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散文
那一年春和秋
文/张永现
有人喜欢鸟语花香的春天,更喜欢硕果累累的金秋,其实他忽略了万物生长的激情夏季。可能是夏天的酷暑难耐、电闪雷鸣给他不好的感觉吧。
一年有春夏秋冬四季,只是人们喜欢的季节不同罢了。而那一年的春夏秋却给了我难忘的记忆。
二零一六年刚刚过了年不久,一冬厚厚的积雪还没有化,我就从连队场院领来棉花种子,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检着棉种,为春播做准备。谁知气温不同往年升得快,积雪迟迟不化,再加上上一年的秋后,我的地进行了冬灌,能够整地播种就更靠后了。
好不容易播好种,要浇出苗水了。我再地里检查管道,感觉压力不够,结果发现主管道的尾阀没有关,水在往排碱渠里流。排碱渠里的水没了尾阀,我知道尾阀的柄被搞得秃了,难以开关。我赶紧给灌水值班老师打电话,让他给送来了扳手,我再水里搞了半天还是没能关住,只好忍痛继续浇吧,心里想着多叫几个小时就行了,谁知屋漏偏遇连阴雨,地里的送水管子没有接好,接头又开了,水再哗哗地流。我赶紧关掉这段,打开另一段管子,好不容易接上了,又到了换另半块地的时间了,只好换了另半块地(因为地宽用了长短管,一次浇半块地)。

刚刚浇水两天就下了一场雨,隔了两天又下了一场小雨,我说这下完蛋了,肯定要烂种了。果然不出所料,苗子出的稀稀拉拉,只有百分之三十的苗。我立马决定补种。时间已经到了五一,赶紧找来我的几个好友,借几个点播器,进行人工补种。不半天又下起了小雨,只好停下,天晴了,晾晾地再补,就这样持续了五天,总算补完了。苗子出的跟屁呲的一样,稀稀拉拉。新的老的苗总算有个百分之六七十。
可是,天不遂人愿,又下起了小雨。这下可这是愁死人了,地里肯定要积水了。我带上铁锹穿着水鞋冒雨下地看看情况,一看傻眼了,地里已有了好多积水。我的地头是路,路比地高,水流不到排碱渠里。容不得思索,就赶紧挖路。您知道,多年的路硬得很,非常难挖。还算不错,来了一台挖掘机。不管多少钱赶紧用吧。我指挥机器在地头挖了三道口子,水开始往外流了。原来是连队领导给找来的,真的谢谢领导!
可地里面的水还是流不出来,我就在连接行处用铁锹挑个水路,可是我的脚陷进去却拔不出来,好不容易拔出来了,却弄得满身是水和泥,又下着雨,不大一会我就浑身打哆嗦,只好作罢。赶紧到团部商店买了个连体裤接着干,累得我是筋疲力尽啊。
第二天,地头的水排得差不多了,地中间的积水咋办呢?我就把出地桩卸掉,横着挑个沟,通过总管道把水排走。
这样持续了两天。可苗子也淹死了近百分之四十,这是团连查灾的数据,后来的救助款刚好够我补种的种子合人工费。
慢慢地天晴了,机车还是不能进地,有了蚜虫和蓟马。咋办?刻不容缓。我决定人工打药。借了个能充电的喷雾器,两天背了五十多壶,把一百多亩地打了一遍药。
又过了几天,地稍微干了一点,我就找了个小四轮进行了第一遍中耕,部分不能耕的先放下,过了几天又找个大机车又耕了一遍。这个雨季总是过去了,我长长地出了口气。
到了七一,棉花的高度还不够高,就比往年往后推了十来天。
秋季的气温比起往年还是低好多,打了两边催熟剂和脱叶剂,棉花就是不开。该机采了,就咬牙采吧,还有好多没有开,根据标准不够复采的要求就咬牙打掉了,不能耽误犁地。产量当然不高,秋后算账还是亏了几万。唉,宽宽心,明年再来吧。
人们喜欢春暖花开的季节,赞美丰收的秋天,其实应该赞美的是汗流浃背的耕耘。为此我还写了一首歌词,分享给大家:

秋天的回忆
秋天的天空好蓝好蓝,
谁又能忘记那曾经的阴雨连绵。
为了走出难以自拔的泥潭,
也曾历经疲惫不堪。
秋天的果实好甜好甜,
怎又能忘记骄阳下的湿透衣衫。
为了种好希望的心田,
也曾历经千难万险。
花开虽然不一定能结果,
走过风雨就会迎来湛蓝的秋天!
秋天的天空好蓝好蓝,
也不曾忘记那美丽的山花烂漫。
鸟语花香中也曾信誓旦旦,
尝过无数的苦辣酸甜。
秋天的果实好甜好甜,
也不曾忘记黑暗中的挑灯夜战。
为了实现美好的祈愿,
也曾有那卧薪尝胆。
付出虽然不一定有所收获,
经历苦难就会收获丰收的甘甜!
二零一六年的春和秋,始终在我的记忆中流连忘返,草草写下,留个纪念。
833207新疆奎屯七师128团8连1509921284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