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疯狂的矿石》3
巜围城》
文/王雁冰
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这生动的一幕场面终于出现在了西南山区的一个小县城。
公路上有尘土但没有人,此时封城已近两个月了。一辆孤独的马车,被半自动步枪拦住了,这是进出县城唯一的一条路,马车上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和她年少的二儿子,她们来做什么呢,因为,这位母亲的大儿子正被困在城中生死未卜,她要去把他救出来。

城中被困的,还有我无辜的母亲,两岁的大哥和年迈的祖母,她们在断粮,断电,断水的情况下,基本靠马料苞谷充饥,苦不谌言,但仍感到幸福,起码命还在。当手榴弹,迫击炮炸响的时候,母亲,牵着奶奶,抱着大哥,在枪林弹雨中,一路逃命,躲过了一劫。

大战在既,城里除了广播里威严的语录,还有求饶的声音。但城外的武斗者已悄悄进入攻击的位置,子弹上膛,迫击炮摆开,用的全是五花八门的名牌武器,司登式,卡宾枪,波波沙等。挂轻机枪的更夸张,全身缠满弹带和后来的兰博一样威风。他们身后是手持冷兵器的各式男女,砍刀,铡刀,钢管,锄头,铲子,木棍,菜刀,最夸张的是,抱着家里铁锅的人,不知他们是要进攻,还是做盾牌,看到这一切,进攻方的黄司令很满意,他站在荷花塘(地名)的高地上,用望远镜观察敌情。

城内一片安静,除了广播的声音外其他什么也听不到,有一个人爬上了现在青年路上曾经的大烟囱上,手持大喇叭高喊:伟大领袖,教导我们说…。话还没讲完,黄司令身边的狙击手,手持三八大盖,一枪过去,他如同一片秋叶落下,回归在了尘土之间。
守城的钟司令也很紧张,因为,手里没有硬货,三百多人就一百多条枪,其它的五花八门,连板砖都算上了,但是对了,土制炸弹威力还是很大的,而且他们还从各诊所抢出氰化钾一类的化学武器,让木工连夜高仿了几挺重机枪,用于威慑对手。他们打起横幅:人不范我,我不范人。就这样,一场大战一触既发。
攻城一方的黄司令,开始
给敢死队员敬酒了,他在做战前动员,杀猪匠出生的黄司令对杀人和军事,还是有些替能的:黄洋界上三大炮,轰,轰,轰。
决战开始,正面迎敌的是一位老军人做带头大哥,他参加过滇军,在东北起义,攻上锦州城头,歼敌台儿庄,在朝鲜,同美国人较量过,算是个老英雄!当子弹打完,他顺手抓起一个土炸弹,准备还击,可找了半天,看不见拉弦,崩的一声,鸟枪击中了他的眉心。身经百战的军人,忽略了一点,土炸弹是落地响的,不用拉弦!老革命就这样被新问题轻易的送了命。当事者回忆,他死后三天还睁着眼,想哭终究没有哭出来。
西街的防线,终于被冲开了,一群被时代洗脑的人,哇哇大叫:吃他娘,穿他娘,开了大门迎闯王!逢人便砍,见人就杀,连怀孕的妇女,叔伯兄弟,也都列在了死亡的名单中。
钟司令见敌情,大喊一声:撤到服务大楼!他带领近三百人,据守在这地型险要物资充足的地方。
双方都进入了短暂的安静,枪炮声停了,但有哭泣声传来,一座曾经号称“小昆明"的县城,安静得,如同一座紧张的死城。

王雁冰,男,云南人,生于七十年代,曾用名铃铛,龙行天下,优秀作家,被喻为华语诗坛先锋派诗人,用心灵写作,用灵魂作诗,用脚步行走天涯,用诗酒感悟人生,文字厚重,不失伤感。锋利,不乏柔情。

江俊伶:山东潍坊人,自由职业者,爱好音乐,摄影,文学,现为多家平台主播,热爱朗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