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意识永远正确的结局(随笔)
文/窦维博(甘肃)
智能网络时代,无论现实社会还是虚拟空间,那叫一个眼花缭乱——全民都是社会活动家、全民都是艺术家、全民都是作家、全民都是演员、全民都是摄影师、全民都是正义形象“大师”……各类“专家”满世界飞。总之,谁都不会觉得自己犯错,在他们眼里,这个社会处处都错的离谱,让他们“痛心”。
但谁都讲不清楚犯错的是谁,其实没有人愿意“讲清楚”,他们压根就不愿意讲,甚至不敢讲,唯一“讲”不停的就是他们的劲头。我们不妨换个角度,当人们痴迷于各种“垃圾”文艺,说明这些玩意所描述的东西是现实生活里永远不会出现或很少出现的情景;反之,就是复刻现实,这种熟悉的足以令人生厌的情景,有谁会在意呢?
一个无奈的社会悖论就是,“垃圾”文艺很有可能让现实脱离原来的行进轨道,而现实也无法经受“垃圾”文艺的颠覆。但奇怪的是现实社会离不开“垃圾”文艺,而“垃圾”文艺不留神就会颠覆现实,这是它的目标。
现实社会总想保住自己已有的行程方向和模样,也就是它的“高贵形象”,但“垃圾”文艺却在一次次不遗余力的去做着颠覆这种形象的努力。人们总不愿意待在自己已有的甚至固化了的空间,总想当作牢笼去冲破,而“垃圾”文艺又在千方百计的想办法去占有人们已有的空间。
但是,大众里也总有一部分人想保住现实中曾经形成的空间或者基本盘。而这部分人曾经也冲撞过“牢笼”,疲惫之后却又不想失去曾经的“过往”,这便有了欲罢不能的烦恼。社会对曾经失去的转而又会产生一种“怀旧”情绪,实际就是一种“后悔”或者“反悔”。可这已经不可能,自己筑的巢自己拆了,这种蠢事不是偶然,而是理直气壮,反正你理解也罢不理解也罢,社会总是重复的做着自己伤害自己的事情。
想保住的基本盘未必能保住,而冲击这个基本盘的就是“垃圾”文艺。这就形成了现实社会基本盘内互斗的双方,在破坏自己曾经共同创造的现实世界——物质的和精神的(不是“垃圾”的)。而“垃圾”文艺这时候就成了置身其外坐山观虎斗的收割者。当两败俱伤时,“垃圾”文艺就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圈地”。
现实最终还是败给了虚无(“垃圾”文艺)。当虚无把自己变为现实之后,又会被新的虚无所击败,失去自己的领地。周而复始,由实到虚,又由虚到实。人们总是在这个悖论的漩涡里“胡言乱语”,把自己撞的遍体鳞伤,最后被淘汰,被曾经那个迷糊了自己的“虚无”世界抛弃了。这就是社会的真相,也是历史被不断改写的真相,也就有了所谓社会和历史的发展进步。
当社会不再是自然状态控制下存在的时候,一切固有的稳定都会被打破。所谓社会的“进步”都是被贴上了“文明”的标签。从现实现状和表面看,社会是“进步”了“文明”了,实际是手段更娴熟、方法更灵活、隐蔽程度更高、欺骗性更强罢了,对自然社会的侵蚀和威胁更严重。任何高智商的出现,都将人类自身推向了更进一步的深渊,加速了人类的断气。
当人类就像一潭平静的湖水一样曾经存在,然后被突如其来的“外力”搅动起来,由最初心怡的“涟漪”观赏,到波浪起伏,再到波浪滔天,再到摔得粉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在高智商的驱动下,人类不仅被裹挟,更是在被剥夺。结局如何,谁都心知肚明,因为现实在狂欢,其背后的命运早已被注定。我们也无须欢呼自己有多么伟大,可以临时挤出一点时间,暂时静下心来去细品一下,或许就能品出味道,不一样的味道。
社会之所以会出现乱象,就是因为有那么一个被人们“想往”的虚幻世界所勾引,所麻醉,最终被麻痹,失去了自己的一切,却很难自醒。不知是现实照进了文艺,还是文艺颠覆了现实?反正,这就是“自我意识永远正确”的结局。
窦维博:笔名、网名:江河水、西江月。甘肃省庆阳市人。甘肃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庆阳市作家协会会员、庆阳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西峰区作家协会理事。曾任《西峰文化》执行主编。文史地理、古诗词、摄影爱好者。自号“庆阳文史拾荒者”。主要致力于西峰地方行政区划(地名)、建置(建制)地理及人文历史研究。著有《西峰物产》《西峰政区史略》《西峰建置机构录》《西峰地名辑要》等文史著作。参与编纂《萧金镇志》《西峰历史人文丛书(第一辑)》《西峰区志》《庆阳古村镇(西峰篇)》《大塬遗韵——西峰区非物质文化遗产集萃》等史志、人文书籍。主编《庆阳市西峰区地名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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