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
文/茂华
时间在骨缝穿行，如河水
冲刷岸基，让我损失一些钙质
每过完一天，离亡故的先人又近了一步
在他们眼里，我像一个婴儿，盲目地
手舞足蹈，不知要抓取什么
而在子孙们眼里，我已垂垂老矣
早就应该选定一小块地，栽种我喜欢的树木
把写的诗挂在枝头，它们迟早都会
成为一面面招魂的幡子
我却固执地坚守，像一支孤军
被围困，眼看着弹尽粮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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