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一年,年味最香甜
文/幻鹏(山东临沂)
岁月如梭,又近新年。飞花挂红,年味正浓。那些刻在岁月里的年的记忆,有些淡,没了踪影,有些浓,浓得难以忘记。
那年,是七七年的年关,父亲的笑脸历历地浮现在眼前。那年,我们过得真欢,年的味道又浓又香又甜。
从记事的时候,每到年关结算,我家兄妹多、劳力少,总是往集体交提留款,每到年关,父亲的脸象阴了天,好难看,好难看。先卖大米,再卖白面,过年难,过年难!看人家杀鸡宰鱼,换新衣,好馋,好羡!

一九七七年时,国家定购粮开始提价,小生产放宽。当年年关,父亲熬夜赶做几件家俱。年终结算,揣回了76元钱。晚饭时喝了好多酒,抽几袋烟,那钱,捧在手里数了好几遍!盘算了又盘算。我看见,微笑写满了父亲沧桑的脸。
赶年集,父亲卖了家俱,回家时,小推车装了好多,好多年货,割了好多猪肉,牛肉,羊肉都有,水果,蔬菜,还有大火鞭,兄弟三人,每人一份起火、甩炮。给两个妹妹买了鲜红的插花。扯了好多新布。剩下的二十元递给母亲。"就剩这点”母亲一脸的惊讶,这人怎么了?
除夕那天,父亲买了毛笔、红纸、墨,初小毕业的、从不见过写毛笔字的父亲,居然来了雅致,亲自写对联,怎么了?我协助父亲贴上春联,字不是很好,贴好后,父亲眯着眼,端祥好一阵子,大声说好好好。一付洋洋得意、孤芳自赏的样子。

年夜饭,从来没有的丰盛,有鸡、鲤鱼、红烧肉、牛肉炖土豆、羊肉汤……十个大菜。一家人吃得那么香,那么甜,大餐的年夜饭味道真好。我们都穿上新衣服,兄弟五人每人两元的压岁钱。买小人书,终于有钱了!还有那大火鞭,格外震天的响,映着我们幸福的笑脸……
慢慢地明白,有梦是美好的,圆梦时是最香甜的……
2019.02.02晚9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