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爱 情/铁裕
有一对夫妻恩恩爱爱,日子过得很舒服,很美满。双方都没有怨言、遗憾;没有无端的争吵,相互的指责;更无什么红杏出墙,招风引蝶之类的风流韵事。总之,日子过得很温馨,很清爽。
光阴荏苒,他们渐自衰老,老得满脸皱纹如纵横的沟壑,老得满头如那秋草上的白霜。
又过了些岁月,老夫老妻已到了风烛残年。真可谓记得红烛剪影时,醉月迷花;而今消得红颜瘦,几多感叹,几多惆怅。
一天,丈夫感到自己的时日已不多了,将离开人世。他拉着妻子的手说:“亲爱的,请你告诉我,什么是爱的内涵,什么又是情殇”?
妻子一听,茫然不知所措,含泪说:“这个问题,我还不知道怎样对你讲”。
丈夫听了,叹口气说:“哎,要是在以前我把这个问题对你讲清楚,那么,我们的爱情是多么的透明、甜蜜;我们的生活是多么富有诗意、丰富多彩;我们的人生啊,也就无悲无伤”。
妻子说:“不懂这个问题,我们不也在一起过了大半辈子吗?你不是常对我说,有一种诗很朦胧吗?我们的爱情也算朦胧吧?这不是充满着一种神秘,一种读不完的韵味吗?当初,你要是对我道破了,也许我们的生活就是另外一番滋味,另一种活场”。
丈夫听了,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他说:“其实,你已经懂了,你就是爱情的内涵,而我就是爱情的外延。情缘从来如水,水有时也深千丈;情缘不知因何起,但却能地久天长;岁月荏苒人归老,生生世世难相忘。夫人啊,我爱你爱得真切,爱你没商量”。
妻子听了,忧伤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她说:“多少年来,多少事,谁去念前尘已茫茫,更不知魂梦初醒,孰知往事速苍苍”。
丈夫说:“爱,有时虽然无依托,但却忠贞不渝;情,虽然时浅时淡,但有时又会一往情深。如果说无意,怎会有爱?如果说没有情,怎会有恋?所有的遇见,都是天意;所有的邂逅,都是缘份;浮生一世,能与你朝朝暮暮,也算活得舒畅”。
妻子说:“愿得君心如此真,真而白首永不分”。
丈夫听后,又喃喃自语:
世人皆谓海水深千丈,却不抵半尺相思苦;
情感之泪难洗世风霜,却不知宇宙更洪荒;
人世间的生死与契阔,却不抵那醉梦一场;
我为你倾注一世光阴,你也为我染得沧桑。
丈夫说:
一场烟雨,谁能相忘?
一句情话,天涯风霜?
一生红尘,谁能无忧?
一场雪月,谁疏暗香?
丈夫停了停,又说:
你,与我执手,执来半世的温馨;
我,与你相吻,吻了一生的欢畅。
他讲着讲着,流泪了,他又说道:
你看那天地日月,恒静无言,却能地久天长;
你看那大江河水,虽无痴恋,却能奔流不息;
看那山野与丘陵,虽然沉稳,却能雄浑苍茫;
你看那世间离别,虽然悲切,却能弥漫暗香。
人生啊,有几人能谱写得了绝代华章?有几人名扬天下?有几人能上琼楼玉宇,惬意地放开眼量?
他说完,悄然阖上双眼,去了那冥冥中的天堂。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悦读》专栏作家,《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仙泉文艺》《当代美文》等十余家平台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诗歌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工人日报》《诗歌报》《诗选刊》《边疆文学》《昭通日报》《中国青年报》《昭通文学》《昭通创作》《乌蒙山》《作家驿站》《湖南写作》《昭通作家》《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名家访谈》《一点资讯》《凤凰新闻》《中国人民诗刊》《作家》《江西作家文坛》《滇云文苑》等报刊、杂志、平台发表诗、文六千多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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