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贞民 大家知道, 诸葛亮是蜀汉宰相,是三国一位杰出的政治家和軍事家,但他的出生地究竟在哪里,至今尚无定论。仅山东省就有三种说法:一说沂南县人,一说沂水县人,一说临沂县人,就连山东省史学家(见下文)对诸葛亮是“琅邪阳都人”也存疑义。除此,还有河南南阳人、四川成都人、湖北襄阳人等等说法。那么诸葛亮出生于哪里,究竟是哪里人?经过多年的研讨,我们认为诸葛亮出生于古河东荣河县、今临猗县天兴村,是河东天兴村人!
现在,我从四方面把我们的研讨成果简介如下,兴许您会认同并相信诸葛亮生于天兴村是天兴村人的看法。
一、我们欲以“亮生于天兴” 的研讨成果,填补诸葛亮出生的具体地址,至今尚无定论的“历史空白” 。
我们临猗三晋文化研究会研究诸葛亮文化的同仁们经过多年的研讨、走访调查,收集汇编了三国、西晋、明、清、民国、现代六朝八代二十四套、五十九本史志古籍、图文,从中摘录了大量的诸葛亮生于天兴,诸葛京一行人内移河东诸方面历史资料和史实,印证了河东郡天兴村是诸葛亮的出生地。在这方面,孙青贤同志做了大量的工作。
史料古籍记载天兴村是诸葛亮的出生地,这里有诸葛武侯庙及附属建筑群,有诸葛亮墓及诸葛氏家族墓群(有人认为2016年天兴农场发现的宋代古墓,是诸葛京为爷爷及子孙身后打造的武侯家族墓群),有从古至今耕作的诸家地,有古久的诸葛亮庙会,天兴又是汾阴古道的重要铺舍,还有千百年来关于诸葛亮的传说故事,以及对诸葛亮崇拜信仰的民间习俗和演绎。据此,我们认为诸葛亮生于天兴村是历史事实,不可不信。
陈寿的《三国志》对诸葛亮,仅用“琅邪阳都人也”六个字表白,史学者对此也有不同的解读,故也存在“争议”。
1982年,在成都举行的“首届三国与诸葛亮国际学术讨论会”上,山东大学教授何玮、山东临沂地区文化局长姜开民的《诸葛故里初考》《诸葛亮与三国》文中写道:“是否能说诸葛亮故里在今沂南县(即“琅邪阳都”)了呢?证据仍歉不足。不仅至今尚未发现诸葛亮居住阳都城或附近;连诸葛氏祖居于阳都城的民间传说也未见流传。”现在“阳都遗址”的地方,过去一直属沂水县管辖,为什么旧《沂水县志》对阳都诸葛氏一字不提呢?《临沂县志》载:“琅邪临沂县有中丘亭即此,后诸葛亮来居此。”引文中并未说明阳都(临沂)是诸葛故居,而是讲“后诸葛亮来居此”。“后居”,明显不是诸葛亮故居、故里。否定了阳都是诸葛亮故里之说。你看,就连山东省的学者们对诸葛亮是山东“琅邪阳都人”也持怀疑态度。再看,1984年,成都武侯祠博物館赴山东考察组,对诸葛故里阳都经过半月的考察撰写的《诸葛故里考察记》中说,阳都是诸葛亮故里的证据仍歉不足,就连阳都在山东那一县境,各有说词,尚无定论。山东沂水县所谓的“诸葛村”,是一姓“朱”和姓“郭”的家户是该村最早的住户,该村便以“朱郭”合姓,立村名“朱郭”村,后来因谐音故,便讹传为“诸葛村”。考察人员说“显然沂水县诸葛村是一个与诸葛亮毫无关系的地方。”考察组询问田间一群老农:这一带有没有关于诸葛亮遗迹传说,回答说没有。……考察组的学者在山东考察的结果,与山东学者的看法不谋而合。这很值得我们深思。史学名著《三国志》记载的诸葛亮“琅邪阳都人”有多大的可信度?不言自明。
明嘉靖版《荣河县志》的编撰者宋纲,有按语云:“亮生于天兴,长在寺底。及考通鉴琅邪人。”通鉴中记载亮是琅邪人,曾经寓居襄阳隆中。他从“寓居”二字分析,襄阳不是诸葛之故里。天兴村是诸葛亮出生地可以釆信。他又指出,古时天兴村也称为琅邪。史学家宋纲的看法是严谨可信的。
山西科学院马斗全研究员撰文说:(江苏金坛谨慎堂)《诸葛氏宗谱》云:“自是,晋中书舍人剌史公讳京由南阳还河东。”…………《宗谱》将诸葛京最后徙居河东明白无误地说是“还河东”。一个“还”字,无可辩驳地说明,河东才是其祖诸葛亮寓居南阳之前的居住地。诸葛亮后代,虽然均为诸葛京所传,但当时因诸葛尚无后,诸葛京让长子诸葛膺嗣尚,而诸葛尚战死时为南阳人,所以《宗谱》于诸葛亮之后,有“南阳支”和“河东支”之分。金坛诸葛氏即“南阳支”。……浙江兰溪诸葛镇诸葛村,为诸葛亮后裔最大聚居地,据兰溪《诸葛氏宗谱》,这一带诸葛亮后裔均系“河东支”。两《宗谱》合观,知诸葛京“还河东”确凿无疑。蜀汉灭亡,诸葛亮唯一嫡孙诸葛京……“还河东”,不是很能说明问题吗?除其祖父诸葛亮的缘故外,再找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释了。所以,……基本可以确定,诸葛亮故里,在河东天兴村。”
看来,“亮生于天兴”这一老话题,大有文章可作,为我们探究“诸葛亮生于天兴村”的史实留下充裕的填补空间。
二、诸葛亮文化在临猗天兴村一带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和深远的影响。
天兴村一带,千余年来流传着的诸葛亮的动人传说和故事,绝非空穴来风,它源于诸葛亮,根在天兴村。告诉人们这样一条史实:少年诸葛亮在天兴村的系列活动,被民间演绎出许多神奇的传说和故事。诸葛亮在家乡被老百姓神化了。
诸葛亮生在天兴。小时候,常听老人说诸葛亮“生在天兴,长在卧龙”。那时,爷爷带我上天兴武侯庙会,走到天兴壕沟,他指着高崖上窰洞说:诸葛亮就生在那里。
