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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苑小说散文专刊
(第13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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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雪落京城 吴勇
回首 李清发
长篇小说(连载)
脑语者(下部35)李玉岿

雪落京城
作者:吴勇
这场被一整个秋冬惦念着的雪,终于在午后的寂静里,轻轻叩响了北京的门扉。
雪花像被时光悉心折叠的信笺,一页页拆开,悠悠飘落。为红墙镶上银边,为松枝披上白衣,将胡同巷陌抚成一片蓬松而安宁的梦境。
最先炸开的,是属于孩子们的热闹。沉寂的小院与小区游乐场几乎是在第一层积雪形成的同时,就被清脆的笑声点燃。孩子们像一群挣脱了缰绳的小马驹,欢呼着冲进雪幕。通红的小手等不及戴好手套,就忙着捧起一把雪,捏成并不紧实的雪球,歪歪扭扭地掷向小伙伴。摔倒也不怕,爬起来又继续追逐。他们认真地堆着总是歪鼻斜眼的雪人,那份专注,不亚于完成一件传世的作品。
紧接着,成年人的诗意在屏幕里悄然绽放。朋友圈迅速被这场雪刷了屏。有人写“雪落下的声音,是冬天最轻的情话”,有人感慨,“一下雪,连堵车都变得浪漫”。最朴素的,莫过于一张自家窗台积雪的照片,配文“瑞雪兆丰年”。这雪,让无数散落在城市各个角落的、对美与安宁的向往,在此刻同频共振。
而更执着的记录,属于那些追逐光影的人。故宫的飞檐下,摄影者的身影在雪中静立成另一道风景。他们架起三脚架,呵着白气调整参数,只为等待飞檐脊兽与一片雪花恰好相逢的瞬间。有人则长久地蹲在天坛斑驳的青砖地上,用微距镜头凝视雪粒如何雕刻时光的纹理。
最后,连最沉稳的园子,也漾起了青春的波涛。在清华园的操场上,不知是谁先掷出了第一个雪球,紧接着,笑声、奔跑声、雪球“噗噗”的闷响便此起彼伏。平日里捧着书本、讨论课题的学子们,此刻全然放下了矜持与重负,在漫天飞絮中追逐躲闪。厚重的冬衣裹不住蓬勃的朝气,这场不期而至的雪仗,成了冬日记忆里最鲜活的一笔。
然而,雪的轻柔之下,是一座城市坚韧的脉搏。橙红色的身影已经开始移动——那是环卫师傅们驾驶的扫雪、铲雪车轮压过新雪,发出沉稳的声响。驾驶室里,老师傅的目光专注地落在前方路段,偶尔停下接过热心店家递来的热水,道声谢便继续向前。他们要赶在天黑前,为晚归的人们清出一条安心路。
路口的交警早已站成了雪中的坐标。警帽上积了薄雪,肩章在街灯下闪着微光。当一辆轿车在坡道打滑时,他快步上前,与路人合力推车。当发动机重新轰鸣的刹那,他退回岗位,继续用清晰有力的手势,梳理着慢而有序的车流。
温暖在城市的毛细血管里静静流淌。社区里传来“咔嚓、咔嚓”的铲雪声,那是物业师傅在清理单元门前的积雪。医院的急诊室亮着灯,有的医生正为摔伤的行人清洗伤口,有的则为重伤者绑上石膏,动作轻柔熟练。送餐小哥的车把上挂着杯热奶茶——是顾客特意点的:“天冷,注意安全。”
雪,渐渐停了。月光洒在清扫过的路面上,泛着润泽的光。远处还有铲雪车在作业,引擎声低沉而安稳,像这座城市平稳的心跳。
这场雪,终究是落在了实处。它落在孩童无邪的笑涡里,落在朋友圈温润的字句里,落在摄影师凝望的镜头里,落在学子飞扬的衣角上,更落在扫雪人专注的眉宇间、交警沉稳的手势里、医生温柔的指尖上。
它让一座城在银装素裹中,显露出最清晰的肌理:雪色或许清凉,但人间始终温热。

回首
兰若子墨
在梦里有人呼唤:“老木——我开直播挣钱了!”
