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任付珍
星期天上午,我从山上修剪板栗树回来,看到3个上初中的孩子在村党群服务中心门前打乒乓球,个个脸上充满幸福的笑容,此时,不由得想起我们这代人上学时期的周末、放假和下午放学后的都在忙什么?
我的小学是在本村的,初中、高中是在3里外的赵峪中学,初中、高中时期的每天上午8.10分上课,冬季中午带干粮喝水,夏季休息时间长中午回家吃饭,远地方的人依旧在学校喝水,下午5点放学,夏天的5点太阳还大高的,我们则带着抓蝎子的铁丝镊子和玻璃瓶,到附近山上逮蝎子,周末是一天半,更是逮蝎子的大好时机,有时半天能逮二三十个,有一年卖了7两干蝎子,挣了7元钱,还有一年因为逮蝎子砸伤后脚跟,只是买了半两5毛钱,受了痛还花了药费。抓蝎子挨蛰是常事,一天下午在村附近的麻地沟掀到一个而不大蝎子,心想这个不大的蝎子用手逮估计好逮,没有想到蝎子没有逮住倒是让它给狠狠蛰了一下,回到家里也不敢告诉父亲,用线绳把食指上部困住,憋得狠了放开一会儿再捆住,晚上痛的不能睡就在房顶上来回走动。
冬季则不同,我们只能打柴火。那个时代物资条件正是糠菜半年粮的时候,大人们披星戴月改造农田水利,而我们这些小孩没有上学以前就背个挎篓搂树叶,打柴成了孩子们的必干之事,稍大点后能上树拔干棒,拾的柴火质量高了,每次去地里都带着前头带铁钩子的杆子到树上找干了的拔下来,最好的干棒则是椿树、菜树、绒花树干枝,直顺无刺好往挎篓里放,柿木干棒难搉,刺槐木倒是烧的耐火就是有圪针扎手不愿意拾。
我们村坡面小,冬季打柴都是到马峪村烽台垴、马沟村后山以及磨盘峪村长南沟、赵峪村北沟,经常发生被逮住的尴尬事。一次,我和更臣、宝群两位伙伴到马峪村庵子沟砸荆柴疙瘩,这个活是把荆柴茬部砸一部分,第二年能长出一簇条子,好多人都在砸,而我们是孩子,被正在修建土地的马峪村人抓住,把斧子、绳、镰和扁担给掂走了,两个伙伴马峪都有亲戚,很快通过说情拿了回来,我没有亲戚,掏了1元钱才赎回来。
上烽台垴打柴也不是随便去的,菜树叶因为油性大既耐又好烧,人们都愿意搂菜树叶,我们村的坡上只是北沟菜树洼有一部分,而马峪村的山上到处都是,他们把菜树的落叶和荆柴都分配到户,啥时候等人家都弄够了我们才去打柴,大人有的一天能搂两担子菜叶,我们这些孩子半天能搂两小捆。有一次,我的同桌石记林来给他姥爷打柴,上到烽台垴顶上玩了一会儿刚割荆柴就把镰弄坏了,没有办法,只好用手硬是搉了两捆湿菜树枝。
对于上学孩子来说,也经常参加生产队里的劳动,四、五年级的时候工分很低,我开始挣4分,到高中时定为8分,满分是10分,都是大人和好劳力,参加过土坡、花盆沟嘴修建农田劳动,一个生产队每年冬季要新增1亩地,其中也有我们的一份汗水。
每年的麦收、秋收两个季节学校都要放假帮助大人劳动,一般是麦收10天,秋收20天。麦收给我们小孩的任务是拾麦子,把遗留地里、路旁的麦穗捡起来,做到颗粒归仓。秋季的农活很多,刚开始是割玉茭杆,每十几株为一摞,大人则掰玉茭穗,后来是拾玉茭茬,再后来是拾酸枣,有一位责任心强的大人领着到山上拾酸枣,为集体增加收入,每年的秋季光拾酸枣就得十来天,拾完后还有时间,孩子们自由安排,去山上遛酸枣卖个零花钱。
学生时代的秋麦天就是这样忙,也锤炼了我们的劳动意识,迈出了建设美好家园的第一步!
作者简介:任付珍,男,汉族,2020退休,现为城计头乡老干部党支部书记、信都区作家协会会员,本人为《蜜蜂杂志》、《蜂业科技》交流群主要撰稿人,连年荣获《燕赵农村报》优秀通讯员,多次获《邢台日报》、《牛城晚报》优秀通讯员,信都区优秀党员和信都区首届牛人、信都区好人、信都区好网民等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