东汉末年,连年战乱,民不聊生。相传诸葛亮父母隨着逃荒的人群避难来到天兴村。为什么要来到天兴村?古时的天兴村不可小觑。汾阴古道从此经过,是南来北往往返河东与长安的必由之地,传说張仪去秦国“上班”也经由此地。明朝嘉靖十七年(1538年)《荣河县志》记载:“天兴铺,在县东南三十里接临晋郭家铺。”铺,也是古驿站的一部分。铺由地方厅、州、县政府领导,担任公文信函的传递。凡州县往来公文,都由递铺传送。相当于现在的邮政局。天兴铺舍也是古代邮政的一部分,是当时交通发达的古村落。2018年《运城市志》卷六交通载:“铺递道、汾阴道:‘亦安邑入关中另一道。’据司马光《资治通鉴汉纪》载,自汉元鼎四年至天汉元年(前113——前100),汉武帝刘彻先后五次携带隨员、卫队、嫔妃多人济汾河祭祀后土祠,尔后沿此古道巡视河东。所以说诸葛亮父母避难天兴村就不难理解了。有人还可能质疑,从山东到河东天兴村一两千里路,翻山越岺,步行逃难,需要多少时日,可能吗?殊不知,三国时,我们河东郡因在崤山(或华山)之东,故亦称为山东,如唐代王维诗《九月九忆山东兄弟》中的“山东”非今山东省,而是华山以东的“山东”——河东郡。 兴许诸葛亮父母从河东郡某个地方(河东郡,秦始皇221年统一全国后,定天下为三十六郡所设,治所在今运城市夏县西北,管辖2O个县,汾阴县、猗氏县就在其中)避难来到天兴村,也未尝不可。天兴壕高崖上的窑洞,供来往客人临时歇脚或避风雨。当时诸葛亮母亲有身孕,便落脚在窰洞里,天“亮”时分生下儿子,便起名诸葛亮。某以为“孔明”二字,也跟窑洞有关。“孔”字的本义即洞穴、窟窿;“明”,即黎明时辰:天兴窑洞里,黎明时分生下诸葛亮,以“孔明”为其表字,合乎地利,顺应天意,拟或提醒世人——诸葛孔明天明时出生于河东天兴村一孔窑洞里!窑洞的对面是娘娘庙,香火旺盛,有献贡祭品有饮水供诸葛亮母亲享用。还有一种贡品,和面放上椒叶擀成薄片,烘干后,吃起来薄脆干爽,故名“薄脆”,是产妇忌生冷、腥葷的而享用的最佳食品。传说,天兴村方圆几十里的产妇,坐月子吃“薄脆”的习惯,就源于诸葛亮母亲。加之天兴村民民风淳朴,待诸葛亮母亲如同家人,送米送面,百般照顾,所以诸葛亮父母就在天兴村扎根落户,也就流传下来诸葛亮许多美丽神奇的传说和故事。
打柴遇妖的故事。诸葛亮自幼家境贫寒,常在黄河边半坡里打柴谋生。但半坡里出了槐树精和蛤蟆精。为了独霸一方,常常争斗,因为都有千年道行,势均力敌。便在打柴娃诸葛亮身上打主意。一天,蛤蟆精变成肥胖的中年妇女,扭扭捏捏对诸葛亮说:“哎,小伙子,你打这些蒿草,不如把东边那棵老槐树砍倒,柴禾一年都烧不完。”诸葛亮一听就说:“咱不能干缺德的事,砍人家成材的树!”蛤蟆又鼓动说:“你只要在那树身上左右各敲三下,就会出来个白胡子老头,你什么都不要,就要他的三部天书,一生受用不尽。”诸葛亮很想读书,十分高兴,便向东边崖头跑去。
天书与红丹的故事。诸葛亮如蛤蟆精说的那样如法炮制,果然出来个白胡子老头,说:“你不要砍我这老槐树,要啥都行!”诸葛亮说:“我啥都不要,听胖女人说,只要你的三部天书,一生受用不尽。”槐树精知道是蛤蟆精在搞鬼,便以牙还牙地说:“天书给你,但你肉眼看不清天书。你到半坡,左右各转三圈,脚一跺,就会出来个蛤蟆,用斧头在它背上一击,它就会吐出红丹,吃了红丹,不但能读会天书,还能腾云驾雾!”诸葛亮如法炮制,蛤蟆果然吐出红丹,由于慢了一步,红丹一半粘了泥土,诸葛亮只吃了另一半,所以他只成了个半仙。
失火惹祸的故事。诸葛亮吃了仙丹,日夜攻读天书,便得到其中部分奥妙。一天,他和几个伙伴在地里割草,说自己会使“火攻计”。伙伴自然高兴,他便用树叶卷上松香粉点燃,念动天书上的咒语,霎时遍地起火,伙伴们惊呼“快收法呀,快收法!”诸葛亮只学会“放火法”,没学会“灭火法”,结果大火烧毁了房屋和一片庄稼田,诸葛亮也因此关进监牢。
乘龙逃脱的故事。一天,诸母到牢房探视诸葛亮。诸葛亮说“正月十五日午夜,盛满一瓮清水,用捍杖左右各搅十圈,我就回来了。”正月十五日夜,狱卒观看龙灯回来,议论龙灯如何如何好。诸葛亮便说:我能变干谷草为真龙,还能骑上表演!獄卒哪里相信,就找来干谷草,让诸葛亮变真龙。诸葛亮念动咒语,果然变为真龙,他骑着真龙借表演的当儿,逃出监牢,向东南方飞去。
卧龙南阳的故事。诸葛亮母亲忘记儿子说的左右各搅十圈的交代,只是在清水缸里一直搅呀搅,不见儿子回来,她生气地“啪”地扔下擀杖,龙也戴着诸葛亮“啪”地卧在河南南阳一山岗,这就是卧龙岗的来历。
诸葛亮失火惹祸,又越狱逃跑,便躲在河南南阳,哪里敢说他是河东天兴村人呢?便隐居“卧龙岗”耕读,人们则称他卧龙先生。这里交代一下:2021年,临猗召开了全国诸葛亮文化研讨会,参会的南阳学者才弄清南阳“卧龙岗”来历,源于天兴村诸葛亮——卧龙先生,寓居南阳而得名。他们从而坚信诸葛亮生于天兴村,也坚信诸葛亮唯一嫡孙诸葛京是从南阳“还河东”天兴村的。诸葛亮文化研究专家郭清华认为,诸葛亮嫡孙诸葛京18岁内移河东天兴,22岁任郿县令,44岁任广州刺史,18年退休,62岁从河南南阳返还天兴村。诸葛京由南阳“还河东”说的就是这段史实。
刘备三顾茅庐,聘诸葛亮为軍师,也不知他出生于天兴村,只因才学而用他。后来,诸葛亮“火攻”之法在战斗中的运用,诸如“火烧新野”“火烧赤壁”“火烧葫芦峪”等,并成为武器研发的开山始祖:刀枪弓弩、木牛流马,八卦兵阵……确实有过人之处,不愧天下奇才!