我揉了揉眼睛,看到月光洒在窗上,有个人影忽然不见了。老式挂钟的滴答声敲碎寂静,指尖触到枕边的凉意,才惊觉这是独居的第三年。我叫木沉思,一个在杭州打拼半生的装修公司老板,岁月在眼角刻下的纹路里,藏着两段未完的情缘。
那是十年前的秋天,在西湖边上遇到了第二任妻子——叶玲珑。她像一袭白纱裹着的芍药,更像出水的芙蓉,清丽端庄,而不华贵。我帮她捡起地上的团扇,扇面上的蝴蝶翅尖还沾着草叶,微笑着递上:“美女,你这扑蝴蝶也太用力了!”她“噗嗤”一笑,眼角弯成月牙:“哎呀呀!让您见笑了——”
我们一同坐到柳下的连椅上,湖面的风卷着桂花香扑过来,她手里的团扇无意识地扇着,忽然叹了口气。“我叫叶玲珑,”她声音轻了些,眼神飘向远处的断桥,“来西湖散散心,算是跟过去告个别。”
“失恋了?”我随口问,指尖摩挲着石椅上的纹路。
她点点头,睫毛颤了颤:“是初恋,钱梦光,我们谈了三年。他说北部湾有赚大钱的门路,拉着我辞了职过去,结果……”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了点涩,“是南派传销。他像变了个人似的,天天跟我画饼,拉着我见各种‘老总’,甚至让我骗家里的亲戚入伙。”
我心里猛地一揪——二十年前,我也曾被所谓的“投资项目”骗走半生积蓄,而我的第一任妻子花如心,就是在那时跟我分道扬镳的。那些日夜颠倒的洗脑会、亲友疏离的冷眼,至今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我跟他吵,他说我不懂变通,说等挣了钱就娶我。”叶玲珑的声音低了下去,手指攥得发白,“可他连我都骗啊……有天晚上我趁他睡着,揣着仅剩的几十块钱跑了出来,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绿皮火车,才回到杭州。”
风把柳丝吹到她脸上,她抬手拨开,眼里闪着水光,却没掉泪。“我以前想做摄影师,总觉得镜头能留住真心,可没想到,人心比西湖的水还深。”
我沉默了许久,从口袋里摸出烟,又想起什么似的收了回去:“我懂这种滋味。”我轻声说,想起那些年躲债的日子,想起花如心决绝的背影,“我前妻花如心,当年就是被‘投资神话’冲昏了头,把家里的积蓄投进虚假项目,最后血本无归。她骂我太保守,跟不上时代,转身就走了。”
她转过头看我,眼里满是诧异,随即化为了然的轻叹。月光落在她脸上,像镀了一层薄银,那些未说出口的委屈与不甘,在彼此的眼神里找到了共鸣。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低声念出这句诗,她忽然笑了,眼里的水光散去,亮得像湖面上的碎星。
“您这话,说到我心坎里了。”她抬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其实我口袋里只剩够买一张回程票的钱,本来想看完西湖,就回老家跟父母认错。”
我看着她手里那台磨了边角的旧相机,忽然想起自己公司刚接了几个样板间的拍摄活,正缺个懂镜头的人。“我开了家小装修公司,”我说,“正好需要人拍样板间,你愿意试试吗?薪水不算高,但够你在杭州立足。”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暗夜里燃起的星火,握着相机的手紧了紧:“真的?您……您不怕我被骗怕了,做事不牢靠?”
“被骗过的人,更懂真心可贵。”我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明天上午,来公司找我。木沉思,这是我的名字。”
她接过名片,指尖有些发烫,反复看了两遍,然后郑重地放进贴身的口袋里。那天我们又沿着湖岸走了许久,直到夕阳把断桥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的笑声混着风声,像一串清脆的风铃,落在十年光阴的开端。
挂钟的滴答声里,我总想起和叶玲珑共事的第三年。那时互联网直播刚兴起,杭州的写字楼里到处都是“一夜暴富”的传说,她的摄影技术越发娴熟,镜头下的样板间总能拍出烟火气——她会特意拍下农民工师傅给孩子带的布偶玩具摆在飘窗上,会捕捉老人房墙角的防滑扶手在阳光下的暖光,不少客户说看了她的照片,才觉得那是“能住一辈子的家”。可渐渐的,她眼里的光变了。
有天她把手机推到我面前,屏幕里的女主播涂着浓妆,扯着嗓子喊“家人们冲啊”,后台销量数字跳得惊人。“老木,你看她一场直播挣的,比我们公司半年还多!”她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焦灼。我皱着眉翻了翻,那些浮夸的话术、批量生产的“爆款”,让我想起花如心当年的执迷:“玲珑,挣钱急不得,你拍的那些‘家的温度’,比什么都珍贵。”她没说话,只是把手机拿了回去,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滑动。
那时我也面临着选择。合作多年的大客户王总找到我,拍着我的肩膀说:“老木,别守着你那小装修公司了,跟我合伙开直播基地,投100万,半年回本,一年翻三倍!”他给我看了杭州未来科技城刚建成的直播大楼,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像无数个诱惑的陷阱。我纠结了三个晚上,想起花如心走时的背影,想起叶玲珑在西湖边说“镜头能留住真心”的模样,最终摇了摇头:“王总,我见过两次因急功近利散场的日子,只想守着能给人安身的生意。”王总骂我“冥顽不灵”,转身走了,后来他的直播基地果然因资金链断裂人去楼空,成了杭州街头又一处落寞的风景。
叶玲珑终究还是动了心。她瞒着我开通了直播,起初真的按着我说的,分享装修美学,教网友拍家居细节,那些农民工的小玩具、老人房的扶手,让她收获了一批“走心粉”,有人在评论区说“看你的直播,觉得日子踏实”。可当她看到同期开播的女主播靠卖假冒美妆赚得盆满钵满,跑车礼物刷满屏幕时,她的心态失衡了。
她开始学着涂浓妆,说浮夸的话术,推荐着自己都没试过的产品。直播时长越来越长,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眼底的红血丝越来越重。我劝她:“玲珑,你忘了当初为什么想做摄影师吗?”她却不耐烦地摆手:“我朋友都做了一年了,能有什么事?你就是怕我比你挣得多!”争吵越来越多,她的粉丝涨了,非议也多了,有人说她“割韭菜”,有人扒出她早年的传销经历嘲讽,那些曾经的“走心粉”也渐渐离开了。
更糟的是,钱梦光也找来了。他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亮,说自己“洗白”了,现在做“跨境电商”,想拉着叶玲珑入伙:“玲珑,当年是我不对,但我现在真的混好了,咱们一起干,保证你比直播挣得多!”我撞见他们在咖啡馆见面,他唾沫横飞地画着饼,眼神里的贪婪与当年在北部湾如出一辙。
“你走!”我拉着叶玲珑就走,她却挣脱我的手,红着眼问:“你凭什么管我?你看看你,守着你的小公司,一辈子都没出息!我想挣钱有错吗?”
