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风和叶子

作者 水木清

朗诵 吉立红

     一棵粗大的黑槐树在午后的微风中站立着，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这是个慵懒的午后，对于常年居住在这座小城里的人来说，这样的午后如同夏天乘凉、冬天晒暖一样再寻常不过了。可不知怎得，这次看着被风吹拂的树叶，到让我想起很早看过的一段寓言小故事：风在追求叶子。承诺要带叶子去看外面精彩的世界。叶子犹豫不决，去征求树的意见，树说：你若不离，我便不弃。终于有一天，叶子被风打动，于是选择随风漂泊。离开的那一天，它问树，你为何不挽留我？树说：世界上不只有你一片叶子。它问风：为什么要追求我？风真诚地回答说：因为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两片叶子。这段关于风、叶子和树的情殇故事曾演绎过很多不同的版本，让天下的人们在爱、牺牲和生命轮回的漩涡里辗转反侧，感叹生命的无常和世间的多姿多彩。

      又一阵微风袭来，那棵树依然安静地注视着我，这种近乎静态的画面看似枯燥和呆板，但我想，有了一段寓言故事的演绎便可以让树、风和那片叶子鲜活生动起来了。这让我又想到了我居住的小城，在许多年的来来往往里，小城的风情已成为我生命中挥之不去的影子，尽管平淡、闲散和慵懒，但正是有了这些简单和朴实的存在，才使看似无意义的日复一日变得有意义起来，即使打碎揉烂，那些点点滴滴拼接起来，小城的镜像依然清晰可见、生动真实。我想，小城里流淌着的故事不亚于那棵树、那阵风和那棵树上的那片叶子的故事。人啊，生活中难道不是像那棵树、那阵风和那片叶子一样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嘛，你是树？风？还是那片叶子？或者曾经是树、风，还是那片叶子呢？

       夜晚降临，一轮明月挂在窗前，我抬头望月，月亮沉默不语。我想，沉默肯定就是为了倾听。此刻，微风习习飘过窗前，我又想起了那棵树和那棵树上的那片叶子，这次，它们不会没有道别就再次离开吧。往事浓淡，色如清，已轻。经年悲喜，净如镜，已静。

朗诵者：吉立红，现为国家教育行政学院认证的青少年口语传播教师，同时也是中华文化促进会语言艺术委员会专业委员、河北省朗诵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