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半生》(六)
文/笑对人生(姜红军)
2002年,我的父亲通过邻居朋友的介绍,我的第三位继母来到了我们家。那个时候,我的小妹妹在那头一年也已经结了婚,我都已经过完了我三十岁的生日。对于磕磕绊绊一路走过来的我,真的已经感觉力不从心了,活动活动就浑身冒虚汗,从来没去过医院检查检查,钱钱没攒下,岂不要攒下一身的病(我身体的先天条件就本不应该从事体力劳动,但由于我的那个支离破碎的家庭,反而辍学之后不得不一直从事着的都是体力劳动,使得我的身体遭受到了本不应该遭受到的严重的重创)?
以前我家的那个条件,我不得不把我所有挣到的钱全部用来贴补家用,可是家里那时的条件已经好了呀?不能在那么一锅搅马勺地搅下去了!结不结婚的事儿我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就我的那个家庭也不允许我考虑,以后也不想再考虑,真的力不从心了!但自己手里也不能一分钱也没有呀?自己也应该为自己以后的生活留点儿心眼儿了!所以在那个继母到我家吃的头一顿饭时,把深藏在我内心许久的一个想法(对别人来说早已经成为现实的想法)倾诉了出来:父亲、姨,我的身体条件,原本就不应该从事体力劳动,而我辍学之后不得不从事的都是体力劳动,使得我现在的身体真的变得特别的糟糕,稍微动动就浑身冒虚汗,我现在也老大不小的了,以前家里的经济条件不好,我上班挣到的钱全部填补家用了,现在家里的经济条件也好多了,是不是我自己的手里也应该有点儿?以后呢?我也不能白吃白住,我月月往家里交生活费,省着日后,老让我这么一个大男人老张口向你们二位老人盯着要钱,二位老人也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吧?
原本特别合乎情理的一个想法,却成为了我的一个灾难性的想法,此想法的道出,使得我们家陷入到了无休止的争吵之中!天天不是这个找我茬,就是那个找我茬,又说我能吃了,又说我能喝了,能吃点儿能喝点儿,怎么了?井下的活多累呀?多寒呀?我是喝点儿酒,但我也没像别人喝大酒呀?就是在上班儿的时候累了,下了班儿之后喝点儿,不但可以解解乏,还可以去去我身上的寒气。我的那个心啊?难道我真的错了吗?我就不应该有一丁点儿的属于我自己的那一份小天空吗?那段时间,我一下了班就酗酒,用以麻痹我已经崩溃了的神经,进而不去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想逃,逃的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往哪里逃?又能逃向哪里?我觉得我就是这个家,乃至这个整个世界上的多余的人!……
2005年(就是在这一年,我的父亲可算是熬到了退休开了工资,没有许许多多的好心人的说情,父亲真的早就被矿上开除了)的春天,家里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倚身体不好出去看病为由向丼口告了病假,跟着一位和我相处的不错的瓦工去了外地'做了力工。那年都已经过了阴历八月十五我才回到了不想回也得回的家。到家的第二天,我在街里碰到了我的工作单位:杉松岗煤矿二井,井口的会计王叔叔。王叔叔家和我们家住邻居,他们老两口子都为人和善、平易近人!由于他们老两口子身体生理上的原因导致了不能生育,所以当初在我的母亲还没有去世的时候,就想收养我的最小的妹妹,可惜我的小妹妹没有那个福气,那个时候说啥也不离开我们的那个家,一个破的不能再破的家。那就是亲情的力量,贫贱不能移吗?王叔叔告诉我:当初我离开一个多月的时候,井口单位的领导就找过我(没有不透风的墙),让我归井上班儿。王叔叔知道我的底细,自己私自托人给我办理了停薪保职,要不然我真的要被井口开除了,那也是我应该特别要感谢王叔叔的原因。
那年的一冬天我都没有出去找活儿干,就是这家呆几天,那家也呆几天,稀里糊涂的过了一冬(当时我的身体状况确实很差)。在过了年开了春儿我又跟着他们出去了,那年因为瓦工活少,还没到阴历八月十五就回到了家。因为我的大妹妹去了天津打工,大妹夫白天也在离家十五里地的县里干活儿,大外甥上学,所以我紧跟着就去了他(她)们家,给他们-爷俩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什么的。那个时候我早就觉察到了走路的时候两条腿腿有点儿发沉,渐渐的两条腿还发起抖来,而且抖的程度不断地加重,最后j到了走不多远就得扶着东西站住,要不然就会马上跌倒。快要过年了,病也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就算是看也不急于晚几天了,大家都安安稳稳地过个年再说吧!过了正月十五,我的小妹妹就陪着我踏上了艰难地寻医治病的征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