那天的风很大,吹得路边的梧桐叶哗哗作响。我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忽然想起西湖边那个攥着旧相机、眼里有光的姑娘。后来杭州的直播大楼一座座拔地而起,又一座座人去楼空,就像那些转瞬即逝的泡沫。叶玲珑的直播终究没做下去,虚假宣传被投诉,账号被封,朋友卷着钱跑路,钱梦光也因诈骗再次进去了。
她走的那天,没说再见,只留下了那台我送她的新相机。我摩挲着相机冰冷的外壳,开机时忽然弹出两张照片。一张是西湖边的连椅上,一男一女并肩坐着,背景是琥珀似的荷叶,叶玲珑笑得眉眼弯弯,眼里满是清亮;另一张藏在相册深处,是二十年前我给花如心拍的,她手里拿着刚投资的项目宣传单,笑得意气风发,眼里满是对财富的渴望。两张照片叠在一起,一张青涩真诚,一张急功近利,瞬间串联起两段感情、两个时代的遗憾。
月光依旧洒在窗上,梦里的呼唤还在耳边回响。这十年,互联网大潮起起落落,多少人在追逐财富的路上迷失了方向,就像当年的孔乙己、祥林嫂,不是不想守底线,而是时代的洪流太急,诱惑太多,一不小心就被卷得没了踪影。
花如心后来给我发过一条信息,说她在南方打零工,日子过得平淡,才懂当年我要的安稳有多珍贵。而叶玲珑,我再也没见过,只听说她回了老家,找了份普通工作,再也不提直播和“挣大钱”的事。
我终究没能留住谁,只是作为一个见证者,也是一个坚守者,在浪潮里守住了自己的小公司,守住了那些“能给人安身”的装修活。如今我还会给样板间拍照片,学着叶玲珑当年的样子,捕捉那些温暖的细节,只是镜头里再也没有了那个笑得眉眼弯弯的姑娘。
挂钟滴答,月光如水,照亮了满室的寂静。回首半生,那些相遇与别离,执着与放下,都藏在这台相机里,藏在两张跨越时光的照片里。原来所谓安稳,从来不是跟不上时代,而是在纷繁复杂的世界里,守住内心的那点清醒与真诚。可这简单的道理,我们往往要走过很多弯路,失去很多东西,才能真正懂得。而那些走过的弯路、失去的人,都成了岁月里最深刻的印记,在每个午夜梦回时,轻轻叩问着人心。
今年秋天我又去了西湖,白堤的柳色染着霜黄,当年的石椅空着。风里飘着桂花香,像十年前那个下午,她笑着接过名片时,眼里的光——只是这光,终究散在时代的风里。

李清发笔名兰若子墨,霜菊兰若、兰若幽谷、鹏程万里,号菊兰散人。系潍坊市作协会员、中华诗人协会会员、子曰诗社社员。一九六二年生于坊子区坊城街办泉河头村农民。喜古文、周易研究、律绝古风宋词和辞赋,尤其回文赋得到了奇诗派的认可。近千首发表在《中华诗人》、《华美诗赋》《火炬绿风》、《坊子文艺》《辽河诗词》,一首律诗还发表在美国的刊物上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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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深处《脑语者》下部
三十五,出逃
通过这次人家给他打电话,张跃麟算是彻彻底底的想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自从去年他们回到首都,相关部门多人如此这般与他谈话以后,直到今天人家一直迟迟没有任何动静,不是人家看到他这边就像个榆木疙瘩没有反应,就对这件事情无动于衷了,或者说没有办法了,而是人家就等着他使尽浑身解数,把在奥铜矿业开矿选矿所有这些事情彻底的完善了,进行轰轰烈烈大生产之后,一切一切的都给人家准备齐备了,然后人家方便于来把这个胜利果实轻飘飘的摘走。中途就连任何需要人家自己做的事情都省略了,一切的一切都由他来免费给人家完成!
而奥铜大酒店刚刚开业,甚至客人还没有送走的时候,对方就非常急迫的给他打来如此这般的电话,那么从侧面就能说明,对方在这件事情上究竟有多么急迫,从始至终有多么关注他名下的那些产业了!
