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童颜傲雪文/楚旺群
檐飞数片雪,瓶插一枝梅。
深山老林居,冬伴梅竹青。
诗意怜幽草,孤耿傲情生。
梅竹傲风雪,鹤发童颜轻。
楚旺群作为擅长书写自然与风骨的农民撰稿人,这首《赋童颜傲雪》以冬景寄情,将自然意象与人格追求、生命状态相融,满是隐逸之趣与清傲风骨,以下从多方面展开赏析:
1. 意象凝练,勾勒清雅冬居图:全诗以“雪”“梅”“竹”为核心意象,开篇“檐飞数片雪,瓶插一枝梅”用极简笔墨绘出小院雪景,雪花飘飞、瓶梅静立,一动一静间尽显冬日清雅;“深山老林居,冬伴梅竹青”则拓宽场景,点明诗人隐居深山的生活,梅竹的青翠在寒冬中格外醒目,为萧瑟冬日添了生机,也为后文的“傲”铺垫了底色。
2. 情景交融,寄寓清傲品格:诗中景与情紧密相连,“诗意怜幽草,孤耿傲情生”由怜幽草的诗意情怀,自然生出孤高耿直的傲气,把观景时的心境直白抒发;而“梅竹傲风雪”更是将梅竹不畏严寒的特质拟人化,这既是对两种植物的赞美,也是诗人自身不随俗流、坚守本心的品格写照,让自然景物成为人格的投射。
3. 收尾点题,升华生命意境:结尾“鹤发童颜轻”堪称点睛之笔。前句写梅竹傲风雪的坚韧,此处突然转到隐居者的状态,年老却有孩童般的容颜与心境,“轻”字极妙,既写出老者身姿的轻快,更体现其心态的豁达超脱。全诗至此将梅竹的傲、隐居的静与老者的童颜心境相融,表明坚守清傲品格、亲近自然,能让人超越岁月沧桑,让生命始终保有鲜活气息。
4. 语言质朴,韵味悠长:诗作语言没有华丽辞藻,近乎白描却耐人品味。句式简短整齐,读来朗朗上口,如“檐飞数片雪”这类短句,寥寥数字便勾勒出清晰画面。这种质朴文风与诗人深山隐居的生活、淡泊的心境高度契合,让诗中蕴含的风骨与意趣更显真切自然。
心宽见格局,看淡见天地
作者:楚旺群
站在高处看风景,眼底是别人望不见的山河辽阔。山麓的人困于丛莽荆棘,纠结于眼前的沟沟壑壑,而登高者目光越过层峦叠嶂,看见的是云卷云舒、天地苍茫。风景本无不同,差异只在眼界的高度——唯有挣脱方寸之地的束缚,才能窥见世界的恢弘与多元。
坦开心胸看问题,心中是狭隘者读不懂的大格局。生活中的纷扰与争端,往往如投入湖面的石子,心胸狭隘者会被涟漪搅得心神不宁,而胸怀宽广者能容得下风波,让砂石沉淀为生命的底蕴。韩信受胯下之辱而不躁,终成一代名将;苏轼历贬谪之苦而不颓,写下“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豪迈。所谓格局,不过是心能装下多少事,眼能望到多远的路。那些看似迈不过的坎、解不开的结,在宽阔的心胸面前,不过是过眼云烟。
人最大的优秀,莫过于把一切问题看淡。世间从无绝对的“雷池”,困住人的从来不是事情本身,而是内心的执念与胆怯。纠结于对错,便会在争执中耗尽心力;执着于得失,便会在计较中错失从容。林语堂曾说:“人生在世,还不是有时笑笑人家,有时给人家笑笑。” 看淡不是消极避世,而是以淡然姿态接纳不完美,以通透智慧放下无用功。减三分执念,便多三分自在;丢五分攀比,便添五分洒脱。
不必对世事胆战心惊,也无需对未来患得患失。心宽如舟,可渡世间万千激流;看淡如桨,能划生命无数弯道。当你站在精神的高处,以宽阔的心胸接纳世事,以淡然的心态对待得失,便会发现:所有的烦恼都可化解,所有的阻碍都能跨越。人生这场旅途,最美的风景从来不在终点,而在心中的淡定与从容,在眼底的豁达与通透。
路遥也什么要把田晓霞写死
作者:楚旺群
人群中能咬牙熬过逆境的人或许有百个,能在顺境中守住本心、不丢底色的人却难寻其一——这不仅是人性的考验,更是路遥对“平凡”本质的深刻叩问。田晓霞的存在,对孙少平而言是极致的“顺境”:她是精神共鸣的知己,是跳出底层泥沼的希望,是让他相信“平凡人也能拥有完美人生”的光。但这份顺境,恰恰与《平凡的世界》的核心底色相悖——平凡从不是“苦尽甘来的圆满”,而是“在缺憾中依然坚守的韧性”。
