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悲歌
白轮学
只见天空一道闪电划过,就再也看不见黑洞里任何东西了。大风突起,天昏地暗。唯独那婴儿的哭泣声不断,凄惨而剧烈。
待渐渐平息后,只看见一个小男孩孤独忧郁地坐在茅屋里,手里拿着一把“木头枪”,眼睛珠都快冒出来了,好像这木头枪是他此生最珍爱之物。小男孩不说话,只是流露出了特别悲伤的神情。
就在这时,突然从房屋里冲出了一位妇女,拿着一根带刺的宛如恶魔般的大木棍,朝着小男孩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一边抽一边嘴里还不停地骂道:“还不给老娘滚回地里干活去,你姓周的爹死了难道你就不活了吗!要是今天你没把活干完,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小男孩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还是那个神情,还是那把木头枪。脸上身上全是冒出的小血珠,浸湿了破烂的衣裳,染红了那把木头枪。
“快去,再不快去老娘就把你这该死的木头枪给烧了。”说完那妇人好像闻到了屋里有东西烧焦的味道,以百年冲刺的速度冲进了屋里。
只见小男孩,用身上唯一一块还算整齐干净一点的衣服轻轻擦拭了手中的枪,像刚睡醒的母亲亲抚自己的孩子。
火辣辣的太阳穿透屋前的大青杉,毫不留情地照射在小男孩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还冒着一丝丝血迹,唯独那双眼睛还是完整的,目光里闪烁着蔑视一切的光。
小男孩爬起来,扛着一把锄头往村口走去。边走边看着口袋里的枪,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坏人盗了去。
这时迎面走来两个穿着整齐的富家阔少爷,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显然后面一个是前面阔少爷的随从,手里还抱着东西呢。
阔少爷见了这个可怜兮兮地小男孩,便提高了嗓音大声说:“周朴,又被你娘打出来干活了,要不你把手里的木头枪给本少爷我,我就叫几个人帮你去干活。”
这个可怜的小男孩原来是周朴。
他依旧扛着锄头往前走,只是死死捂住了口袋。根本就不搭理这个阔少爷,眼看就要走远了。阔少爷叫身边的随从拦住了他,对身边的那个随从说:“小皮,你去给我把那把枪抢过来。”
小皮放下手里的东西立马跑了过去,把周朴给围住了。阔少爷随即跟了过去,二话不说便开始抢。
周朴急了,对那人说:“三少爷,这是我爹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我不能给你。”可是颜家三少哪管得了这么多,和小皮动手就抢。眼看就要被抢了去!
周朴眼里那道光变了,凶狠可怕,和着太阳光开始发紫。他抡起手里的锄头,对准三少爷的腿砍去。一瞬间,伴随着一声惨叫,三少爷倒下了。
小皮像惊慌的小鹿,慌慌张张向村里跑去,边跑边喊:“周朴杀人了,周朴杀人了……”
周朴没有一丁点害怕的样子,扛起锄头,捂着口袋继续走了。
眼睛里的光又恢复了平静,太阳依旧不会怜悯人间的罪恶,六月的天像一杯一杯毒药,一步一步吞噬着弱小的身躯和灵魂。
周朴的爹原是外乡林幕家的家丁,由于有一身好本领,特别擅长枪支棍棒,深受林老爷赏识,不仅提升他为府中总管还给他说了一门亲事。那恶毒的妇人便是他的妻子,周朴的母亲。在家的时候就特别恶毒,经常打骂自己的父母,虽说嫁给周朴他爹以后好了很多,可还是本性不改,骨子里还是恶毒。要不然又怎么会这样毒打自己的儿子。
周朴这时来到了田里,可是却没半点心思干活。他回忆起父亲临死前的那一晚,眼睛里的奇异的光便消失了,伴随着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掉。至于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只是知道,那把木头枪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他完全没有心思去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也根本不会把颜家三少爷打倒在地的事情放在心上。他只是在自己的世界漫无目的的随风飘荡,像一棵芦苇一样。可是他不知道,危险正向他一步步逼近,他又该如何面对,何去何从?
夜幕降临,幽深静寂的山野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不想回家,可是冥冥之中又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他一样……
他抬头看了一下夜空,像疯了一样跑回家中,可是发生的一切让他彻底陷入了绝望……
【作者简介 】白轮学,男 ,客居济南,90后文学爱好者,大学时即有个人诗集出版,其诗文多发表于 《华不注》《新玄幻诗刊》《风雅文轩》等文学期刊,现为《大西北诗人》杂志社签约作家,“优文悦读”校区运营部总经理,从事全国青少年阅读推广工作。愿结交广大文友,交流创作,微信:1836619019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