张跃麟与廖振杰和三姨夫都不是外人,彼此绝对是交心交肺的自家人的感觉,为此,在他们分别接到电话之后,私下里都单独进行了一番非常深刻的探讨。彼此把能说和想给对方说的话语,都给对方说透了。
最终,廖振杰和三姨夫与张跃麟的想法都是高度统一的,就是张跃麟认为那样的情况。上面某些机构极个别的某些人,总是要出于某些他们个人的利益和目的,在私下里结盟,在想办法给他们个人或者小小的利益集团谋取经济和政治方面的利益,为此,他们有时候的吃相是非常难看的,现在准备对他下口的吃相,就非常不堪。
三个人最终一致认为,这绝对是极个别的小团体,和极个别的人个人的想法,不能代表高层和正统!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接下来他们回到首都以后如何面对某些人和某些事,三个人就进行了一番高度的密谋。原本他们就是同盟军,彼此更是因为这件事情和某些人,让他们牢牢的结合在一起,雷打不动。
三姨夫特别提醒张跃麟,让他从现在开始,一定要方方面面注意自身的安全,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因为也许某些人为了得到他们想得到的东西,他们的一些举措是你想象不到的。他毕竟是从那种残酷的战争年代过来的,任何残酷的斗争场面都经历过,一些叛徒啊,意志不坚定的人,在重大的利益面前,最终的选择或者说做出的一些事情,是你难以想象的。
张跃麟给三姨夫说,让他老人家放心,他的心中有数。
去年五月份,张跃麟第一次和那些美国鬼子到沙陀国考察铜矿的时候,张跃麟在成吉思汗广场遇到的十几个亚洲人面孔的人,其中有两个不是看他的眼神不对劲吗?后来三姨夫才给他说,那是他专门安排的一帮人,特意提前来到这边秘密保护他的。而且这帮人以后还不停的化妆,一直在暗中保护着他。
但是三姨夫给他说,他从各方面情况分析判断,要对跃麟下手的人的力量非比寻常,其力量应该已经渗透到了军中。a集团军给他打电话让他立刻回去的口气可以证明,不仅是跃麟,接下来他可能也要遇到一些麻烦。就是a集团军的一二把手,可能十有八九也得到了上面的某些命令。
为此他们之前营造出来的那些光环,可能现在已经大打折扣了。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他更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好,彼此互道珍重吧。
随后,张跃麟利用口岸多部固定电话,与铁虎.大队长和萧索三个人进行了秘密的联络。
本来按道理来说,张跃麟出门尤其是出国,以上这三人至少要有一俩人要陪伴在他身边,这让他感觉到安全和安心。而且事实上这三个人也多次提出来,必须要在他身边保驾护航,认为他不安全。
但是从去年五月份跟着几个洋鬼子来沙陀国考察铜矿,以及以后在奥铜矿业待的时候,张跃麟一直没有让三个人来到这边与他在一起。
这其中有一个主要的.张跃麟一直不便于和别人说出来的原因就是,他始终对费尔德在自己家族已经投入了那么大一笔资金的情况下,几乎免费把他拉进来让他一起开矿,又给了他那么大股份这件事情心存疑虑。但是这种想法他又不能和别人说,以免让别人越发替他担心,再者让别人说,他这不是一种非常矛盾的做法吗?既然自己始终在这件事情上还有疑虑,可是为什么还要一步步落入人家的圈套呢?
不过张跃麟,想将他们三个人留在首都,在某种程度上就起到保护自己,制衡洋鬼子的作用。毕竟费尔德家族在首都有庞大的办事机构,有好多工作人员;托马斯所在首都的迅达菲公司,又是一个更为庞大的办事机构。万一万一自己这边有事儿,他们也能在首都反制那些洋鬼子。
何况张跃麟心里明白,费尔德和托马斯从内心里来说,确实非常畏惧铁虎的铁拳,铁虎把他们彻彻底底打怕了以后,他们从灵魂里畏惧的一种感觉。暂且不说那俩人,只要铁虎稳稳地待在首都,即使这俩个小子真的在某些恶人的蛊惑下,可能对他有这样那样的想法,有那座瘟神待在首都,两个小子也不敢。
这也正是这俩小子后来多次非常热情而急迫的请求他,将师傅请到这里陪着他们吃住几天,玩几天,包括玩玩飞机,但是张跃麟始终找各种理由推脱没有答应他们的原因。
事实上期间铁虎也多次请求他要来这边看他,看看两位徒弟,张跃麟也没有答应,根本的原因就是他不便于和别人说的那些想法。
当然后来张跃麟通过与费尔德和托马斯越来越多的接触,和越来越深的了解以后,很早之前的那种想法,他逐渐的已经打消了。
别人是不是利用这俩小子,在这俩小子压根就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什么手脚,直到今天还不好确定,但是他现在完全可以确定,这俩小子当初拉他入伙是发自内心的,绝没有任何阴谋诡计。
铁虎与张跃麟的关系,那就不要说了,除了铁虎认为张跃麟是他的大恩人之外,两个人的心灵也是高度契合的。张跃麟用隐秘的方式与铁虎通话说的那些隐秘的话语,他相信铁虎那边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为此接下来也知道铁虎该怎么做。
随后张跃麟与大队长和萧索用非常隐秘的渠道通话,其内容当然也都是隐秘的,他们都是通过秘密训练过的人,所以彼此的话语,别人听上去只是在说一些家长里短的内容,其中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们各自的心里当然一清二楚。
这俩人同样是张跃麟真正的同盟军啊,他们由刚开始接触的普通朋友和普通战友,到后来已经成为了彼此高度认可的.真正的那种生死战友的关系。
……
第二天上午,他们在塞上机场一露面的时候,张跃麟就感觉到身边有几个人的神情不一样。当然他知道这不是三姨夫继续给他安排保护他的人,而是另外一帮人。
有人已经开始监视他了。
这时的张跃麟,心里一阵悲哀。他究竟做错了什么?直到今天,他还是为了工作在首都置办了一处四合院,除此他直到今天几乎没有自己的一处房产。从来没有正儿八经的给自己弄过一个办公室。老家和首都所乘坐的任何一辆车,都不是自己亲手置办的。
他不知道给多少人带来了希望,让多少家庭的孩子有了一步好出路,可是怎么忽然之间某些部门的某些人,将他置于了这么一个对立面的角色呢?