路遥让田晓霞离去,本质是撕碎了“顺境能拯救一切”的幻觉。若田晓霞活着,孙少平或许会在爱情的庇护下逐渐褪去底层的粗粝,走向“精英化”的圆满,可这样的圆满,早已脱离了“平凡”的土壤——他不再是那个在黄土地上挣扎、在煤矿井下淬炼的普通青年,而是成了“幸运儿”,小说也就失去了对亿万平凡人真实生存状态的关照。而田晓霞的死,让这份顺境戛然而止,孙少平不得不从“被照亮”的状态,回归到“自我发光”的孤独与坚韧中。
这份失去,不是对“顺境”的否定,而是对“平凡人如何面对顺境与失去”的终极探索:顺境可能是暂时的馈赠,而“正确对待顺境”的核心,从不是沉溺于圆满,而是在圆满消散后,依然能守住内心的信念与对生活的热爱。田晓霞的死,让孙少平真正懂得:平凡的世界从没有“一劳永逸的幸福”,但有“在苦难与失去后依然前行”的无限可能——他回到大牙湾煤矿,不是向命运妥协,而是在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选择扎根平凡、创造价值,这正是路遥想通过“失去”传递的:平凡的伟大,从不在圆满中彰显,而在缺憾中升腾。
赋玄武朱雀记
文/楚旺群
玄鹤千秋寿,苍松万年春。
造化降永恒,道法修成真。
寒天转苍翠,朱雀驭火神。
天地终有灵,狂野筑神人!
赋玄武朱雀记·原文深度赏析
一、意象建构:阴阳相济,藏哲思于物象
全诗以“玄鹤”“苍松”具象化玄武之“水德”——玄鹤主寿、苍松耐寒,既暗合玄武“龟蛇同体”的静穆永恒之意,又以“千秋”“万年”铺展时空维度,呼应“返璞归真”的生命追求;后联“朱雀驾火神”笔锋一转,以朱雀主火的炽烈动感破前两联的沉静,一静一动、一阴一阳,暗合“道法自然”的宇宙节律。末句“狂野神性人”将天地灵韵落于“人”,既承接“道法修成真”的修行之悟,又彰显“狂放不羁”的生命姿态,让自然意象与人文追求形成共振。
二、气韵脉络:由景入道,升华为人
首联起笔铺陈物象,以“寿”“春”定调,勾勒出造化赋予自然的永恒之美;颔联“造化降永恒,道法修成真”直抒胸臆,将自然之景提炼为“道法”哲思,完成从“景”到“理”的跃迁,契合对“坚守本心”的精神推崇;颈联“寒天转苍翠”以逆景见生机,既暗合批判现实中“于困境中守初心”的隐喻,又为“朱雀驾火神”的雄奇造势,让气韵由静转雄;尾联“天地终有灵,狂野神性人”收束全篇,将天地灵秀与人性觉醒融为一体,既回应“道法自然”的内核,又迸发“神性”与“狂野”的生命张力,彰显不被世俗(城市、官场)束缚的精神追求。
三、字句张力:质朴见真,藏锋于拙
全诗语言质朴无华,如“降”“修”“驾”等动词直白有力,无雕琢之痕,恰合“批判现实主义”推崇的“真情实感”;“寒天转苍翠”中“转”字极妙,既写自然时序的微妙变化,又暗喻人生困境中的坚守与蜕变,藏“于平凡中见伟大”的路遥式精神;末句“狂野神性人”以三字铿锵作结,“狂野”二字直击对自由天性的追求,“神性”则升华了普通人的精神境界,既打破人神界限,又暗批世俗对人性的桎梏,让质朴的语言承载厚重的思想,尽显“以浅白写深致”的艺术功力。
四、精神内核:道法自然与人性觉醒的共振
全诗以玄武、朱雀的天地意象为载体,核心是对“道法自然”的推崇与“人性本真”的坚守——玄鹤苍松的永恒,是对“返璞归真”田园生活的向往;朱雀火神的狂野,是对城市、官场文化束缚的挣脱;“天地终有灵,狂野神性人”则将这种追求落到“人”的身上,主张人应挣脱世俗规训,回归本真、彰显神性,恰是批判现实主义精神在古典诗词中的投射:既关注天地自然的本真之美,也关怀普通人在世俗中的精神觉醒,与《平凡的世界》中“于苦难中坚守理想、于平凡中彰显伟大”的内核一脉相承。
于留白处见初心——《平凡的世界》结局的多维畅想
作者:楚旺群
切勿贸然给路遥《平凡的世界》续写,这种画蛇添足的行为只会消解原著的留白之美。这部作品的高明之处,正在于结尾给孙少平的人生轨迹留下了无限遐想,文尽而意无穷。