诸葛亮“浪池斩妖”,为民除害的神奇传说。在诸葛亮出生地天兴村正南几华里有个浪池村,当地老百姓叫“落池村”。有一年该村村北池塘出现了妖怪,昼伏夜出,偷鸡伤狗,甚至连小孩亦不放过。全村鸡犬不宁、人心惶惶。
诸葛亮知道后,一定要为民除害。他不辞辛劳观察了许久,发现是狐狸精在作怪。便向浪池村民说:“大家不要惊慌,我能除此妖怪,保全村平安!”趁黑夜,狐狸精出来活动之际,他按照天书真经念动咒语,加以作法超度,当众处死了狐狸精。老百姓无不拍手称快,感谢诸葛亮为民除害,保一村平安之善举。为纪念诸葛亮的功德,老百姓把浪池村叫做“永宁庄”。
诸葛亮对天兴村一带老百姓影响,无时无处不在。我们村的财务会计,精明能干,各家各户的经济往来,收支细目,他不用看账本,悉熟于胸。人们给他送了个雅号“赛孔明”。又如爱国将领傅作义,是著名的軍事家,抗日英雄,北京和平解放立了首功。家乡人便竖起拇指,说他是“孔明第二”“诸葛亮再世”。我们那里的老百姓夸奖有本事的人时,便说是“能人诸葛亮”;还以“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俚语,鼓励人们团结起来就能成事。倘有事后哗众取宠者,便戏称是“事后诸葛亮”。总之,家乡人们时时以诸葛亮为自豪,动辄把先祖诸葛亮记在心里挂在嘴上,并引以为骄傲。这样的事例不胜枚举。
诸葛亮点写”学盖三國”牌匾的故事。天兴庙有两个舞台,东西一字排列。东边的舞台稍大,称正台。台子中央悬挂着一块《学盖三國》牌匾。这一牌匾是谁书写的,笔者认为是,诸葛亮嫡孙诸葛京内移河东归宗认祖后,为舞台题写了”学盖三國”匾额,来赞颂爷爷的才学。由于一时紧張匾挂上去,才发现“國”字少了一点。这个当儿,一股清风吹过,一个头戴八卦帽,手摇羽毛扇,银发飘逸,气宇轩昂的长者笑呵呵地说道:“大家不必责怪,我补上就是。”说着,就从地上捡起一把棉花,蘸了些泥巴,朝匾投去,不偏不倚,正好补上了“國”字那一点。人们还未回过神,又一股清风吹来,转眼不见了长者!这位长者,不是别人正是诸葛京的爷爷诸葛亮。他为感念未曾见面的孫子认祖归宗的孝行,处处暗中护佑扶助自己的嫡孙诸葛京。出现这一差错,他便为孫子解了围。
宗儿破塔的故事。话说天兴武侯庙山门前,砌有丈余高的砖塔。天兴诸葛亮庙会时,各路商贾大车小辆、剧团车箱无不经过砖塔赶庙会,由于砖塔挡道,坡陡弯急,给交通带来極大的不便。诸葛亮嫡孙诸葛京,字行宗,老百姓呼他“宗儿”,那时,他正在天兴村当乡约(相当村长),为民办了不少好事。他看到此情此景,便决定破除这一砖塔,方便交通,为民兴利。人们劝阻他说:“此塔在此多年,那是纪念您爷爷诸葛亮的,怎么敢拆?”宗儿说:“只要是对大家有利的事情,怎么不敢拆?拆了,爷爷也不会怪罪的。没人敢拆,我拆!”在宗儿的带动下,砖塔被拆除。塔底竟然出现一石碑,上写“宗儿大(tuo),塔儿破”几个大字,好不神奇。窃以为,诸葛亮早已神机妙算,孙儿诸葛京长大后,为了方便民众,一定会破除此塔,便立此碑告示后人。真乃知其孙子者,爷爷诸葛亮也。这正应了诸葛京有“爷爷风烈”的古训。
诸葛亮是我们的老祖宗。小时,在我们村经常看到一位体态魁伟须发苍白的老人,手摇羽毛扇坐在村里旗杆庙前讲诸葛亮的故事,边讲边搧着羽毛扇子,还信誓旦旦的说:“这把羽毛扇子是诸葛亮送给我的。诸葛亮是我的老祖宗。”还说,“我家里供俸着老祖宗——诸葛亮神位,早晚一炉香,晨昏三叩首!”当时,我们都亲切地叫他“羽毛爷爷”。诸葛亮在天兴村一带老百姓心里竟如此尊贵。
“瓦渣地”的故事。小时候,父亲带我上村南瓦渣地劳作。这畛地起伏不平,南北走向,站在北头看不见南头。父亲说,诸葛亮小时很淘气,喜欢玩火,这畛“瓦渣地”,就是诸葛亮在这里割草,玩火烧毁了庄稼和民房,留下的废墟。年淹代远,现在可以种庄稼了。父亲在这畛地犂地,总会翻出不少砖块瓦渣,让我拾起来,放成一堆。我才知道“瓦渣地”的来历,跟诸葛亮失火惹祸有关。有一次父亲犁地,我跟在后靣捡拾瓦渣砖块,犂沟壕里突然出现一条拳头粗丈余长浅黄色蟒蛇,朝南蠕动。父亲压低声音说,不要惊动它,这是诸葛亮显灵,魂归故里了。不一会,黄蛇不知所踪!多么神奇的传说,但当地老百姓一个字:信!
