔流》文学院在镇江举办的22期研习班上,我认识一位叫做籍利平的北京学员,因为我赠送他一本收录有此文的《借题发挥》之故。他说自己也一度被拙作吸引,读得极其认真,当读到其中的《用生命创作》时,告诉我说,好像很久前他也读过贾平凹的原作《编辑逸事》,于是,细心的他又从网上搜寻一番,不但找到了《赶海集》旧本,还找出了贾平凹的评论手写草稿,随后我也赶紧淘得一本来。这件事又使我生出一阵感慨来——只怕此生再也走不出文学的“风景区”了,而且等于又是一番“故地重游”。


(贾平凹《编辑逸事》手稿)
上个世纪80年代,正是经历十年文化浩劫之后,群众处于对文学乃至整个文艺产品的“如饥似渴”状态,一个能在报刊发表作品的作家,会比如今的当红明星更耀眼,更受追捧,文学的神圣程度达到了中华全部历史的顶峰。反过来看,作者同样视创作为神圣职责,不少作者都把当作家作为一生最高追求。在此文化生态环境下,的的确确有一批人把生命的价值寄托在文学事业上了。当然,成功的有之,无功而返的更多。贾文中的主人公“李华岚”先生(同时也是《赶海集》作者)应该是成功者中的一个杰出代表——“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啊!他对文学那样痴情、那样执着、那样认真,在他心目中,文学犹如至高无上的佛光般神圣,自当以顶礼膜拜的姿态来为之。所以,他要用“心”来写作,焚膏继晷,用生命来书写他形象思维的篇章。而且,他做到了为“千古事”而献身。
不过,以事后的眼光看,那本《赶海集》和如今的扛鼎之作来比较,已经远不算啥顶级作品了,更算不得什么大部头的鸿篇巨著,不过一本“小册子”。但须知,它的出版时间是1978年,也就是“文-革”刚结束之时,说明文章是写作于早于出版发行的动荡翻腾年代,那时民间创作写书,可是比逃荒要饭还艰难的事,在那种人为制造的文化荒漠时期,少有一点动人的故事,都会被手抄来在社会的暗流中千回百转之间你抄我、我抄他悄悄的周转,过来人都知道,何况写的还是不符合当时政治主流理念的内容,该是多么值得敬畏的事啊!毕竟这种精神,这样的作品,在实现文学创作转型飞跃之时,起到了非常大的引领促动作用。仅此一点,就值得肯定,值得纪念。
用生命创作,是文坛的幸事,却是个人的哀伤。不过,倘用儒家的观点来评判,也是个人的幸事——直木先伐,甘井先竭,春蚕丝尽,蜡炬成灰,贡献于世,死而无憾,将一个短暂的生命和有限的能量为社会为后人发挥到极致,值!
(初作于1994年2月〓正稿于2014年5月〓再正于2025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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