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鼾
文/南瓜
以前跑新闻下乡,常与同行或司机住一室,没准儿会遇到一个打鼾的,十个男人九个鼾,对于打鼾,我实在是不陌生。
有一回采访,扛一架摄像机一连跑了几个县,晚上住县里的招待所。办活动的安排住宿时,与报社的一位记者安排在了一起,他人我知道,是个钻骨瘤。吃罢晚饭,开门进去,放了行李,我第一句就问:"你睡觉打呼噜不?"他回答道:"我从不打呼!"他的回答让我暗自高兴,跑了一天,晚上总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放了包,他便出去访友,吃饭的时候,顺手把餐桌上的一盒烟装进了包里,说晚上要出去会个朋友。
晚上十点多,他回来后又去洗澡,洗了半个小时,他洗完了,头刚挨到枕头上,鼾声即刻响起,时而舒缓,时而迅急,时而低沉,时而高亢。这时,我的睡意已荡然无存,只好躺在床上,欣赏此君的演奏。

大概两点左右,我实在忍受不了,便拿了枕头,去楼道的沙发上睡。时值夏夜,蚊子嗅到人的气味,从四下飞来,在脸上、腿上等处乱叮乱咬,挥动双臂,实难驱走这帮可恶的家伙。迷迷糊糊睡去,第二天起来,身上到处是疙瘩。
后来,我也开始打鼾,鼾声如何,自己不知,想来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过,最近几年,随着体内糖量的增高,身体的日趋消瘦,打鼾的毛病于不知不觉中已经改掉。
当然,打鼾并非男人的专利,女人打起鼾来也绝不亚于男人,正所谓巾帼不让须眉。以前,在学校教书时,隔壁住着一位年轻女子,夜半时分,鼾声骤起,那声音穿壁透墙而来,虽不太过响亮,但依然声声入耳。

梁实秋文中曾说"鼾声烦人不烦人,去问寡妇。"
梁先生说是说,怎么好拿这样的问题去问一位寡居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