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边碎语

作者 ‖ 黄河

站在沙滩上的手

做着各种动作

等待盼望的时刻

触摸不可摘取的亮点

虚拟的高度

安慰在相册的微笑间

语言堆起的高度

在星子剥离天空之后

眼睛失去功能

起潮的浪声

恢复了耳朵的功能

鲁迅走后

阿Q还还活着

高尔基没有带走他的希望

譬如海燕

南方雪还在海上飘着

出镜的北方

已经醉香在花丛中

季节在笔下捣咕的声音

放大在诗集里

诗人的时钟是紊乱的

整夜摸着伤口

提心吊胆

捏着纤细的神经

提防黑夜的暗杀者

我为人人

还在路上走着

人人为我

却灌醉了肠肥脑满

不过换了种说法

为自己好好地活着

剧本如斯说

实事求是满天飞

落下的几枚

藏在眼角

记者不会说出真相

在滥竽充数的人群里

鼓足腮帮子说话

使劲拍牚的

一定是脚本的操刀者

在一个无聊文字充斥的

的压缩天空

最压抑的

莫过于边缘的独行者

生活在谎言里的人们

清醒者保持沉默

聪明的糊塗者

在吐出的烟卷里

一圈一圈的加重着语气

话本迷失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