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黑岩
那年,村里唯一的大学生
走了
与他父亲一样的病
不同的是
儿子走时更年轻些
我见过最悲痛的人
他的爷爷,七十多岁了
在地上打滚
没有眼泪,只有干嚎
他的奶奶,弓着身子
喊着孙子的名字
头,叩进泥里
往后,每年鬼节
老奶奶都会在村口哭
她深信,子孙们一定会路过
那位爷爷,天黑时
常在胡同里拉二胡
他的白胡子,杂乱而纠结
几乎能盖住半个身子
其他金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