这一点让张跃麟的心里是非常不舒服的。
张跃麟他们一行与当天上午飞回到首都之后,给他打电话的那个韩主任,直接安排车将他接到了一处秘密所在。
然后这位韩主任就和张跃麟意会了以下意思:让他把属于奥铜矿业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包括万融油气田,万融煤矿,铁路专用线和坑口电厂,还有万融炼油厂,万融科技有限公司及其下属的所有机构,当然包括万融基金会,秘密的捐赠或者转移给国家某机构名下的一家名为金创公司的机构。
这次人家韩主任没有和他讲那么多大道理,因为大道理之前都讲过了,人家认为和他讲那些就是废话了。虽然表面上韩主任还算客气,但是张跃麟能够听出来,实际上人家某些话里有命令和威胁的意思,这方面居然上升到了他个人人生的安全啊,兰黛佳和三个孩子的安全啊,包括他身边最亲最近的一些人的安全方面。
这位韩主任可不是一般小单位的主任,这种级别的领导,名为主任,事实上是国家某些秘密部门,以某个非常不起眼的名头作为掩护,放着这么一个权利滔天,执行某些特殊使命的角色。就是高层好多人,也很难知道最终类似韩主任这样的角色真正的身份是什么,是和哪位大员单线联系的。
正因为之前张跃麟就认为对方的身份既神秘而又复杂,所以这会儿在人家居然敢把这种话对他说出来的时候,他不敢询问人家究竟代表谁说话?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过这会儿张跃麟的心中知道,正所谓没有金钢钻不揽瓷器活,既然人家敢把这种让一般人匪夷所思的话都说出来,那么应该是人家有拿捏他的把握,也有某些底气的。不然的话,想想那些话都让人震惊,甚至直到此刻他还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她听到的那一番话是从这位韩主任的口里说出来的。
为了迂回一下,张跃麟说:“我倒是没有什么不舍得,反正原本我搞大赚钱也都是为了国家,问题是……美国人一旦知道属于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事实上压根与我没有一点关系的时候,他们还会继续执行这个合同吗?还会好好的配合你们来做这些事情吗?”
韩主任略微诡秘的冷笑了一下说:“这件事情除非你有意的给美国人泄露真实的内幕,只要你一个人保守秘密不说,任何人会知道吗?这个秘密只要泄露了,难道说除了你还有别人吗?以你的聪明,上面相信你会这一生都保守这个秘密的!”
又是一种强人所难的命令,甚至是要挟。
面对这样的人,其实这会儿张跃麟已经不想再看到这个韩主任了,更不想和他说一句话了,为此他只好说:“这些事情容我考虑一下吗?毕竟太重大了!”
“可以,只有半天一晚上的时间,明天中午前,你必须给我答复。”
在张跃麟临离开这里的时候,人家还没忘记提醒他,至少明天上午十点以前,他要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有意无意的对外公布一个之前一直没有给大家公布的秘密:那会儿提到的几处地方,到今天他之所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那么顺利的实施,都是高层xxx机构和xxx人暗中给他帮忙的结果。
韩主任特意把两个机构和几个领导的名字,给张跃麟说了一下。
张跃麟点了一下头,离开了这里。
当天下午,张跃麟经过多次化妆,多次在一些商超里的厕所换衣服,彻底改变自身容貌,还有几次趴烟囱钻下水,最终他潜入泰斗拳击馆,与铁虎见面,他将接下来最坏的打算给铁虎详细的交代了一番。
铁虎都听明白了。但是他有个条件,必须跟随张队。
如果张队答应这个条件,张队给他嘱咐任何事情他都答应;如果张队不答应这个条件,那么从现在开始他就要离开拳击馆,私下里找某些人寻仇。他不管那么多,他只管把害张队的人,把那个韩主任提到的人,通通灭掉,至于说他们究竟是什么级别,官职有多么大,包括做这件事情的后果,他不会考虑。
这小子的牛脾气上来了,就是那种一根筋的做法,就是张跃麟如何劝说和开导他都不起作用,必须要这样做。
被逼无奈,张跃麟只好没办法答应让他生死相随。
当天晚上,张跃麟同样甩脱一个个跟踪者,最后在一处秘密的地方与大队长和萧索秘密会面之后,这俩人给他说的一些情况,让他大吃一惊: A集团军的一二把手,目前在军中已经靠边站了,他们的权利已经被别人暂代了。那么就是说现在他对立面的那股势力,强大到了非常可怕而让人无法想象的地步。也就是说,他必须无条件的低头,不然的话人家消灭他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两个人在给张跃麟说这番话的时候,随手打开他们这个安全屋的电脑让张跃麟浏览。
这一看不要紧,看了以后差点让张跃麟晕厥过去。
昨天在口岸的时候,张跃麟通过隐秘的电话给大队长和萧索用隐语嘱咐,让他们两个人迅速的看通过什么秘密的渠道,落实对付他的人究竟是谁,为此两个人迅速的通过他们高超的网络手段,来进行这方面的调查。
俩人在电脑网络方面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但是纵然如此,他们也难以通过网络手段确信来自高层的这股神秘的力量,最终究竟是从哪里发出的?真正对付张跃麟的是谁。通过他们私下里的一些关系也难以做到这一点。而明面上的这个金创公司和其他几个人,本身就非常神秘。
