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魂
我是一朵卑微到人人皆喊不出名来的小花。命运苛刻至极的把我限定为一朵不同于同类的异已一无论在曾经或于未来.......
至今我仍然记得,我是怎样与一本敦厚且纯美的无一丝暇眦的书结下生死之缘的.......
那天,当我于一夜无梦的安谧与满足里醒来时,阳光才刚柔透了初晓。我被凊澈溪泉涓涓流过山涧时敲奏而起的''叮咚''逐润了心扉......幑风细细的拂了刚于湿沃泥土里孕育而出的绿的凊新.....
在这被酝醉的旋律与清新里,我忍不住隔望了身旁的溪泉一一从山坡遥至山顶的尽头处,被五颜六色的同伴浸染的色彩斑澜里正彰显岀生命辉荣的不朽画卷!怆然的隐退了那开的一山的烂漫后,我环视了自己的身旁一一除了涧泉,凊风,阳光后,再无其它!......。于是孤独落寞着的悲哀于一瞬里涌漾......
由此,我发觉并愈发认为自已是个不同于别花的异已。只不过这种异已在我被人摘握入手嗅闻着唏嘘不已时,又被于偶然里牵扯进一种臆想____缘份。
当我被极其珍翼的放于一本书内时,却惊异的发现:我与它竟有如此铭心刻骨般相知的地方!于是我于似风般飘忽不定的犹豫里再次确信至坚信了一种东西的存在一一缘
接下来的曰子里,在陪伴主人一页页翻阅时,随了他时而锁眉,时而微启上扬了的唇角,我与渐被翻阅的书页竟可跹舞着和首至''痴"的乐章!这种另人心神互融的"痴"足以让彼此在极至的忘我里升华.......
我从来也没有历过这种绰美至绝的感觉!我知道我己不可豁缺的嗜它成瘾了........
在极具一切纯美,真善的浩瀚里,我徜尽了生命里最炫艳的色彩!由盈润欲滴至枯萎至风干再至一触即沫的粉屑…。我知道这是每个生命所必然的经过——由炫艳至黯然,由生机至陨灭…。临危于此,我从容——即使蹒跚至命运的黄昏亦无惧而淡定!我微笑——即使有一天被主人翻阅时散落一桌的枯屑而致躯残!这些在丰硕里绽放的惊人力量使我发现我生命里所有存在过的残香早已融浸而入了它来自灵魂深处里的墨香!——我们早已是合二为一的一个魂灵!
所以,我永远也不会埋怨书友没有将我已风干将沫的残骸永存于世——因为于我而言,那些仅仅是一躯不具灵魂的空壳!我甚至庆幸,主人那天在找东西时一不小心的将我于书中抖落。于是,在窗外那丝随缘而入的一阵微风里,我极力的将自己禅碎至沫后,终于在无色的缤纷里起舞了生命里所有辉煌的终节…
当我灰飞湮灭时,我的魂魄在书里并无有丝毫来自隐痛的悲哀。我与它彼此相偎,相慰,相融…。日子简单且充实快乐…。我曾不止一次的想——所谓的"永远"也不过如此·…
如果不是后来那些渐由生起的事端的话,我想我命运的路况我已掌握并可在淡然恬静里度过!说到此,我不能不想起那样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主人在打扫时,顺手便把落了厚厚埃尘的我们收拾入了那张废弃已久了的矮桌抽屉。在告别光明而落入黑暗的那一际起,我蓦地听到了一声由忧愁里发出的沉闷窒息的叹息——而这一声的叹息竟来自于我们合二为一的那个魂灵的某个端点!这着实的另我于吃惊里茫然了片刻…但是第一次的心魂不一并没有丝毫的影响我们的和谐。其实在被丢进这个黑暗的“方匣子”里时,说实话,我确实也有过疑问——但仅仅一天后,我便有点“乐得其所”了。就如我当初位簇山脚溪泉旁一样——我不是一朵随群且喜肆意张扬自己的小花。所以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隐没了一切外来因素的安静反而更适了我的心境。
命运注定了让我们如此在平静里无分无秒,无日无月的一层不变里度过,所以接下来的传奇,请不要说它根本就不存在…
岁月辗转着不知逝了几个春秋后,再次让我们爆现于世的是一个虎头至极,睫毛足以覆掩下睑的大眼男孩。他撒着欢儿飞快的打开了柜门,小手捧了我们放于桌上,而后随了“嘶啦”一声的响声,一页书纸已被撕下!在阵痛里那声曾经聚结了无限忧虑的叹息又沿了魂际飘来…。接踵而来的是满个空间里被揉皱撕碎成漫天缤纷的、如雪般的碎屑…!一种巨慑拂过了魂内,也就不过一刻,我们便残落的仅剩无几!!最终在男孩离去后,我们便又连同那些被撕碎了的碎屑一起被扫进了一个装有杂物的袋子。在袋子里停留了不过数日后,我们便又在一声声的讨价还价里被卖到了一家废品收购站内。
当捆绑袋子的丝绳在悉嗦里渐渐被打开并透析入一丝光明时,我于慑怕里“嗖”的直飘空中!——眼前一个约十岁的小女孩正在这间昏暗脏杂的屋子内翻找另她心仪的书籍。我试图更加清晰的看清她面容,但却忽然的感觉自己变得超乎的轻飘——轻飘到要在空气中消逝般的无力!于是,我悲哀的发现与我相融的另一半魂魄已永远的窒息不在了!!自责,忏悔,悲恸于一瞬间一齐的汹涌了心头…。逝者已矣,我不能总这样下去,所以在人生所惯于造就的悲哀的坚强里,把我魂魄里的一切美好传承,只有这样才可以慰友之灵!