瓦渣地在天兴村以东,兴隆庄之西,蔡高之南。我推想,这几个村庄三国时应属天兴村管属。天兴村,为啥叫“天庆村”,为啥改称“天兴村”,皆因这里出生了一条卧龙,出了个蜀汉宰相诸葛亮,上苍也庆幸,村名便叫“天庆村”;村民们又希望苍天眷顾,让天庆村兴旺发达起来,村名又叫成了“天兴村”。兴隆庄为啥叫“兴隆”?诸葛亮失火惹祸,烧毁的那一片房屋的村民,后来在那里重新建起了新村,便命名“兴隆”庄,意欲要重新“兴隆”;诸葛亮失火惹祸那时,还有一片民房在北面高处,得以幸免。那片的村民因“在高处”,另组成一个村庄,便起名“蔡高村”(“在高处”的谐音),蔡高村和兴隆庄原本是一个村庄,兴隆庄又叫“蔡高庄”便是明证,只因诸葛亮失火惹祸后,才成为两个村庄。终於,故里“蔡高村”命名有了个说法。天兴村诸葛后裔搬迁到南方后,不忘乡愁,牢记祖籍,也曾以“高隆村”命其村名,即天兴村、蔡高村、兴隆村的合称。广西浙江等地诸葛后裔,还把河东天兴村一带村民居住在高围墙深宅院的习惯引进南方,也居住在高墙深院里,一派河东住宅景象。就连老人去世,守孝三年,过大年贴对联习俗也跟天兴村一带风俗相同,即头年贴绿对联,次年贴黄对联,笫三年贴红对联,也是河东习俗传承到南方的见证。
为啥如今天兴村没有姓”诸葛”氏人?理由如次:
诸葛京264年移河东天兴归宗至唐宣宗刘忱大中年间847年,诸葛京后裔在天兴繁衍生息二十三世,即580余年后,因天下扰乱,逐年搬离天兴村定居于南方,今浙江兰溪诸葛镇诸葛村诸葛氏族便是。天兴村与浙江兰溪诸葛村等地有着不可割舍的血脉渊源。所以南方 那里的诸葛氏家族都是诸葛京内移河东天兴村繁衍生息的后裔。他们先后迁居浙江广西等地,距今已一千二百年了,故天兴村现在没有姓“诸葛”的人,便在情理之中。换言之,浙江广西等地那些诸葛氏后裔们就是天兴村人,天兴村是他们的祖原地。
上世纪六十年代,我们蔡高无意中在一畛地里发现一座古墓。当时村民对“文物”“古董”,认为是“四旧”。几个年轻娃娃,穿戴着从墓棺里挖出的铠甲凤冠霞帔,在巷道玩耍。听说,收古货的暗中给了几个钱(骗走)收走了。还传说,那是诸葛亮后裔的墓冢。说得活灵活现。家乡的老百姓,就是这样,对稀罕的事物总自觉不自觉地贴上诸葛孔明的标签!
贾村“碗儿庙”的传说。话说清朝中叶,有个北方客商,那年赶着一辆满载着细盘子、细碗的大马车,上天兴诸葛亮庙会。这条汾阴古道也路经贾村。马车行至贾村村南,因下一大坡,不慎一整车瓷碗细货倾翻在地。村民帮他扶起马车,边归类边点数,却出现了奇迹,整车易碎瓷器,没少一件,没损坏一个!这个客商,除感谢贾村村民帮忙外,突然跪拜高喊:“谢谢诸葛亮大神的保佑!”后来,这一客商生意兴隆、人财两旺,便在贾村村南土崖上盖了一庙宇,墙壁内外都贴满细盘子细碗,把庙宇叫做“碗儿庙”,以示纪念诸葛亮神灵的保佑之恩!孙吉镇贾村距离诸葛亮生地天兴村仅有几华里。此庙,后来当作四旧拆除了。
讲个我亲历的一件事。约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我们用木脚车拉着年已六七十岁小脚母亲和姑母上天兴诸葛亮庙会。因为路上人流如织,道路拥堵,木脚车翻倒在土崖下,老人被扣压在下面。大家惊呼,要出人命啦!七手八脚扶起大车。母亲和姑母,个个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笑着说:“没事,没事的,有咱诸葛亮保佑哩!”天兴一带人,把诸葛亮当作无所不能的保护神。
现在,天兴村方圆数十里的老百姓,每年上天兴诸葛亮庙会前,都要到坟头烧钱化纸,给祖先送上上诸葛亮庙会的冥币。有的还在大门口焚烧纸马纸车,望空祷告:“香马骡子车,天兴上会吧。庙里诸葛亮,保佑咱全家。”正会那天,四社村(天兴、程村、南周、蔡高)学校也放了假,让学生们痛痛快快逛一天诸葛亮庙会。
天兴庙两座舞台,庙会时,两班剧团同时开演。戏前,剧团全体人员唢呐开道,先上武侯庙跪拜诸葛亮,然后都演唱诸葛亮戏剧,叫唱对台戏;四社村村民也在天兴诸葛亮庙会时轮番演唱家戏,都摆出一副不服输的架势,使尽渾身解数,想在庙会上撂一手,甚至在舞台上表演“耍囟猴要娃”的闹剧(小时的我,观看过),好不热闹!
