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五十三）

为了母亲的微笑

文/石生

       那个女牧民叫蒙达丽兰，是个比我大一岁的美丽外柔内刚的姑娘。二十三岁的她，虽然没有什么文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素质和休养。她的声音清柔而悦耳；她的举止超凡又脱俗；她的热情就像火苗燃烧着我的心胸；她在马背上热乎乎拥抱我的双手越来越紧地拢住我不肯松开。骏马在她的呼唤下在辽阔的草原上不停地驰骋，腾云驶雾般向前飞奔。

       我虽然也骑过马，可从来也没有骑得这么快。我虽然胆子很大，可在蒙达丽兰身边忽然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我的心直么敲鼓打锣，我的身子由麻木变得颤抖起来。

       “听好了，凡是能和我骑一匹马的男人胆子要大如天，性子要烈如火，就算是摔下马，也不能叫一声。就算是受了伤，也要带伤继续骑下去。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这是因为，无论你是我的恋人还是朋友，只有做到这一点，我才能认定你。否则，任何人在我面前都会是匆匆过客。他们根本没有资格继续和我同行。我最欣赏和喜欢套马杆的汉子。”

       蒙达丽兰边说边让我挺起胸膛，呼唤马飞奔的声音和抽打的鞭响震惊了整个草原和蓝天上自由放飞的雄鹰。

       “你可以为我现在就从马背上跳下去吗？“蒙达丽兰一边快马加鞭让马驰骋和飞奔，一边对着我的耳朵大声地这样问我。我当时暗想，说的再好也不如立刻行动更妙。阮红和母亲的病可都在等着我求医问药呢。想到这里，我刚要挣脱她的双手往下跳，她的双手却像铁钳一样把我的整个身体牢牢地挟在她无比温暖的怀里。

       “我早就感觉你要跳马了。这足以说明你是一个为了别人完全不顾自己的好男人。男人只要无私才会非常大度；男人只要为自己的女人不顾一切，他才配我欣赏和喜欢。我最瞧不起小家子气的男人，因为他们根本不配当爷们。爷们是什么？你能告诉我正确的答案吗？”蒙达丽兰说着，忽然让马停下来，然后让我和她一起坐在花草丛中。她那粉红的笑脸上充满着流淌不尽的自然美。双眼能闪烁出灿烂画面的她，在我眼里不得不对她开始刮目相看。她的双手看起来虽然粗糙，可由于有力和灵活更加显得格外健美。她的主动和热情让我和她一下子从陌生到熟悉。一种从未有过的亲切感在我心里开始渐渐萌动和加温。

       太阳越升越高，她脸上堆满的红霞与晨光相辉映，显得那样的明媚与夺目。我见她一直都在等待我回答她刚才提出的问题，非常坦诚地对她说：“所谓爷们在外面顶天立地，在家里遮风挡雨；在敌人面前勇敢坚强，在朋友面前敢于担当；在父母身边多多尽孝，在爱人身边百般温柔；在孩子面前不但是父亲，更是表率和榜样。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们的行动都被众人看在眼里和记在心上。”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蒙达丽兰笑眯眯地看了我一会儿，说了句你真的太棒了，老天为什么不让我早点遇见你？不然我现在就不会这么孤独了。来，快和我一起上马，韩神医家离这不远了。”她话音刚落，我们一起飞身上马，很快就在一个大房子面前停住了。

       “跟我进屋吧，看你走不走运了。韩神医经常被人请走，有时半个月都不回来。”她一边说着，一边领着我进了屋。不过我们很快又都出来了，因为听家人说，韩神医走了三四天了，最早也得三天以后才能回来。

       原来，韩神医虽然年迈，可为了治病救人经常不远千里四处出诊。对那些贫穷和年迈的老者总是负责医治，有钱给点医药费，没钱连药钱都不要。由于他让很多重病患者起死回生，所以四面八方向他求医问药的人不计其数。来报恩的人自然也开始越来越多。听蒙达丽兰告诉我，有个山东的重病患者当时在全国几家大医院没有治好自己的病，可抱着试试看看的想法来找韩医生，他做梦也没想到，在韩神医这不出二十天病情就明显发生好转。一个月以后，韩医生给他开了些中药，他回家又吃了四个月，被大医院宣布死刑的肺癌完全彻底康复了。事后，他三年开起了一家销售公司，生意兴隆发了大财。他拿出不少钱给韩神医盖了二十四间宽敞明亮的砖瓦房，让韩神医的医疗环境得到了明显的改善。到这就医的患者也不愁吃住了。可韩神医有这样一条约定，不是病人和病人家属不准在诊所居住。

       我只好和蒙达丽兰上马往回赶路。可我一点也没有感到悲观和失望，反到觉得非常的惊喜和开心。我暗想，这回母亲和阮红的病终于有救了。我好像一下子从深深的无比阴暗的低谷里忽然发现了新大陆。我的心跳觉得比飞奔的黑骏马还快。我深情地大声喊道：“大草原，我无比热爱你……”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蒙达丽兰，虽然初中毕业，但我喜欢读书，优其喜欢读名人传和古代文学。我没事的时候还经常写写诗……“她说着，开始吟诵道：“草原翠，蓝天美，牛羊遍地肥；百花香，惹人醉，热浪撞心扉。你能往下替我作完吗？”

       我略加思索片刻，忽然有感而发：“兄和妹，草上飞，白云笑弯眉；天虽阔，地虽广，人间情最贵……”

       “你也会作诗，这是真的吗？天呢，你就是上帝赐给我的白马王子。我以后终于可以和你比翼双飞了。哈哈哈，看到眼前的毡房了吗？这就是我和牛羊们的家。”她说完，瞬间开始飞身下马，拉着我的手走进了毡房。当她向父母介绍了我，两个老人都慈眉善目地笑呵呵地望着我。他们先让我喝香甜浓浓的奶茶，然后到外面开始杀羊。晚上，我受到了她们非常热情的款待，手抓羊肉的奇香和甘甜爽口奶酒的畅饮，让我食欲大增，酒欲不断。想想阮红和母亲的病终于有了治愈的希望，我和蒙达丽兰一家人开始开怀畅饮。

       酒不醉人人自醉，醉美人生能梦寐，妹妹伴哥去寻医，一切灾难化成灰……我边想边觉得自己头一次感到喝醉了。醉得我糊里糊涂地被蒙达丽兰扶进了毡房，然后自己给自己找一个很难摆脱的麻烦。

【文中蒙达丽兰照片】

(未完待续)

作家石生简介：男。毕业于吉林省作家进修学院，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网络作家协会会员。被世界网络文学、作家视线、文学顾事、北国新文学、东方明珠、关东文学、文学风景线、金秋文学、涡水文苑、芳草文苑、等十余家文学平台文学顾问。北京《发现》杂志社特约副理事长。关东文学她刊总编。多家杂志专栏作家和特约作家及签约作家。《世界华人文坛》特约撰稿人。虽在机关工作，始终笔耕不止。三十多年来共在网站、电台、及报刊杂志发表文学及新闻作品六百余万字。他的不少作品在全国征文中获特等及一、二、三等奖。著有长篇小说十余部，中篇小说数十篇。长篇小说《征服》和《请你听我说》引人瞩目。他的最大愿望是为中华的文学史而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