阳光从没有玻璃的木方格窗户里适时的寻射而入。透过这缕缕由光明带来的薄弱温暖里,我惊异的看到小女孩双膝着于书堆里,手里捧得是那本已被撕残的所剩无几的书!阳光阡陌于她清秀雅致的面孔之上,随了她时而微皱的眉黛与唇角微启微落的频率,我竟然再次感觉到了那种“痴”的境界的存在!当我再次坚信了缘至时,便毫不犹豫的将自己魂魄注入了她的灵魂……
岁月弹指即逝,十年光阴梭至今朝,命运确实被盈润着顺风顺水起来。这一点着重由她便可彰现而出——柔雅而不娇嗔,凌强而不咄傲。于她身上不可抑挡的散发着一种纯洁、雅致的至极了的气息。这种绝有的气质醉泌了无数梦里梦外的骄子……
如果用“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句古来之词来形容她与他的相识的话也的确万分相符。
那天,她如往常一样端坐于杨柳闲垂的枝条下读书时,便于不经意间被一俊朗男子摄入了眸内。如细风幽幽佛掠而过的一抹柔云般一刻便倾心若痴!当她丝毫不感的将近家门时,他便蓦地发出了:请问姑娘芳名的呓语。她惊若翩鸿的回首,仅一瞬,记忆便由遥远里牵制出了一许惊人的熟悉:站于自己身后的那个睫毛浓密的足以覆掩了眼睑的男孩竟是那样的在陌生里濯辉出种久违的熟悉!
说到此,我不得不承认生命里的缘源的确是在坚守某种一层不变的初衷里而被着意降临的……
所不同的是,女孩文雅简纯,男孩大气富有。而所相投的是女孩的用情至深掺足了勇逆世俗的不羁与男孩喜纯好美嗜命的初衷。最终在不同着的相投里他们缔结成姻……
接下来的日子美羡的不足以以文所拟,也匆逝的如白驹过隙般的犹快。好梦飞逝终为陈,当美满于尘埃里落定后,男孩也需沿了世俗所拟定的轨迹前行。于是命运又一次于暂结里开启了另一种必始的新象。男人的事业愈来愈红火,而女孩却被不得已的孤寂填实……
昼夜春秋复,情痴梦郎还。
邀影成复人,恃诗慰孤眠
无数个日夜后,踏着这首刚落地而生的诗,男人酒气泛泛的进门颓然倒床鼾起。于他白衬衫的领口处一抹鲜红的唇印似由外而入的一许风尘窒了整个屋子的空气……
接下来的日子成为了没有语言的空白……
男人的事业更日蒸继升,回家更少且红颜渐滥至彰。女孩仍持泪无语。而男人愈发有恃无恐至木然。命运继续毫不留情的驱使着向前……
如果说悲剧是因了天边那抹少见的血霞炫惑而就的话,那定是女孩在轻飘的带了腹中婴孩由高楼而坠时魂破了天际……
而我的魂魄再次孤零的无了依靠。讲这个故事时,我已然没有了眼泪——我不得不附和身边所有鲜活的生物们的麻木。我甚至不敢将女孩死迹的悲惨写详写深,我怕所有人笑我故事的老套与浅薄……。我于一瞬里悲哀的感到我们所一成不变的质地与岁月不着脚迹的奔跑是铸就命运的全部……。
文凄不成文!魂凄不成魂!哭逆笑问天!吾魂谁与惜!杂侓难起韵,孤魂泪赴泉……
我是刽子手!这世间再没有我可以依附的魂灵!……
在岁月不停的滚动如梭里,我的简单正渐渐毫不知觉的被复制成了悲哀的复杂!命运又毫无抉择的将我归属于另一种异己——尽管我仍愿做当初那朵在溪泉旁被清风轻拽的孤花儿,或者这所有所有的悲哀让我一花由始至终的承担……
孤一程!魂一程!痴一程!泪一程!血一程!……
一缘承奇节……,节尽情绝节!……缘起唱千秋·……,缘尽绝万古……。
最后最后的后来,我仍然是一飘无所依的孤魂。在与悲伤渐逝的异己生命里和着那首不成调韵的悲诗寻觅:情绝伤断魂!何忍睹绝绝!吾魂谁与凄?吾魂谁与共?……

作者:吴红梅,网名:无名,1979年10月13日出生,河南鹤壁人。中专毕业,
爱好:唱歌 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