试问,孙吉镇天兴村一带有关诸葛亮传说和故事,以及与诸葛亮有关的民间习俗,武侯庙、诸家地、诸葛氏衣冠坟,试问其他地方有吗!
三、不同朝代不同版本关于诸葛亮“生于天兴”及京“内移河东”的史料古籍,相互印证着诸葛亮生于天兴是历史的存在。
此部分内容,以《三国志》、《诸葛亮传》、明嘉靖版《荣河县志》记载为主,其他朝代版本的重复记载,在此省畧。
1、 明嘉靖十七年(公元1538年)《荣河县志》关於诸葛亮生于天兴村的记载。
明朝《荣河县志》得来实属不易。这是樊武舫学者的功劳。
樊武舫学者是万荣县光华乡东丁王村人。美国耶鲁大学虫媒病毒学硕士,耶鲁大学分子遗传学博士,美国加州圣地亚哥柯尔曼大学分子生物学与生物信息学教授,哈佛大学博士后。
他说: “我从小就对家乡的历史感兴趣……小时候家父告诉我……黄汾交汇处有个特别大的土坛,叫汾阴脽,脽上建有后土祠……;南百祥村有商朝汤王坟,坟前有庙,庙里有八人合抱的柏树;诸葛亮生于天兴村等。”
小时候的他,就听说:诸葛亮生于天兴村。
由于武先生“从小就对家乡的历史感兴趣”,他才不惜代价,经过多年努力,专程从美国飞到日本,历经一言难尽的曲折终於把明嘉靖版(公元1538年)《荣河县志》回归于万荣县。
孙宏恩的“读樊武舫先生嘉靖版《荣河县志》回归记有感”一文,表达了我们共同心声:“让我们研究诸葛亮文化有了依据,更重要的是带回了一种信念:逆境中不服输,苦闷中不彷徨,执着向前必将成功的荣河精神,中国精神!”兴许也叫诸葛亮精神!
且看嘉靖版《荣河县志》记载的有关诸葛亮与天兴村的史实。
《荣河县志》,宋纲篡,嘉靖十七年(公元1538年):
(1) 、词志载:“诸葛武侯庙,在县城(荣河县)东南三十里天兴村,世传武侯生于天兴,长在寺㡳,即今庙址在寺底村,亦谓看武侯墓之庙。宋纲按:(诸葛)亮生于天兴,长在寺底。及考通鉴琅邪人。亮寓居襄阳隆中。谓之曰寓居,则生于斯长于斯可信也。一说天兴村古亦称琅邪。(称琅邪荣耆宦所述者)。
(2)、陵墓载:“诸葛武侯墓:在城南三十里天兴村。岁久,尽被乡人平作耕地种植,止遗看墓寺底庙在焉,今名寺底村。
(3)、铺舍载:“总铺,在县治东街,北周王铺,在县东北十里。冯村铺,在县东北二十里。杨蓬铺,在县东北三十里。薛嵇庄铺,在县东北四十里接河津县街村铺。番底铺,在县南十里。小王铺,在县东南二十里。天兴铺,在县东南三十里接临晋郭庄铺。铺舍:古时巡逻軍卒驻扎、办公之所,是传递軍事情报,接待过往官员途中食宿、换马的场所。”
嘉靖版《荣河县志》是史志类典籍关于“诸葛亮生于天兴村”最早最直白最明确的记载。
我们返回“魏晋时期”,再加以探讨。
2、《诸葛亮集》,三国诸葛亮著。晋书:诸葛瞻次子京及攀子显等,咸熙元年,内徙河东,入晋,京位至江州刺史。
襄阳记:罗宪常荐琅邪诸葛京等,即皆叙用,咸显于世。
华阳国志:……立上言:诸葛亮等子孙,流徙中畿,各宜量才叙用,以慰巴、蜀之心,倾吴人之望。事皆施行。
诸葛氏谱:京字行宗。
3、《三国志》,西晋陈寿著。卷三十五蜀书五、诸葛亮传第五:瞻怒,斩艾使。遂战,大败,临阵死,时年三十七。众皆离散,艾长驱至成都。瞻长子尚,与瞻俱没。次子京及攀子显等,咸熙元年内移河东。
案《诸葛氏谱》云:京字行宗。《晋泰始起居注》载诏曰:“诸葛亮在蜀,尽其心力,其子瞻临难而死义,天下之善一也。其孙京,随才署吏。”后为郿令。
尚书仆射山涛《启事》曰:“郿令诸葛京,祖父亮,遇汉乱分隔,父子在蜀,虽不达天命,要为尽心所事。京治郿自复有称,臣以为宜补东宫舍人,以明事人之理,副梁、益之论。”京位至江州刺吏。
以上两本史书均记载诸葛亮三代之事,反复強调诸葛京内移河东之事。弦外之音在告诉人们,因为爷爷诸葛亮出生于河东郡(天兴村),故而內移河东。
补充一则京徙其家河东的史料:
明万历年《粤大记》载:“诸葛京,字行宗,琅邪阳都人,亮之孙,瞻之次子也。魏人灭汉,瞻战死。咸熙初徙其家河东。
著名学者王雪樵《诸葛亮家族“内移河东”考略》一文,对诸葛京一行人内移河东的历史渊缘作了详尽的介绍。他说:“诸葛京一行曾在河东为其祖父诸葛亮、父亲诸葛瞻两代‘武乡侯’建有武侯庙,为其父建有墓茔,……。他本人16岁以后开始在河东生活繁衍……至今其后人已流布全国十多个省区,总人数不下数十万。……临猗县当之无愧成为全国诸葛亮后裔的祖居地。这是种独一无二的文化资源,是十分值得珍惜的。”
4、清朝时期的史料
(1)康熙二十一年(公元1682年)《山西通志》、(2)清储大文修乾隆元年(公元1736年)《山西通志》、(3)清康熙版康熙四十七年(公元1708年)孔尚任总篡《平阳府志》及以上(1)和(2)版本中关于天兴武侯庙、宗儿塔、武侯墓及天兴铺舍等记载上文已出现,故省畧。