当时大队长和萧索心里就明白,以他们自身的力量以及目前a集团军的一二把手已经靠边站,平时与他们单线联系的一些重要角色,都躲闪不能或者说不敢与他们正面接触,回答他们一些问题的时候,两个人就敏锐的发现,站在张跃麟对立面的,甚至包括他们两个人对立面,包括三姨夫对立面的,是一个非常神秘而强大的力量。
他们知道,不能继续这么深挖下去了,否则,他们自身会随时随地的发生问题。
不过他们在某人的电脑里,一个非常隐秘的文件夹里发现了一份秘密的文档,其内容是,他们准备在与张跃麟见面以后,如果张跃麟不能乖乖的就犯,任他们摆布,从这天下午开始,全国各地多个网站就要铺天盖地的发布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总之就是不同层面不同人群,或者网友,不知道怎么通过某人发起的一个疑问,就对张跃麟发起一系列的网络质疑。
紧接着,突然又要冒出一股网民,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指责张跃麟是一个披着某些不为人所知的神秘外衣,而做着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他表面如何收拾海岛国矮骡子,如何安排铁虎打擂狂赚海岛国人的钱,实际上可能并非人们表面看到的这种情况。他这可能是一种遮人耳目的障眼法。
他安排铁虎打擂赢了美国人那么多钱,让两个美国人给铁虎当徒弟,甚至变相的他成为了美国人的所谓师爷,美国人似乎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又让美国人甘心情愿死心塌地的给他们当小跑腿,甚至不惜把那么大一块金矿的开采权拱手相让,事实上这都是他和那些人共同演绎的一出双簧。
张跃麟把这些事情演绎到了美轮美奂的地步,目的是为了让这一系列障眼法遮蔽人们的双眼,实际达到表面为国,而实际做贼,倾向于美国人的目的!
而最终张跃麟的目的,既要成为大中华一个大慈善家,实业家,高层多个部门甚至越来越想依靠他的这么一个角色,私下里又要成为美国人的坐上宾。至于说他究竟为海岛国人做了些什么,别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表面给海岛国人出售硅铁涨价,实际上却将大量非常优质的硅铁出口给了海岛国,而对于海岛国来说,其实大中华的这种硅铁,它们是当战略物资来储备的,这是海岛国做一些尖端武器离不开的好东西。事实上,对于海岛国来说,这么稀有的物资,不要说花那么点钱了,就是再给他们涨一倍的价格,对人家来说,只要能够买到手就偷笑呢!
他为什么要把他名下的硅铁厂质量要求那么高?为什么在收购全国各地硅铁的时候,把关那么严格?所以这其中究竟是为什么,明眼人就自己想吧!
而所有这些不同层次不同人群的质疑声音,最终都要达到一个目的,那就是将张跃麟彻底的搞臭,将他名下所有的那些机构全部收罗到金创公司名下。
在这个时候,网络上由网民组织的批斗大会,达到一定程度,倒逼某些机构将他逮捕。
这时,即使之前所有的那些内容都不是事实,也已经成了事实。因为他们下手又狠又准,让多个机构的好多人没办法替张跃麟作证,更没办法袒护他,因为那样做在当时舆论形成的威压下,谁替他说话就变成了嫌疑人和卖国贼。
如此的操作下,张跃麟名下所有资产,都能归拢到金创公司名下。张跃麟即使想不拱手相让也是不可能的。
期间,将他法办,调查,关押……至于说下一步嘛,哈……
假如在这个期间,张跃麟要是不乖乖的配合被抓捕,人家就要有意制造出他逃跑或者袭警的场面,将他击毙。
看了这个人家早已经为他这个当事人写好的剧本,他张跃麟要是不吓得晕厥过去,那说明他就真的不是一个人了。
杀人诛心啊,所有下一步如何关门打狗,抢夺他资产,甚至在肉体上消灭他的剧本,人家早已经写好了,里外里他都没有逃脱的可能!
为此,张跃麟这么一个铮铮铁骨的汉子,真的当时差一点晕了过去,他是做错了什么,他哪一点对不起某些人和某些机构?
在张跃麟震惊和气愤之余,在大队长和萧索不得不说出他们对某些机构和某些人的看法:虽然是京畿之地,天子脚下,可是照样有一些不和谐的机构和不和谐的人。人家才不管你是怎么赤胆忠心为国家,几乎把这条命也卖给国家这个事实,而人家是站在自身的利益和角度上来看待某些人和某些事的。只要你挡了人家某些人的财路和上升的通道,你就是人家的敌人。
接下来三个人合计了一系列高度机密的事情。而其中一部分内容,就是鉴于目前这种波诡云谲的局面,张跃麟不宜和廖振杰和三姨夫联系,不然的话,可能要牵涉到许多人。
事实上这个情况同样也适应于大队长和萧索他们两个人。他们俩人目前也是这种情况,联系与他们走得近的一些人,可能也要影响到人家。
随后三个人又一番高度的机密话语再次说过之后,张跃麟悄然离开了这里。而这个时候,他们彼此真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
……
晚上,张跃麟打的回四合院的时候,又恢复了他之前的本来面目。
因为知道他今天要回到首都,兰黛佳特意早早的回到家里。他心心念念的爱人在心心念念的想念着他,等待着他!
