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聆听爱的心声
作者:王佐臣
毕生向往活在于韵味无穷的诗里,吓没水平掌控个人跌宕情绪,习性因此叛道离经,被外人感觉些许怪异疯癫。爆爆固执认为自己乃诗星下凡,恰恰是那句流传很广的名句:“诗人大都是疯疯癫癫”。我自信天生是诗人坯子,地道的前瞻代言者。然而从年少一直写到老,羞愧作品除了野花荒草,就剩庸言俗句。今才识得这肤浅感觉大错特错。纯属自恋,x光观察浑身上下,没一粒诗与远方的细胞。仅仅凡夫俗子开过的国际玩笑而已!尽管如此,仍无悔爱诗意人生,爱梦里梦外向往的神圣净土。
春溪破冰时,我仿佛撞见王维坐在新绿涧边,独钓竹露滴成的《山居秋暝》平仄;转身夏荷擎起朱砂笔,我又突发奇想去溶去入辛弃疾的剑气,在雷雨中淬火,继而泼出“稻花香里说丰年”更浓烈墨痕。拂拂粗布衣袖,待秋月浮过杜甫茅檐,那三吏三别又怎及我用寒霜凝成砚中泪哟,与陆游同骑铁马过冰河,怎奈却坠落冬雪梦乡之中。化作了镜中星鬓后飘然无踪。悲愤出诗人也好,盛世与美景或销魂的爱情经历激发那胸中诗意也罢,诗人注定是想象的宠儿,时代前沿的斗土,黑暗生活中最早的觉醒者。而我不是,相距楚河汉界还十万八千里。回首过往,不是成日奔波生计,就是无暇为心心念念忙碌,半瓶子醋,何苦硬把身心向诗人名头上靠,实在太离谱了。没经纬交织,独树一帜的灵感,亦无福成为站在不同经纬角度的前卫者。欲问牛年马月才获得资格依仗手中神来之笔,跨越时空,为人间百态刻下了一幅幅包罗万象又别有意涵的问答卷呢?像歌德一样捧起魏玛的玫瑰,似曹操脚下的碣石山仍悬着未坠沧海,犹屠格涅夫白桦林风卷着炊烟飘进大众心坎。先哲们以血为墨,替人间题跋。此刻春樱纷落如未了的诗行,夏蝉嘶鸣着未谱的绝句,我只能孤立于季风中央,聆听万物为千年万里慧星们传说朗诵:山河艳丽处,枯枝亦能裂出惊雷。不必叹“塞上长城空自许”,再极目远眺那秋日蓝田升腾暖烟,怎样把李商隐金石玉言,温养千年之后聚集成虹光;莫愁“镜中衰鬓先斑”,一任苏轼头顶明月照过黄州孤鸿,去镀亮你我掌心的沟壑。但愿在四季轮转笔锋里,从此没有诗人与凡人的界碑。花草沉默,鸟儿失音,此刻我却抑止不住激动之情,对古今为大众发声的诗人,说一句“我爱你”。诗意人生,旨为让先前所有未落纸平仄意,沐浴着阳光向土里生根。我虽无缘在红尘滚滚人生路上挤身诗坛,摘得桂冠,不能与感恩时光与大地先知们并肩而行,可能缺少具备用文字作刀枪向黑暗讨伐的才干,可惜对向往的爱,从未敢越雷池一步,玷污了勇敢精神。有的说诗人是人间无冕之王,有的说诗人乃是泪与笑结晶或翻版,更有的说一首长了翅的诗能穿越千古,亦可扫荡天地中所有的人为雾霾。诗人啊诗人,用艺术展现了内心情感,用夸张形式破了世俗禁忌,用浪漫的方式引领着人们向自由与美好踏歌前行!作为我这个不是诗人的诗人,此刻也想盗用诗的分行阵仗,为这篇抒情散文结个尾吧!
《我爱你》
当季风穿过我肋骨
唐宋的竹露在莱茵河醒来
方块汉字柔软了玫瑰刺
在当下雪地内练习直立行走
当辛弃疾剑穗扫过麦田
曹操的海悬在断崖将倾未倾
屠格涅夫白桦叶滑入咖啡漩涡
所有未命名季节开始起义
春雷在冰裂处签下战书
夏蝉把沉默锻成了进军号角
秋霜替陆游铠甲绣花
冬雪正焚烧镜中星群哟
不必追问枯枝如何敢藏匿惊雷
且看月光啃食苏轼伤疤
来回穿越李商隐蓝田烟暖
似每块石头都怀着受孕太阳
此刻向所有生机勃勃诗行投降
用带血的喉舌亲吻大地
走在蜂蜜与玻璃渣铺成人生
请万物替我说出永恒地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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