仅援引卷之二十五,流寓载:“诸葛京亮孙,瞻次子。咸熙中内徙河东,入晋为郿令,山涛荐为太子舍人,历广州刺史,有祖父风烈。”此处记载诸葛京“有祖父(诸葛亮)风烈”,值得我们深思。
(4)《山西文华》、(5)清杨令琢篡修乾隆三十四年(公元1769年)《荣河县志》、( 6)清马鉴王希濂修寻銮炜篡光猪七年(公元1881年)《荣河县志》,也有武侯庙、诸葛武侯墓及天兴递铺同样的记载,故省畧。
( 7)、張柳星范茂松修郭廷瑞篡民国二十五年版(公元1936年)《荣河县志》有 武侯庙、武侯墓、宗儿塔同样的记载,故省畧。
(8)、《四庫全书广东通志》卷三十七:“诸葛京,字行宗,琅邪阳都人。亮之孙,瞻之次子也。魏人灭汉,瞻战死。咸熙初徙其家河东。”这里的提法是“徙其家河东”,与“内移河东”“内徙河东”有别。目的在強调诸葛亮故里在天兴村,是史实。
5、其它综合史料。
(1)、《临猗县地名志》天兴载:“相传:原名天庆,为三国蜀相诸葛亮故里。因有亮‘生于天庆,长在南阳’之说。……但晋代,亮之后裔曾在河东为官,……该村北面原有诸葛亮庙。规模较大,内有钟楼、鼓楼、两个舞台,一九五二年拆毁。后演变为天兴。”(此处省畧了上文已出现的“浪池斩妖”、汾阴古道汉武帝后土祭祀、诸葛亮打柴遇妖等故事)。
卷二十一商贸服务业载:“庙会:旧时境内庙多,每座大的庙宇每年至少有一次庙会,同时在庙会期间进行商贸活动……唐代,著名的庙会有猗氏县的马王庙会和孙吉天兴村的武侯祠庙会等。”据《山西工商》杂志“古会新容”栏记载,天兴庙古会在唐朝天宝年间,距今1200多年就誉满秦晋闻名遐迩。请各位注意,天兴村武侯庙会在唐代就颇有名气,可见天兴诸葛武侯庙会历史悠久,影响深远。这一讯息也包含着诸葛武侯“生于天兴”的重要讯息。要么天兴庙会何以冠名“武侯庙会”?一千多年前的唐朝人应该比我们更了解诸葛亮的生于河东天兴村这一事实。“亮生于天兴”的传说能不相信吗?
軍事地理(第2221页)载:“墩铺:锋火驿站,古已有之。传舍为驿,軍报为站,也称为塘……墩铺,…………南路番底、小王、天兴。”
笔者认为,天兴村是古已有之的“烽火驿站”。天兴村附近的古今屯、后土营、吉家营等村,可佐证曾是兵家驻扎屯守之营地。这与诸葛亮这条巨龙出生于天兴村不无关系。天兴村因诸葛亮而驰名天下,也因诸葛亮而惊动朝野,时有部队在诸葛亮故里——天兴村周边屯兵驻守安营扎寨。这便是古今屯、后土营、吉家营等村立村的缘由。这几个村庄,现属临猗角杯(或張吴)乡镇管辖。
(3)郭清华著2003年第二版陕西旅游出版社《诸葛亮后裔》:此处内容省畧了许多,只留用下面两条内容:
《诸葛氏宗谱》载:…………
第五世:诸葛冲,京长子,字茂长。为晋廷尉,生子铨。
诸葛颙,京次子,无后。诸葛显,攀之子,住河东。
…………
(4)、江苏丹阳金坛谨慎堂《诸葛氏宗谱》:诸葛显移河东归宗。
诸位,“诸葛显移河东归宗” 这一讯息很重要。诸葛京、诸葛显一行人咸熙元年,公元264年携其家小回归河东,前面介绍说是:“内移河东”“內徙河东”“徙其家河东”;这里则说“诸葛显移河东归宗”(诸葛显是诸葛亮之胞兄诸葛谨之重孙,诸葛乔之子,诸葛攀之孙,同诸葛京一起移河东归宗)。这一史料明确告诉我们,他们回河东是为了“归宗”。那么,他们“归”向河东何处?归向河东天兴村。他们的祖“宗”是何人?祖“宗”是先贤诸葛亮。可见他们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回归爷爷诸葛亮的出生地天兴村,定居下来繁衍生息,以延续诸葛氏族香烟。试想,一贯讲忠孝的诸葛氏家族,曾经受父亲诸葛亮《诫子书》家教熏陶的诸葛赡能不把父亲诸葛亮的功德及出生地等生平事宜告诉给儿子诸葛京吗?诸葛京,字行宗。立“行宗”为字,颇有寓意,希望“京”能念祖宗的之德,行祖宗之礼,走祖宗之路,故而有的史料说,诸葛京有“爷爷风烈”,足见诸葛亮嫡孙诸葛京和爷爷之间基因传承的深厚。所以才有了“移河东归宗”这样的史实。按中国传统孝道而言,子孙后代慎终追远、回归先祖出生地延续祖业是天之经地之仪之大事。
(5)、 1984年笫四期《山西民间文学》记载的民间传说,上文出现,故省。
(6)、馬自成《诸葛亮后裔墓群初探》中说:诸葛亮生于天兴村是千百年来一个美丽的传说。但绝不是空穴来风。吉林大学教授柳春藩在《正说诸葛亮》中这样说道:“诸葛攀(诸葛瑾之孙)回吴国归宗后,其子诸葛显留蜀。蜀汉灭亡后,显隨同诸葛亮之孙诸葛京迁址河东郡(今山西境内)。”诸葛瑾(诸葛亮胞兄)在吴是著名大臣,其孙回吴国归宗符合中国传统理念。诸葛京是诸葛亮嫡孙,蜀汉灭亡后迁往河东定居,…………他要认祖归宗,是因为他爷爷诸葛亮的根在山西河东天兴村。