但是两个人见面的那一刻,三五句交流之后,彼此都泪眼迷蒙了。毕竟这是一个青天霹雳啊。这个霹雳打在他们头顶的时候,让他们谁也没想到。
久别重逢的小夫妻,本来应该立刻开始温存,但是此刻面对突如其来的这么一件大事,他们哪有心思?为此关起门来,他们进行了一番非常深刻的探讨。
兰黛佳是一个聪明女人,她分析出了这件事情的症结所在:某些机构的某些不作为的要员,多年以来不知道拿了国家多少钱,这里投资那里投资。当时大报小报刊登了他们的一个个壮举,电视台滚动播放了他们一些演讲啊,“开疆辟土”一般的场面。可是最终却雷声大雨点小,花了国家那么多钱,最终却打了水漂,没有任何结果。
多年以来他们在类似的好多事情上,这收购啊那海外投资,拓展业务,差不多都是这样的结果。而他张跃麟却在这些机构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能拿下沙陀国俩处储量庞大的矿产的开采权,这还不说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实施开采的事情。
居然还能把动力专用线拉过该国去,而且铁路专用线也随后能修通,这无形中就打了某人的脸。
没有任何原因,唯一的原因就是他的能力和高速高效,本身就证明某些机构的某些人既不作为又是天生的无能之辈,这就是一种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的情况。所以在如此情况下,某些机构的某些人,就要沽名钓誉,想尽一切办法把他这个这些成果据为己有。这些人在做实事方面是无能之辈,在整人方面恰恰相反,是高手中的高手。远远不是他能比的。如果他要反抗的话,就要在肉体上消灭他,就这么简单。
张跃麟认为,兰黛佳分析得非常正确,就应该是这么回事儿。
把这些问题搞明白了之后,兰黛佳坚决要把大队长和萧索获取的那份电脑资料,通过网络发给她供职的研究所上线几位要员,替张跃麟申诉这件事情,甚至要把这些文字内容公开发到网上,来反击对方。
不过,最后两个人又进行了一番深刻的探讨之后,兰黛佳终于认为这样做不太妥当,因为毕竟现在站在张跃麟对立面的那股势力究竟是谁,不明朗。
相比人家,他们毕竟是小人物,这种鱼死网破的举动,最终可能要让他们惨败到一种无法想象的地步。既然人家早已经在一年多前就想好了要对付他的办法,人家可能早已经想好了多套办法和补救的预案,而他们在突然之间的打击面前这么简单粗放的回敬,也可能正中了人家的圈套。
怎么办?
直到凌晨一点多,两个人最终才把应对措施敲定下来。
通过各方面情况,兰黛佳认为,以目前她在高层某些机构,尤其是国防科技领域的重要性,一般人不敢对她和孩子下手。这方面他们对张跃麟说的那些话,应该是咋唬他的话语,因为这样做给他们带来的后果也是非常严重的。所以她和孩子没有生命危险。
张跃麟也基本认同兰黛佳的这种说法。当然,张跃麟心里的某些想法,也并没有给兰黛佳说透,尽管这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但是为了不要让她担心,他想,某些话至少现在还是对她隐瞒吧,一切的一切,到时候根据实际情况由他自己作出选择吧!
凌晨三点,张跃麟吻别了熟睡中的三个孩子,与兰黛佳紧紧的拥抱之后,离开了四合院的卧房。
二十分钟以后,四合院外面上百米一处树荫下的井盖,被从里往外慢慢的推起。一个人从里面慢慢的钻出来,当他确认周围没有任何异样的时候,才像猿猴一样呲溜一下钻出来,然后又轻轻的把井盖复原。
这个人迅速的离开这一带,进入了旁边不远处一个街心公园的密林,然后他把一身塑料雨衣脱下来,一双雨鞋也脱下来,一个氧气面罩也摘下来……之后他用飞快的速度,打开手里提着的一个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一身衣服,包括一双鞋……
几分钟之后,这个人再一次从密林另一头出现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无论是他的形象气质还是步态,已经是一个学者模样的人了。
当然这个时候,实际上也没有人注意到他究竟是谁,因为毕竟是这个时间点了,其实在繁华的首都这个时间点,大街上的人也是极其稀少的。
当然这个人心里明白,其实注意他的人,也不可能在这里出现,他们应该在四合院周围密切的关注着四合院的动向呢。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张跃麟!
