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咔嚓”一声,响亮的耳瓜子打在阿P脸上。阿P笑嘻嘻的,不住朝范桶点头。范桶又“啾,啾”连吐了阿P几口。
街头立马围满了村民。两个看不下去的青年,死死地往后边拉起范桶。阿P他姐一上慌,拿出刚买的红裤衩子就套到了范桶的大肥头上。“揍他,揍他,哪来的恶棍如此猖狂!”人群中纷纷疾呼起来。
范桶害怕极了,语无伦次地喊:“别,他,我,别,我,我……”话说不及,一个大鸡蛋迅猛砸了过来,流淌在范桶头顶的那个“安全帽”上。又有什么东西泼了过来,反正不是尿,范桶觉得渗在嘴角的液体,甜丝丝的,有一种自己喜好的绿茶味。两个青年把他拉得更紧了,不是情况特殊的话,这分明是一种绑架。范桶此刻忍不住哆嗦起来。
“阿P他表叔,你先打吧,看这个人把你侄子欺负的!”“哦,好,不!不!我看让‘猴子’打吧,‘猴子’和阿P关系最好。”“猴子”一听这话,不声响退到杂乱的人群后,眼巴巴望着。村长走上前来,扯去范桶头上那肮脏不堪的红色玩意,怜惜地说:“我说你这人,阿P都这样了,你还欺负他,用意何在?”范桶忍不住哭泣起来。范桶说,他和阿P是好朋友,六年前,阿P赊他三十吨化肥,早卖光了,至今钱还没给,不是没有,就是等等。阿P常常酒后回电话说,几个朋友都有当隔壁老王的毛病,把他的钱已借光了,但利息很高,没一点事。可阿P实际上呢,又什么都不管,吃吃喝喝整天瞎乐乐。
村长,“猴子”,阿P他表叔,一个比一个事急,接着不曾响过的电话,匆匆走了。拉范桶的年轻人不知什么时候也放开了手。阿P他姐看着扔在地上那刚买的,又被严重污染的红色商品,不知如何算好。
村民们,笑嘻嘻地陆续散开了,边走边聊:“怪不得阿P让车撞了,精精明明一个人突然像坏掉的电灯泡,失灵了。人啊,还是老实点好,报应啊!”阿P捡起地上的干狗屎,分不清香臭,竟然吞下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