马斗全在《诸葛亮故里新考》一文中说: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颇有影响的《南方周末》、香港《大公报》、新华社《新华每日电讯》等多家报纸,包括山东省一些报纸,先后刊发过诸葛亮生于河东天兴村的文章。…………为我们提供了一条探究诸葛亮故里的重要线索。
(7)、《蒲州梆子传统剧本汇编》笫三集1956年临汾地区三晋文化研究会编。
蒲州梆子是一个古老的剧种。《讨荆州甘露寺》:“我皇叔说起他的孔明先生,本是荣河天庆村人氏。复姓诸葛,名亮,字孔明,道号卧龙。”明末清初蒲剧南路戏《火攻计》“舌战群儒”,诸葛亮上场唱:“家住河东在天兴,幸遇先主识卧龙。孙刘破曹三分定,全凭舌辩立新功。”久演不衰,深受群众欢迎。顺便插说一句,天兴村1938年的诸葛亮庙签谱流传至今,天兴一老人保存在家。二o一九年,临猗县诸葛亮文化研究会成立时,我在天兴村亲见武侯庙这一签谱,甚为稀罕。
民间还流传着有关诸葛亮的歌谣:“荣河县里出汤王,后出一个诸葛亮,万里八卦晓阴阳。”“荣河县里出汤王,后出一个诸葛亮,善理八卦火烧曹”“張仪村里出宰相,天兴村出了诸葛亮。”老百姓还流传着这样的顺口溜:“官向官,民向民,诸葛亮向的天兴人。”等等,说明诸葛亮与天兴村有着割舍不断的故土情缘。
上世纪五十年代初,天兴武侯庙建筑群毁于一旦,但是老百姓祭奠先祖诸葛亮的香火从未中断过。他们自发地在武侯庙遗址周围搭建起简陋的诸葛亮庙,祭祀者络绎不绝,进香朝拜,虔诚如痴;每逢诸葛亮庙会或清明佳节,更是人头攒动、盛况空前,贡品丰盛盈案,以之表达对先祖诸葛亮的深情怀念和崇敬,并企盼诸葛神灵福佑万民。
孙宏恩《也谈诸葛亮》中,讲了个神化诸葛亮的民间故事:说明代开国元勋刘基,朱元璋表扬他是“吾之子房也”,刘基有些飘飘然了。一日,他走在大路上,望见前靣有通大碑,士卒回报说是诸葛亮的墓碑。他最反感童谣里的“前朝軍师诸葛亮,后朝軍师刘伯温”的说法,心想,蜀汉才多么大点地盘,他怎么能跟我相提并论?你配树这么大的碑吗?刘基一声令下,把大碑推倒了。谁知里面竟套着一块小碑,上书一联: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天下刘伯温。横批:千年等一回。吓得他瘫倒在地,怎么也站不起来,他膝行向前,发现石碑背面有一行小字:卸甲而起。原来墓碑有一块大磁铁,吸住渾身铠甲的他,自然无法站起来。这则故事也说明民间对诸葛亮如此神化般的崇拜。
我写过一篇小文《诸葛亮“馒头”和“普洱茶”故事及其我见》说,我们河东人为啥把“馍”叫做“馒头”,这跟诸葛亮把家乡河东一带做“馍”的方法带到南蛮有关。他熟知河东人纪念介子推(河东夏县裴介村人)做“子福”的作法,用面包肉做成“蛮头”的形状,祭奠河神:诸葛亮带兵征南蛮孟获时,经过泸水,沪水瘴气很重,且水中有毒,有战士建议杀些南蛮的人头,祭奠河神。诸葛亮向来慈悲为怀,他认为“兵战”不如“心战”,就用面仿照“子福”样范,做成“蛮人头”的形状,祭奠河神,简称“蛮头”,后来“蛮头”在河东一带因谐音故,演变成“馒头”。所以,“馒头”是我们先祖诸葛亮发明的,在民间也流传开了。
我们蔡高村,爷爷辈的老人曾组织了个民间社团——“诸葛亮联谊会”,对三国及诸葛亮顶礼谟拜,崇拜之極,为纪念三国及诸葛亮的功德,特刻贞石以记之:“威震东吴千员将,势压曹营百万兵”,放在武侯庙内。天兴武侯庙拆毁后,此碑装建于蔡高舞台,蔡高舞台拆毁后,此碑不知所踪。二百余年前的“古碑”,毁于一旦,遗憾!此碑亦见证了三国及诸葛亮在我们那一带老人心目中的崇高地位。
运城市的老一辈著名学者文化人对诸葛亮也情有独钟。运城市原文联主席、作家孙思义(已去世多年)讲,他小时听老人说诸葛亮生于天兴村。他常去天兴赶会,看见庙中塑有诸葛亮像,香火旺盛。庙里碑刻、石雕很多。庙会驰名秦晋豫三省,经常吸引来河南陕西商客,叫“诸葛会”,记忆犹新。
著名书法家学者八五高龄的趙望进先生,小时候也经常跟着爷爷上天兴诸葛亮庙会。他说爷爷是闻名遐迩的捏骨医生,给患者医病,乐善好施,分文不取。每年两次天兴诸葛亮庙会爷爷都去,不为上庙会,而是坐镇武侯庙台阶上给患者义务治病,他说要效仿诸葛氏优良传统:不为良相,要为良医。虽然过去了七八十年,爷爷的善举历历在目。每年一到诸葛亮庙会时,他身在太原,心却飞往天兴诸葛亮古庙会,为诸葛亮和爷爷祈祷。他听说我参加了诸葛亮文化研究会,还写过几篇关于诸葛亮生于天兴村的小文,很是欣慰,便揮毫写了诸葛亮《诫子书》的条幅以示鼓励,并劝勉我要坚持下去,必结善果!