白天张跃麟离开韩主任办公事的时候,用他正常通话的那部手机给一个人拨打了电话,看看他在哪里,要坐一下他的出租车。
恰巧对方给他回答,距离他这里只有两三公里。张跃麟就让对方来这边接一下他。
这个开出租车的小伙子,是经常去泰斗拳击馆练习拳脚的一个小伙计,也相当于是霍八的徒子徒孙,也和张跃麟比较熟悉,是一个出租车司机。
张跃麟上车的时候,有意坐在后排。然后告诉这个小兄弟他要去的地方。在这个小兄弟接下来一门心思开车拉着他往那个地方赶的路上,张跃麟悄无声息的脱鞋检查了一下。
正像他之前猜测的一样,他那只右鞋后跟,靠近脚掌部位,有一道非常不明显的划痕,包括随后有强力胶粘贴过的痕迹。
他随即用腰间的一把锋利的小刀,把那个痕迹部位划开,用手一掰,然后用刀尖轻轻的一挑,将一个微型追踪器撬了出来。然后他眨眼之间用腰间一个小包里的强力胶,把鞋后跟粘接,又穿在脚上。
他整个这些动作都是在眨眼之间完成的,所以完全没有引起前面司机的注意。
紧接着,他随手把这个追踪器又粘接在司机的座椅下面。
同样司机也没有发现丝毫。
首都高层一些重要领导的办公室里,甚至包括外面的走廊里,都铺着非常高档的纯羊毛地毯,而且还是一尘不染的那种新地毯,这时拜见领导的人,可能就要被人家的秘书之类的角色非常礼貌的拦下,要求他们换拖鞋。
张跃麟这天拜见韩主任的时候,就遇到了这种情况。
如果张跃麟是一个头脑简单的普通人,或者说之前没有接受过特殊部门的特殊训练,可能在他认为这也比较正常,毕竟人家的身份地位不同嘛,但是现在的他不这样认为。
所以才会有他叫出租车以及上了出租车以后的一系列神操作。
接下来大半天时间,正因为这个追踪器始终在这辆出租车上,而追踪他的人还误以为他好多的时候是打的在找人办事儿,也有一些时候是在吃饭,或者在某个停车场等人……总之是那种很正常的情况,从始至终都没有出了他们监测的一定范围。
张跃麟的这个最简单的操作,蒙蔽了对立面那些人的视线,从而他才能得以与铁虎.大队长和萧索见面。
他与这三个人见面把该交代的事儿都交代完毕,晚上在夜色的掩映下,有意在一个非常幽暗的地方重新坐上这辆出租车之后,又重新把那个追踪器装在了他的兜里,从而让这辆出租车把他送回四合院。
所有在此之前他做的这些,把一直通过追踪器跟踪监视他的人,彻底的蒙蔽了。
当天晚上,张跃麟与兰黛佳说完一些重要话语离开四合院的时候,当然把追踪器继续留在四合院了。这样让追踪他的人,妥妥的以为他人也在这里。而他却悄无声息的通过四合院一个非常隐蔽的井盖,金蝉脱壳离开了四合院。
张跃麟离开这一片,在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十多公里另一处地方。然后他下车躲在了旁边的一个绿化带后面。
仅仅过了十几分钟之后,这里停下了一辆桑塔纳。
张跃麟二话不说就跳上了这辆汽车。
开车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满脸落腮胡子,给人一种老气横秋的感觉,但是他一张口和张跃麟说话的时候,才证明他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铁虎!
此刻俩人如此的模样,就连他们家人也很难认出他们啊!这种角色相见,彼此都激动不已,也感慨万千。
铁虎三言五语就给张跃麟讲清了这辆汽车的来龙去脉。
霍八老兄私下里已经和他另一位徒孙讲好,购买了他这辆汽车,换了假牌照,等他们安全以后,让车主报案,说车丢了,就这么简单。
很好,只要能够安全的逃出生天,只要不因为他们做这些事情伤害到别人就行。
一个多小时,他们出了首都地界,忽然铁虎意外的和张跃麟说,大队长和萧索也跟来了。
这句话让张跃麟非常吃惊。
已经跟来了?人在哪里呢?
按照铁虎的说法,两个大活人居然在汽车的后备箱里!
我的天,怎么这么可怕呢?
当时张跃麟就有些懵了。要知道他们两个人这次逃走,接下来的事情就难预测了,也有可能能逃出生天,有可能就是粉身碎骨,这俩人一旦跟着他们,他们就没有回头之路了,他无论如何不想因为他们的事情影响了人家的前程啊!
这可是真正的战友啊!
当然他们说的这番话,想必后备箱的人也听到了,他们开始踹后备箱了。看看这个一起出逃的事实已经形成,铁虎只好在一处黑暗的地方停下车来,让后面的两个人坐在车里。
两个人坐到后面之后,只好给张跃麟说,他们就是有意要形成这种出逃的事实,让张队没办法拒绝!
“我的战友啊!”张跃麟一声呼喊,返身探出臂膀与两个人搂了一下。

李玉岿(网名,草原深处),1966年生,内蒙古包头市人固阳县人,包头师院中文系八九级毕业。经营私人企业,曾任私企老总多年。对西部草原文化有着深入透彻的了解,对乡村草原有一种痴迷的向往。所描写的草原场景带着浓郁的草原气息。著述过大量带有浓郁草原风情的小说和散文。
已完成312万字的都市长篇小说《龙行兵王》,与喜马拉雅签约,目前由著名演播思有为演播,喜马拉雅正在热播中,点击下载量已经超过三百万,好评一片。宏大,纵横,舍我其谁(一度进入喜马拉雅畅销榜第45名)。
另外一部300万字的长篇小说《地平线国界桩》(龙行兵王的姊妹篇)在《龙行兵王》演播完毕,就会在喜马拉雅重磅推出。
此外还著有300万字长篇历史传奇小说《漠上风云》,《李玉岿散文集》,165万字的历史传奇小说《最后的党项》和300万字的都市逆袭小说《脑语者》。
由懿红演播的《最后的党项》目前已经在喜马拉雅投放,好评如潮,精彩纷呈,具有着浓郁的草原特色(一度冲入喜马拉雅畅销榜第13名,而且持久的霸榜,直到九月份,还在榜单内)。
由懿红演播的《漠上风云》也已经在喜马拉雅顺利的推出,好评和点击量都很不错。
《脑语者》,也与某公司签约,目前正在灌录中,随后就会在喜马拉雅隆重推出。
此外《最后的党项》和《脑语者》正在起点中文网滚动投放着文字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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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目前为止,著有1650万字小说和散文。自诩码字快手,日更一万字。
作者微信Liyukui58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