孙少平与田晓霞的爱情,早已超越世俗的羁绊,成为刻在他灵魂里的精神信仰,绝不会因生死相隔而轻易褪色。田晓霞的父亲田福军,深知这位准女婿平凡外表下的坚韧与优秀,加之孙少平妹妹的男友求助省委高干父亲协调调动,而孙少平并未拒绝这份助力——这一切都暗藏伏笔。前期的苦难于他而言,恰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的磨砺,那份不畏劳苦的底色,让他若调任省城,必然会接过田晓霞未竟的理想,以省报记者的身份,延续爱人对正义与真相的追求。
原著结尾虽隐约暗示孙少平可能与惠英嫂子结合,却让许多读者意难平。同情与陪伴固然珍贵,但历经苦难淬炼、心怀高远的孙少平,绝不会放下对田晓霞的执念。有田福军的认可与各方助力,他赴省城践行精神之约、续写人生华章,才是顺理成章的归宿,也让这份留白有了最契合人物初心的注解。
这篇短文以细腻回忆和跨文化视角展现民俗魅力与人文温情,以下是具体赏析:
1. 以小见大,民俗里藏文化与善意:文章没铺陈宏大民俗体系,而是聚焦普吉岛居民给僧侣供食、中国大年二十九“蒸馍篓”和除夕放麻雀灯盏两个小民俗。泰国供食是佛教影响下的行善,中国放灯盏是为乞丐留吃食,两个具体场景,既呈现了中泰民俗的独特形态,又提炼出“行善”这一相通的核心,让不同文化里的民俗有了情感共鸣点。
2. 细节生动,满是童年温情与烟火气:文中对麻雀灯盏的描写十分鲜活,黄豆面制作、背上捏凹坑盛香油、插空心麦杆棉花做灯芯,还有油燃尽后烤得焦黄的灯盏散发黄豆香味,这些细节不仅还原了民俗场景,更满是童年里对特色吃食的期盼。而爸爸解释放灯盏的原因这一情节,又让民俗多了份暖心的人文温度,读来格外亲切。
3. 线索清晰,情感自然递进:文章以楚扬的《泰国旅游杂记》为引子,由泰国供食民俗触发对儿时过年民俗的回忆,再从回忆落脚到中泰行善民俗相通的感悟,形成“引入 - 回忆 - 升华”的清晰脉络。情感上从触碰童年神经的怅惘,到回忆民俗的温馨,再到领悟文化共通点的感慨,层层递进,真挚动人。
4. 语言质朴,兼具记录感与感染力:文字像唠家常般平实无华,没有复杂修辞,比如描述妈妈做各类面塑、自己盼麻雀灯盏等内容,都用直白的表述,却精准传递出情感。同时作者字里行间流露对民俗流失的担忧,也让文章多了份记录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责任感,易引发读者对民俗保护和童年记忆的共鸣。
中国民俗比泰国
作者:楚旺群
如果让泰国人到中国旅游,穿越到几十年前中国过年的民俗,会使泰国人惊讶于中国人信神的风俗,竟然跟泰国人信佛有如此地相似。
读了楚扬的《泰国旅游杂记》,我的心一下触碰了回味童年的神经,好像我不用笔记录下我小时候过年的民俗,就会流失掉宝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清晨,我们看到,普吉岛上沿街的居民,几乎家家户户的门前放有食品,供前来化缘的僧侣取走。当我读到楚扬泰国旅游的这段文字时,童年过年的一件事在我心中油然而生!大年二十九“蒸馍篓”是家家专门蒸馍的日子,巧手的妈妈都会用面做成麦垛,口袋,十二属相,老龙盘窝,月牙枣糕……
但我儿时最盼望的是妈妈用黄豆面蒸出的麻雀灯盏,面做的麻雀背上捏一盛香油的凹坑,用空心麦杆搓上棉花插到坑的中间,到了除夕大年夜,家家大门口都放上这样的面食灯盏。黄豆面放香油的灯盏油燃烬后,灯盏被燃烧的灯火烤得焦黄,加上黄豆面的香味。吃起来别有一番香味!我问爸爸为什么要把面食灯盏放到大门口呢?爸爸说,这是预备让过年的乞丐也能在大年夜吃灯盏打一顿不可多得的牙祭!
回忆这些,我忽然觉得,中国行善的民俗,跟泰国是相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