我的学生王敬泽,曾供职省委组织部,后委任为省城某高校主要负责人,对诸葛亮也崇拜有加。读了我的《诸葛亮“生于天兴”及诸葛京“内移河东”考畧》拙文后,为家乡出了个先贤诸葛亮而庆幸,欣然命笔为我写了幅条幅,予以支持和鼓励。条幅内容如下:“寿鹤真言玉传世,卧龙新证石铺天”(这里的“真言”,指我的拙著《真言实感集》,“新证”指“考畧”拙文)。条幅虽然冠以老朽的姓名,却是对诸葛亮文化研究会同仁们研究成果的赞颂和首肯。
(7)、我们知道天兴武侯庙广场,有两座舞台并立,戏台左右各有一眼水窖,恰似乌龟的两只眼睛。台前有四棵古柏……东台为正台,较高大,前场正中高悬“学盖三国”大匾,上场门匾额为“阳春”,下场门匾额为“白雪”。两边山墙上有交锋激烈的战争壁画……最奇特的是以“八仙故事”和“长安八景”为题材的一百一十二字戏台奇联。保存和传承这一奇联的人是天兴村耄耋老人樊双明和南周村个叫狗蛋的老前辈。上下联各十六个字,每个“字”均由四字或三字组合而成,如“拐李先生”,四个字合成一个字。实际包含了十六句(每句七个字)一百一十二个字:钟离磐石把扇摇,拐李先生赐福高。洞宾背剑清风客,果老骑驴羡凤毛。采和手执云扬板,国舅瑶池奏玉箫。仙姑送来长生酒,湘子花篮献蟠桃。
骊山晚照明光显,草滩烟雾紧相连。灞柳风雪飞满面,咸阳古渡几千年。华山仙掌第壹景,太白积雪六月天。曲江流饮团团转,雁塔神钟在城南。
西台较东台低小,前场正中悬挂“盛世元音”大匾,山墙也有壁画,而最招人喜爱的屏风上雕刻着笑容可掏的老寿星。……(见《诸葛亮故里》马斗全文)现在,天兴村口高大牌楼石柱上的对联为:“两千年信史诸葛故里;八百口淳民康乐家园。”明示:诸葛亮故里在天兴村。
四、诸葛亮传统文化的现实意义。
《求是》杂志,最近刊发了国家领导人2013年8月至2023年9月期间有关加強文化遗产保护传承,弘扬中华优秀文化重要论述,为我们进一步研究传承诸葛亮优秀传统文化和加強天兴诸葛武侯庙建筑群重建等行动,将会起到巨大的推动作用。我们一定要认真地学习和全面准确地领会国家领导人的重要指示,并付诸行动。孙正来主席为《诸葛亮故里——临猗天兴村》专著,撰写的《追慕先贤,探史求真》序言,为我们研讨传承诸葛亮优秀传统文化,提出了具体的指导意见,对诸葛亮文化的历史价值和重要的现实意义,作了高度的概括:他说“三国时期诸葛亮文化,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杰出典范。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忠诚献身精神;“不使内有余帛,外有赢财”的勤勉廉政精神;“淡泊明志,宁静致远”的自我修养精神等等,具有深远的历史意义和重要的现实意义,既是传统民族文化的结晶,也是当今社会之需、时代之需。因此从古到今诸葛亮成为中华民族崇拜敬仰的偶像,是毋庸置疑的民族认同,在他活动过的地方建祠立庙纪念他,应当是很自然的一件事。”
正来同志上面的引文,分别出自:诸葛亮《后出师表》:“臣躹躬尽力,死而后已,至於成败利钝,非臣之明所能逆覩也。”;《三国志诸葛亮传》:“亮遗命葬汉中定軍山,因山为坟,冢足容棺,敛以时服,不须器物。初,亮自表后主曰:‘成都有桑八百株,薄田十五顷,子弟衣食,自有余饶。至于臣在外任,无别调度,隨身衣食,悉仰于官,不别治生,以长尺寸。若臣死之日,不使内有余帛,外有嬴财,以负陛下。’”;诸葛亮《诫子书》:蜀志,亮子瞻,字思远。建兴中,亮出武功,与瑾书云:瞻今已八岁,聪慧可爱,嫌其早成,恐不为重器耳。“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澹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浸慢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年与时驰,意与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穷庐,将复何及!”
诸葛亮严于律己自我革命的精神值得学习借鉴。毛泽东主席曾书写一条幅赠送给叶剑英元帅:“诸葛一生唯谨慎,吕端大事不糊塗。”也敬重先贤诸葛亮。人无完人。再“谨慎”的人,也会有失误,可贵之处在于能从“失误”中自醒。一生唯谨慎的诸葛亮,丢失街亭后,不是文过饰非,而是总结经验教训,在按軍令斩了马谡之后,诸葛亮自贬三级,这诚可谓一个以此为鉴而明得失的好榜样!
诸葛亮以法治国,持法谨严也值得学习和借鉴。他的“陟罚臧否,不宜异同”“科教严明,赏罚必信,无恶不惩,无善不显”“尽忠益时者虽仇必赏,犯法怠慢者虽亲必罚”“爵不可以无功取,刑不可以贵势免”等等古训,亦有它的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
目前我们诸葛亮文化研究会同仁们的研究取得了阶段性成果。我们曾经召开过诸葛亮诞辰纪念大会;召开了全国诸葛亮文化研究联谊会(运城)诸葛京“内移河东”考察座谈会等,引起了全国诸葛亮研究专家学者和诸葛亮后裔的关注,在全国形成了一定的影响。全国诸葛亮研究专家学者对诸葛京内移河东落户天兴村繁衍生息几百年达成共识。临猗三晋文化研究会、临猗诸葛亮研究会出版了《诸葛亮故里——临猗天兴村》专著等等,都是值得庆幸的大好事。但是,这只能说明过去,我们诸葛亮文化研究的同仁们牢记领袖“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不断发扬光大”的嘱托,增強文化自信,让文物说话,让历史说话,让文化说话,在传承诸葛亮优秀传统文化基础上,奋力谱写临猗县文化建设壮丽篇章!
以上“考畧”,偏颇谬误实属难免,敬请诸位大咖不吝赐教,以期引玉之效!
二O二四年五月上旬修改稿。(王贞民)
都市头条编发