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歌词的唱错和用错而想到的
文/逯家驹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经济之声“财经夜读”节目非常优秀,所遴选的歌曲也往往是经典。真的是一饱耳福,值得点赞!
但是,其美中不足的是,这些歌曲中总是有错音出现——区区几十个字也要给人家唱错,实在让人汗颜!这就等于说,正大快朵颐之际,吃着吃着,只见一盘香甜可口佳肴里面,出现了一只死苍蝇……这无疑让人大倒胃口,甚至,几十天甚至几年过去之后还想呕吐……
比如昨天晚上(2019年3月24日)《财经夜读》节目里播放的歌曲《晚睡的姑娘》就是。
歌词里有一句“给予自己最明媚的幻想”。歌手居然将“给予”的“给(ji)上声”唱成了“gei上声”。这不由得让我感到了中国艺术领域里对文化的漠视甚至亵渎……
也许歌手出于天赋,有很好的音色和对声乐的喜爱,没有多大文化就进入唱歌这一行。这本不足为怪;然而一部歌曲的正式出笼,毕竟还要经过很多道严格的审查。歌手本身唱错了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一道又一道的审查应该是必不可少的吧?然而让人惋惜和喷饭的是,审查的人员居然连“给予”的“给”是个多音字都不太清楚!这让我们不得不怀疑他的文化水平了――他们是如何钻营到掌握审查抑或审核权力这样权高位重的岗位上去的呢?难道他的有关上级对他的审查也是稀里糊涂抑或做表面文章?
这样推理下去,问题似乎越来越严重了。当然但愿只是个案罢了。然而事实上,许多歌曲里,凡是容易错的字音基本上都唱错了。比如“炽热”,比如“刹那”,比如“霓裳”,比如“强劲”,比如“蓦然”,比如“扎红头绳”……总之林林总总不一而足!这不禁让我毛骨悚然,意识里一片混乱……
倘若仅仅是歌词里的字音错了,似乎还情有可原;如果词汇用错了,则不能给予原谅了。因为那样一来,整句歌词的意思也就错了,对整个歌词的内容产生不可低估的影响。这样的例子也是有的。比如最近流行的歌曲《数天数》,“天数”必须唱成儿化,不然就被误解成“天书”抑或“天树”――擎天大树。但要唱成儿化音,就无论如何也不能产生误解了。而让我纠结的远不是这个字音,而是歌词里那句:人生苦又短,人间情更长,哪有功夫论短长。
这分明就是对“人生苦短”的误解。这个词的原意是,人生苦于太短暂,所以该做什么就别犹豫,大胆地去做。这样才不至于后悔。而词作者却将其理解为“人生又苦又短”。这简直是天大的谬误!
当然,也许有人强词夺理地辩解说:“我就这样理解,难道不行吗?”我说:不行!理由是不能界定为人生都是苦难的。若说旧中国绝大多数的人生都是苦难的,本无可挑剔;而说今天生活在物阜民丰的伟大祖国里的我们的人生也是苦难的,则成了悖论。
以上是对“人生苦短”错用的剖析,下面再说一说流行了三四十年的电视连续剧主题曲《好人一生平安》。歌词里面有一句“咫尺天涯皆有缘”。这也是词作者天大的误解。
“咫尺天涯”是说两个人距离很近,但又不能相见或相处。犹如对方远在天涯海角。而词作者却错误地理解为“无论是天涯还是海角”。这就把意思完全弄拧了。
至此,让我无奈地对那些道貌岸然、身居审查抑或审核部门的权高位重之人道一声:“长点心眼儿吧,别再干那些德不配位的事情了。你说你不是故意的?这我知道,我也没冤枉你。不过,你就不能每天抽出十分钟时间翻翻词典吗?别忘了审查字音和词汇,可是你的本职工作呀……”

作者简介:
逯家驹,1956年8月30日生,男。长春市作家协会会员。长春市第59中学教师高级职称退休。从2000年起至今,兼职吉林教育杂志社编辑。
2001年12月25日,论文《家长会还是少开的好》被评为九五期间长春市教育科学研究成果一等奖。曾被评为《东西南北》杂志社年度最佳评判者。
2011年7月12日,征文《我们的热情冰雪融化》荣获第12届冬运会“冬运我同行”全国有奖征文一等奖。
2017年7月,原创16万字的大型纪实文学《净月潭边》由东北师大出版社正式出版发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